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11-16 21:23
我喜欢猫,更喜欢狗,可惜家中那只大黄猫因吃了中了剧毒的死耗子,死了;而如今的农家也已经很少再养狗了。仅有的几条狗也是被链条锁住,紧固在窗户下面,一防盗贼偷去,二防误食毒药。显然它们没有一点自由可言。过去是“狗看家”,现在却成了“人看狗”。
节前回家时,得知那两条可爱的狗,一条被毒死,另一条因病被卖掉,年前花狗下的几个崽儿都已送人,心里颇为不畅。那是去年弟弟从东庄同学家抱回来的,当时那条黑狗胖乎乎毛很长,而那条花狗则较小,体形较细,毛又短,整整一个肆虐的寒冬,小花狗就是依偎在黑狗的身边才熬过来的。它们相互依赖、相互温暖、相互嬉戏,好不快活。渐渐地,它们长大了,大年三十晚上,花狗还下了崽儿。我对它们的喜爱从未间断过、淡化过,就如先前酷爱小猫那样喜欢它们。在我呆在家中的时候,它们给了我无穷的乐趣,无形中分担了我内心许多的烦恼和寂寞。但我觉得自己对它们的关心却远远不够,总是以学习紧张为借口。最最辛苦的还是母亲,一日数餐,妈妈从未忘记给狗们填食饮水,当然到了节日,我们也不忘给它们也改善一下“伙食”,扔几个水饺,分几块骨头。而今,它们走了,今年的寒假便成了我们最后的一面。
那两条狗是再也见不着了,但这次回来,我却与弟弟要来的一只小灰狗结下了缘分。它有一身灰黑色的毛,柔和光滑,有双俊俏的眼睛,双眼皮儿,炯炯有神。我敢说,无论谁见了这条小狗,都会喜欢上的。我们很快熟识了,我给它起名叫旦旦,于是便同妹妹一样,整天孩子似地逗它玩,而旦旦也特别愿意跟在我们脚边儿,围着我们转来转去,悄悄地蹭我的裤角,轻吮我的指头,每每洗衣服时,旦旦便会来到水盆边,将乌黑发亮的鼻尖儿凑到盆一嗅再嗅,你挥它,它甩甩头,晃晃身子,蹦几蹦,仍不肯离去。就这样,旦旦从未惹人厌,总是让你觉得特别开心、特别有趣。我深深地感到,旦旦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小伙伴。然而好景不长,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与旦旦才相伴仅仅三四天,它便误食了柜子底下的老鼠药……
我同家人都很焦急,将旦旦抱到院儿里,给它嗽口、塞盐、灌糖水,俗话说有病乱投医,折腾了好一阵儿,也无济于事。本村没有兽医,我便去求医生。骑上自行车,右手握着车把,左手抱着旦旦,晃晃当当地来到刘大家。刘大夫不紧不慢地摸摸旦旦,见它还有气,便从抽屉里找出四片药,让我给它灌下去,之后又扎了两针。焦急地期待片刻,可怜的小灰狗旦旦痛苦地在屋地上抽搐着,紧闭双眼、口吐白?、奄奄一息,最终停止了呼吸。我谢过刘大夫,抱起死去的旦旦,短短半里多地,不知如何回的家。那天恰巧是“五?一”劳动节,一个寂静的夜晚。星光下,我将旦旦埋在后园的矮小的白杨树下,内心一遍遍地祈祷着:愿它与小白杨一同快乐地成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至此,我曾发誓家中再不要养狗。因为我家的狗同我家的猫有着同样的恶运,它们都是不幸和无辜的,我再不忍眼睁睁地望着那些可爱的小精灵一个个痛苦地离我而去——同时我也期待着人们再不要随意施洒那令人惊悚的老鼠药,至少我不会再购买了!
有狗相伴的日子是快乐而温馨的,而失去狗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痛心和无奈。是谁说过一切过去的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可我每当想起那段往事,鼻子就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