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7-05-19 09:07
母亲节到了。
我的视线再次回到那高原上。此时,那里的麦子应该成熟了,在五月清澈的天空下,村庄安详,树木苍翠。大气磅礴的乌蒙山,又一次展现了蔚为壮观的生机活力。在某个不知名的山脉下,在某条春秋夏冬一直唱着歌的小溪畔,在那丰收的田野里,在那烟霞似锦的黄昏,我能想象到,我的母亲,她用布满岁月沧桑的手,又担回了一抹抹夕阳。
好久没有与母亲相见了,我想念她。
我不知道,她为她病痛的孩子究竟担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受了多少苦。我只知道,在电话中,总会听到她说,一想到你,我就睡不好觉,吃不下饭。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求学他乡,远在千里之外又身患疾病的孩子,我无法让母亲不担忧。尽管我百般的给她解释,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的,可她就是放不下心,依然故我的担忧着。
母亲已经老了,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可不争气的我,还是让她无法安宁。
去年的九月,我查出患了肺病,胸腔里积了水,得马上手术。我本想瞒着母亲,不让她知道,可患病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电话里,我听得出她心急如焚的担忧。我本来是可以选择在武汉做手术的,但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坚决要我回家乡去治疗。她说,亲眼看着你,我才会安心。最终我选择了回家治疗。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是母亲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她活蹦乱跳的儿子忽然之间被宣布患了重病,情况怎么样还得动了手术后才有分晓,自然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她的儿子是否会挺得过去,,我尽量去告诉她我没事,而她的隐忧却是没有半点的消解。我动手术的那天,母亲不敢在现场看,她躲在了另一旁暗自垂泪。手术后,我经过了短暂的昏迷,那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母亲在焦虑中是怎样挺过去的。在病床上的我,曾偷偷打量过她的愁容:愁云深锁眉间,脸上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沉重抽搐,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因了我的病痛,显得黯然无光。那几天,母亲在病房里总是坐立不安,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我打点滴的吊瓶。我的病痛,竟把母亲折磨成了这样!
一个男孩在轻狂的年龄,突然患了重病,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在病中的日子里,我的情绪很不好,我甚至自暴自弃,想离开我认为的那个叫做医院的非人道的地方,哥哥姐姐被我的火爆脾气惹得很不耐烦,只有母亲,默默的看着我,默默的接受我无理的吵闹。现在想来,我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任性。我的病已经让她很费神了,我还发泄一些小牢骚,岂不是让她更伤心了呢?我为我的无知忏悔。那些时日,母亲一直在我身边,跑前跑后,没有休息好片刻,没有睡好一夜的觉,她只有一个很简单很淳朴的信念,要她的儿子,赶快恢复健康,赶快好起来。而她自己,因为这突袭的折磨,白发明显又添了许多。 1 2 3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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