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10-09 18:59
文字,从青春的指尖悄悄滑过。寻着梦,撑一只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慢溯,心情语录。满载一船星辉,在颜色斑斓里放歌!那未然渐行渐远的,不仅仅是回不去的过往,更有与生命同行确当下。
记得高中语文老师梅伟说,实在吧,咱们每个人从呱呱坠地的那一霎时,就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宅兆,另一只脚只不外有些顽强罢了。成长老是伴着逝世亡的阵痛,或完善、或落寞地谢幕。要害在于你如何其间的进程。
成长,始终不那么简单。固然,月下花前,四季轮换,岁岁年年花类似,但却年年纪岁人已不同。
我,一个孤单的女孩,心高气傲,内心卑微。没有风华绝代的相貌,没有家世显赫的背景,更没有才干横溢的心性。有的,只是像小草般的低微,野花般的寂寥。
和雨行大哥谈及死亡,谈及记载。不禁地感叹,本来,手中的笔,也是一种性命的载体。
我写的习惯,应该从我的十岁就开始了。缘于那年的生日,居然没人想起。而我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甚至于后来每年迈师统计诞生年月时,我的诞辰,就由正月十九变成了仲春十九,再变成了现在的四月初七。
那个时候,总感到自己是过剩的一个。当我回到这个让我全然生疏的家里,一切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不像外公众那高高的山,朗声歌颂,就能闻声自己的覆信;清凌凌的溪水,倒影着儿时俏皮的。面对从天而降的姐弟,面对我惯称"二姨和郑叔叔"的爸爸、妈妈,所有都是那么地别扭和不适应,童稚的的脑袋里更多了许多很多的疑难。
关闭的心理,孤傲的性情,住进了小小的心房。结结巴巴的谈话,遭到姐弟或其余小友人的讥笑,更受到父母的打骂。与人交换,对而言,显得是如斯的艰苦,如此的苍白。只有在课堂上,在老师慈爱地眼光里,我才敢勇敢而声音洪亮地答复老师提出的问题。
当手握笔的瞬间,轻触干净而素洁的纸张,我的内心就有了一种想倾诉的愿望。天天埋头在本子上,划来划去,写写停停。那种感到特别的好。虽然那时还未曾意识良多的字,也想不起来富丽的辞藻,就这么天马行旷地瞎想、瞎写。
后来,我用姐姐写完了的功课本,开端歪七扭八地编织只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那些简略的字符,暗藏着一个小女孩高兴而悲伤的心事。姐姐总说,那些放弃的本子,你拿它有什么用呢?她哪里知道,那藏在身后、不愿示人的破旧本子对我却是握在手心里的宝呢。
一本又一本写完,便用母亲的针线,一针一线贯串成册。在我眼里,我的日记本,比隔壁女孩夸耀的硬壳笔记本要漂亮多了。
把日记警惕搀杂于一年读完的书旁边,然后垒放在小叔废弃的书厨里。看见它们安安悄悄地躺在岁月的末端,心里的快活就像振翅高飞的鸟儿,直冲云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文字、爱上了写日记。
假期,总是忙繁忙碌,疲于劳作,好不轻易从别处借来书,也只能偷偷地怀揣着。只有趁家人不在的时候,才干够如饥似渴地默读。任何一点打草惊蛇都要进步警戒,省得父母看见了说我偷勤,又要横遭责备和打骂。
小学读完,班主任寇建华老师送了我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甚是精致。我望着老师,望着如获珍宝的笔记本。感谢中畅想着自己的将来。渴望有一天,也能像老师那样戴着眼镜,彬彬有礼、博览群书。老师说,你的毛笔字和钢笔字都写得很好,你就在这本子上练吧。他说,我信任你会成为一个有着丰盛内涵和睦质的女孩子,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不断地读书,一直地晋升自己。
上了初中,我就开始积攒中的零花钱,哪怕是一两毛,甚至是多少分钱。每当积攒起厚厚的一叠零钞,我就会跑到商店,买回和老师送我的相似的硬壳笔记本。虽然也想买带锁的那种,但终因价钱不菲而作罢。
那时,初中班主任童元勇老师对我们说,期末测验能进前十名的,学校筹备嘉奖一个带锁的笔记本和一支五块钱的钢笔。于是我恍如打了高兴剂,每天聚精会神地听讲、背书、写作业,朝着老师期许的妄想不懈地尽力。
初一期末,果然不负所望,我取得了年级的前十名。终于领到自己中意的笔记本和那支钢笔,我悲痛欲绝,立刻跑到邻近商店,为自己买了一瓶碳素的墨水。洗清洁笔管,吸进披发着浓浓墨香的墨水,往笔记本上一写,那钢质的声音轻漾在光洁柔滑的扉页上,宛如湖面上荡起双桨悠然划行的划子。
