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0-02-28 19:22
在“心灵疆界”系统中,对很多人而言,心灵的“体”最难进入,尤其是“体中之体”--“无名层次”,更是经常一头雾水。
当然,我们不会因为一头雾水,自己的“无名层次”就不存在,也不会因此就无法过日子,我们还是照样可以当我们的企业主管。
不过,如果想要更发挥自己的“领导”潜能,想要让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吻合自己深层的价值,或者,想要探索自己“职业生涯”的究竟,想要让自己和部属能够更贴近“终极幸福”,或者,想要让自己在垂老矣,回顾自己的过去、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时,可以更坦然一点,那么,能够更清楚自己的“无名层次”,就非常有帮助了。
但是,我们又如何来探索自己的“无名层次”呢?
最近我们几次提到了“怀疑论者”,谈到他们怀疑上帝、怀疑世界、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自我”是否真的存在。
事实上,提到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他们对“自我是否存在”的怀疑及思索,对我们探索自己的“无名层次”而言 ,其实是很值得参考的途径之一。
谈到“怀疑“自我”是否存在”,当然就要提到之前我们一再提起的笛卡儿(R’ene Descartes)。
笛卡儿(R’ene Descartes)既是哲学家,也是非常杰出、有贡献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及自然科学家。
他曾经批评传统的希腊几何学:太抽象!只不过是理解力训练,却让想象力越来越疲乏。
他也批评当时的代数:计算过于繁杂,太强调原则和公式,不是改良人类心智的好学科。
因此,他在1637年出版“几何学(LAG’eom’etrie)”,基本上,他首倡将数学方法用于探究自然现象(也就是“解析几何”),因而奠定了现代数学物理的基础,真可谓贡献厥伟。
笛卡儿(R’ene Descartes)之所以在“解析几何”这方面有这么大的突破,据说,和他在1619年11月所作的三个梦有关。
在第一个梦中,笛卡儿(R’ene Descartes)梦到被暴风吹着跑。
在第二个梦理,笛卡儿(R’ene Descartes)梦到自己“冷静、理性”地观察暴风,也因此看清楚了暴风的真相,结果,暴风就再也威胁不了他了。
到了第三个梦,笛卡儿(R’ene Descartes)在梦中朗诵奥索尼岛斯(Ausonius)的一首诗,这首诗开头的那一句,让他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一句让人深思的“疑问句”:“我必须遵循什么样的生活途径?(Quod vitae secatabor iter ?)”
笛卡儿(R’ene Descartes)从梦中得到启发的“冷静、理性”“生活途径”,就是“以数学方法探究自然现象”的“解析几何”,就是对所有“存在”、“既有观念”的“冷静、理性”怀疑,包括怀疑上帝、世界…,甚至,“自我”的“存在”。
笛卡儿(R’ene Descartes)的“冷静、理性”“生活途径”,也让他针对“自我是否存在”这个怀疑,提出了“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的解答。
简单说,“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的意思就是:我会怀疑“自我”到底存不存在,就代表有一个在怀疑的“主体”,否则就不会产生“怀疑”,这个“主体”就是“我”,这是毋庸置疑的。
乍听之下,“我思故我在”实在非常有道理,似乎可以给“怀疑论者”对“自我是否存在”这个疑问,给予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从此让“自我”的存在不必再存任何质疑。
笛卡儿(R’ene Descartes)提出“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乍听之下”,似乎可以给怀疑“自我是否存在”的人一个非常有力的答案,但是,“自我是否存在”这个怀疑,真的就此打住了吗?因为“我思”,所以就“我在”了吗?“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真的就让人信服了吗?
以“心灵疆界”系统来说,笛卡儿(R’ene Descartes)所提出的“我思故我在”,其实,顶多只能引申到“信念、价值”这样的层次,对“心灵的“体””,并尚未能涉及,对于“体之体(无名层次)”之探索,实在无法提供什么帮助。
不过,对既有根深蒂固的“信念(例如:上帝、世界、“自我”的存在…)”之质疑、检视,却是探索“无名层次”的重要过程,因为,想要探触“无名层次”,就必须具备摆脱“信念、价值”以下的任何一个层次的能力,这就是“心灵疆界”可以向“怀疑论者”取法之处。
对“自我”的探索,西方哲学并未只停留在笛卡儿(R’ene Descartes)的“我思故我在”。接下来,英国就有一位哲学家,他叫休姆(Hume 1711~1776,经验主义),他就对“我思故我在”这个论证提出质疑。
他说:““我思”真的能够导出“我在”吗?”
他质疑的理由是:““我思”故“我在”(“因为”我思,“所以”我在)”这个推论的型态,系属“因果律”(“因为”…“所以”…),而“因果律”,只不过是一种人们的“习惯”、“信仰”,“因”与“果”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哈,这个质疑可麻烦了,它不但挑战“我思故我在”的“当然性”,更严重的是,它也挑战了“因果律”。
休姆(Hume)所说:““因果律”,只不过是一种人们的“习惯”、“信仰”,“因”与“果”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这句话,实在影响深远,它不但让“我思故我在”失去“理论基础”,让“自我是否存在”又成为悬疑;更严重的是,它对“因果律”的挑战。
“因果律”可说是西方(甚至全人类)哲学思想、理论、文化...的根本基础之一,连“因果律”这个基础都受到怀疑,那么,这个世界的种种现象将如何解释呢?对西方哲学来说,这当然是一颗威力无穷的震撼弹。
以想探索“心灵疆界”系统“无名层次”的人来说,休姆(Hume)的这个质疑,倒是也很值得参考。
因为,“信念、价值”层次原本是构成“自我”非常坚强的一个“认同”,非常难以突破、摆脱,而“因果律”,就是构成“信念、价值”的重要模式之一,如今,休姆(Hume)对“因果律”提出了划时代的质疑、挑战,让“因果律”失去了坚固的基础,对突破、摆脱“信念、价值”层次,对“无名层次”的探索来说,实在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