逍遥右脑 2017-11-13 07:03
一个粽子,包裹的是一份浓浓的亲情、一份厚重的母爱。今年端午节,亲朋好友送了不少粽子给我,有双蛋黄粽子、枣泥粽子、还有磨浆甜粽……但每次品尝时,总会想起母亲裹的三角粽子。
9岁那年,进入农历五月,天气特别的好,风和日丽,草长莺飞。家里种的那一万多株黄烟,也长势喜人,进入了开顶期。所谓开顶就是黄烟最上面的四五片叶子,全部舒展积蓄烟油。父亲说过,种黄烟,五月份是最忙的,要赶季节给烟叶加肥料,催助生长;要掐节枝,防止被抽取养份。错过了这个时期,一年的收入就要减少大半,因为黄烟最值钱的就是每株最顶的那四五叶。那时父母亲每天一大早就挑着水桶出门了,母亲一株一株的施些复合肥,父亲就随即浇灌尿素水。一万多株的黄烟,分布在不同的地里,一天父母亲要跑几个地方。虽然端午节就要来临,可母亲似乎忘了,每天早起晚回,仍旧忙她的农活。
端午节那天,一大早,一股柔韧的糯米浓香,飘进窗口,熏醒了我的梦。我赶紧爬起床,想是母亲晚上加班做的粽子。没有洗漱,馋着口水,跑到厨房,揭开锅盖一看,锅几乎是底朝天,只有几块还没来得及清洗的锅巴。那一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是睡蒙了,直到我手里粘着几颗还没干的米饭,才相信那是事实。晨风从窗口吹来,一股凉意从胸口一直透到脚板心,那时才发觉自己忘记了穿上衣和鞋,就跑了出来。
背着书包,神情沮丧来到了校园。课室里飘满了苇叶的清香。同桌从课桌的书包里,慢慢摸出一个三角粽子,解开煮得发涨的粽绳,小心翼翼地剖开苇叶,怕一不小心从手里滑落。当一层一层的苇叶展露,糯米的醇香也愈来愈浓的扑到鼻子,流到了我心田。韧韧的糯米,粘着同桌的小手。他手里的粽子,金黄透明,棱角颤油油的,象刚剥落的春笋,鲜得诱人。我凑近了些同桌,想大口气大口气吸进所有香味,填满我正在打鼓的腹囊。同桌张开小口,咬了粽子的一个棱角,含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好像有满口的郁香溢在嘴里。或许是没有吃早点,或许是粽子的香气太浓郁,好象几天没吃饭似的,酸酸的胃水在翻滚,那天的早读课没记住一个生词,打开老师布置预习的课文,觉得一片模糊,找不到字行字间。
晚饭时,母亲端出了一盘切好了的粽子出来,有八小块,是四个粽子对半分的。六个小孩加上父母亲,刚好每个人一块。父母亲没有吃,分给了最小的两个妹妹。记得那场景,我和弟弟含在嘴里的粽子都没咽下去,又继续塞,三两口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本想谁最快吃完就能吃父母亲那份。可是当我们俩最快吃完时,那两份仍然没能吃到口。舔着指间染满的糯米糨糊,贪婪地看着妹妹。 1 2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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