那时,班主任对我特殊的眷顾,手把手地教我学习钢笔字、羊毫字,而且还教我绘画。只有写得了一手英俊的钢笔字,才不会侮没了那么美丽的笔记本。由此,记日记成了我心里最美的景致。
闻着那一纸墨香,醉了冬日,醉了暖阳,更醉了那抖动的心房!剪二心明媚,与谁相约。掬一捧澄澈,清透如泉,坐怀不乱,如玉如兰。心静似水,恬淡清欢。
高中时,有时会捡拾起那些别人肆意抛弃的机读卡,顺手记下令人眉开眼笑的趣事、或者记下哪位同窗让人捧腹不止的糗事,或者记下自己的幻想,而后,折成纸飞机,奋力一掷,愿望能飞过那高高的围墙,穿过风,超出雨,邂逅一朵蔚蓝静放于春日里的世外桃花。多盼望能把每一个凌晨都点装成淡雅素裹的天堂,然后拥着一脸的明媚,像蜻蜓一样长出一双会飞的?膀,翻过一页页往事的口岸,飞向那片花开的大陆。
我已把梦想交付于染指的向阳,生命有了一抹青春的亮丽。幻想的飞鸟衔着那一份雀跃,凌空冲破云宵,划出一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执着。
由此,梅老师说,我是个骄傲的女生,有空灵的眼珠,领有泛滥的思维,灵性的语言,淡淡的愁闷和。一堂堂的语文课,他许我看课外书,并借给我一本本集,集。作文课,不出半个小时,轻松就交差了,每次都当作范文来读。
这样的偏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使得我成了偏科的头号人物,数学、物理、化学落荒而逃。但我全然不顾,终不改对文字嗜命般的偏爱。
书和文字占去了我很大的空间跟时光。不怎么去买吃的,买穿的,却爱好蹲在书摊前,看上一下战书,甚至一终日。临走的时候,才用揣着的两块钱,买了一本读者杂志。
读完一句话,看完一篇,品完一本书,已习惯随手记载在笔记本上。或是摘录出色的,或是畅写自己的思维,或是抒发心坎的感触。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当初。
大学,买不起书,就拿着为数未几的生涯费,去书店租书看。同时,也会分一半钱去网吧,混迹网络,写些无关痛痒的。有时也会愤青于社会的龌龊,信口青春的大言不惭。
工作后,忙于生计,内心那点蠢蠢欲动的心魔安静了两年。但某一天,望着那一树树木棉花,火红的花朵刺痛了我内心的蛰伏,于是心底的那些文字开始死灰复燃。从此,每每做完事,我就宁静坐在电脑边上,网耕不辍。即使在没有网络的环境里工作,我也要忙里偷闲,敲打出一个个字,一篇篇文章,然后保留,等空了拿笔纸缮写下来,或者用优盘拷贝。周末,清晨一两点,再腾挪到博客之上。有时,空间里的日记,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重复复,周而复始。总是怕被人窥见了自己掩藏多年的心事。
然而,当文友说,你很存在文字功底,很有潜质的时候,我只能抿嘴缄默不语,由于我知道,这不是禀赋,只是成长中的一种病态而已。
但我仍然坚持。这样的写日记,这样的记录,只关乎自己的心路,只关乎个人的性格,应当和别人无关。
算起来,这样的习惯已经有十八年了。半途曾因老肖的过世,让我一度没有提笔的勇气。值得快慰的是,终极这习惯仍是坚持了下来。当自己寂寞的时候,当自己愤懑的时候,文字成了我唯一的朋友,独一的恋人。文字馈赠给我的,便是内心的充盈和喜悦。
年前,刻意回家寻找那些成长的痕迹,打开那些字迹愚笨的小时候,我兀自笑了。翻阅学生时期的青涩,那些迷茫,那些纠结,那些疼痛,那些一脉相承的秉性,隐然在我的身上持续流淌着。
看着那些泛黄的页面,虫叮鼠咬,惨不忍睹。那些久违的心迹,好像一颗颗挣扎着想要回生的种子。父亲说,把这些废纸破书拿去卖了吧。注视着沾满灰尘的笔迹,犹如那个晦暗冷寂的本人,穿梭时空站在眼前,冷冷地问我,你,还好吗?
跟着父亲的夏布口袋装扎结束,我清楚,那些货色已经走远,再也回不来了!那些青涩的文字,那些晦暗的青春,早已渐行渐远走出了我的生活,我须要从新执笔,挥洒出新的精彩。
青春,化作指尖蕊,岁月,伴着彩云飞。我盼望手中那一支笔填满人生的壮丽,记录下一个平常女孩真挚的梦。不指望如司马迁著书破说成名扬千古的《史记》,也不指望像海伦凯特那样,成为一代的名家。我,只想成为我自己。
只愿那些文字,能如影随形陪同着我,让我演变成一个安静,淡泊、从容的女子。行走在陌上红尘里,不惊、不喜,漠然、安静,悠然惯看花来花落,静心倾听涛起涛落,闭目畅想云卷云舒。在深奥的时空里,轻挑慢捻,闲庭信步……
抚摩一笔婆娑的质感,轻漾在灯火阑珊处,看尽花落灯残,看尽烟散云灭,不晓得兰亭楼阁处,那蓦然回想到的,会是谁呢。真想,真想把心事装进你的春天,缓缓沉睡于你那宽厚的臂弯。
人生,不就是在指尖上袅绕青春的痛苦悲伤么?成长,苍老了一季风华,静听步履促,或忙劳碌碌,或闲闲散散,不知来路,也不知归途,却无意间在东风秋雨中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