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6-24 14:28
那些属于的哀伤
文/叶萱
原来,每个女儿的妈妈,最需要的,是女儿未曾改变的依赖,好词好句。
一
领结婚证的日子是撞来的——清早醒来,忽然感到9月9日是个好听的日子,给母亲打电话:“我今天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她仍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早晚都要领,本人看着办吧。”
我认为,她是真的不在乎。
自民政局出来,又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妈,我结婚啦。”
她说的话我一辈子记得,她说:“你终于做了别人的老婆了,妈妈盼望你永远都幸福……”
我的母亲,别人眼里如许严格的女人,她对我有严正的批驳、苦口婆心的教导、开诚布公的恳谈,未曾有过,今天这样脆弱的难过。
二
我的父母,在我初结婚那一年里,前所未有地敏感懦弱。
那一年,我报考了国度公务员。填报名表的时候在“重要家庭成员”一栏填写了先生的名字。打印好的表格不慎被母亲看见,她带点酸楚地说:“现在,你填家庭成员,就不需要填我和你爸的名字了。”
看我发呆,她弥补:“女儿大了,嫁人了,所有权产生转移,现在,你是别人家的人了。”
那是我第一次不把父母当作家庭成员来填写。也是第一次,我发明,我终要面对“已婚”的事实,还有母亲那黯然神伤的背影。
三
母亲说:“嫁女儿和娶媳妇是完整不一样的心境啊!”
她这样感慨的时候,姨妈正在为儿子的婚礼忙得焦头烂额定加神采飞扬。
这么久以来,我始终是她的自豪。她喜欢告知别人:男女都一样,假如当初生个儿子,倒不必定有我女儿学习好……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用带有浓重“重男轻女”颜色的语言总结两场婚礼的实质差异。
我终于读懂,普天下母亲的眼神,最幸福的一刻,就是小女儿欢呼雀跃着感谢母亲实现她们的的霎时——亲情,以赏赐的名义,温存地满意着母亲们小小的虚荣。
到这时,我终于知道,她爱我。可是,她愿望我幸福,所以不可以把这样的爱加以表白。
也是那一年,某次我单独回家度周末,母亲看见我很愉快,雀跃着说要带我去逛商店“买新衣服、新鞋子、各种好吃的”。临出门的时候她哈腰穿鞋子,我抬头,却突然看见她茂密黑发里,一两根不着调的白。
我的母亲,她老了。
我还记得,年青时候在上海读大学的她,神情飞腾。20世纪80年代初,她穿难看的格子裙子、镶花边的衬衣,喝苦苦的咖啡,听肖邦的音乐。可是当初,每次我回家,她乐不可支地去菜市场买活鱼活虾,只有是我爱好吃的,她素来不问价格。“女儿回家”,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更温暖的词语以及更暖和的霎时。
本来,每个女儿的妈妈,最须要的,是女儿未曾转变的依附。
四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由于和先生同是独生子女,咱们有机遇领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和一个一岁的儿子。姐弟俩天天在我的视线中打闹游玩,带来各种麻烦也带来无穷欢喜。我如斯贪心地凝视着他们的成长、急不可待地记载。
现在我知道了:就像书上说的那样,当所有的爱都把人越拉越近的时候,唯有妈妈的爱会把法宝们越推越远——因为爱,才要送你们去更辽阔的平台上发挥抱负;因为爱,才要送你们去可爱的人身边沐浴。敬爱的孩子们,现在我终于知道,我有多么不舍你们,就有多么愧对你们的外婆!
也就是在这时候,东风里传来好新闻——通往故乡的动车终于快要通车。没有人晓得,当看到这条不算太背眼的消息时,我有多冲动跟喜悦,从此,我每个月都能够带着孩子们回家了,回家去,看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