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4-28 09:46
在聆听之前,必需让自己变成一只宽口大腹的瓮,把陈年的灰尘泥垢洗擦清洁。不论听来的是一把带刺的莽草,仍是多少朵盛放的小花,插在瓮里,任意舒展,别有一番虚心蒙受的古意。
要赤贫如洗地聆听别人的陈说,简直是不可能。不外,至少能够秉持诚意,不用急着做长短判定,先听听别人的心声。
最怕的是,在聆听之前,中了谣言讹传的箭,把对方打入冷宫,连带地,将对他的信赖与尊敬一掌崩溃;就算对方存在诚意前来倾诉事件的脉络,也会因为言谈进程的歹意而宣布破裂。只有是活生生的人,都会这么想:“既然你不诚意听我陈述,所有的说明都是徒然!”
兴许,这是人际的抵触,轻易听信第三者的断定,而不愿信任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尤其不愿听信当事人所说的。总要经由很长的时光才会豁然开朗,一段友情的决裂或配合事业的夭折,实在不是由于对方是个坏人,而是本人先行以为他是个坏人。
有一种凝听特殊须要无私,也许是在短程的公车里听到放学的孩子们欢笑交谈;也许是走到生疏的景致里,听到节令捎来的一段小道新闻,或是一条溪涧的喃喃自语。究竟,活在这世上,人声纷杂,天籁难闻。
耳朵既然不打烊,听到会生耳垢的话,让它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别放在心里;若听到茅塞顿开的话,好好藏入瓮里,让这只瓮大到可以吞没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