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9-22 10:07
四月二十二,母亲的祭日。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去年那由黄土堆积成的坟墓也已经爬满了岁月雕刻过的纹路,蔓菁疯狂地向四周延伸着,散发出耀眼的生命迹象,一切都显得这么生机,可躺在坟墓里的人却沉睡了,任由咀虫啃食着她的身体,疲惫不堪的眼帘都不会眨眨了,睫毛也忘记了在空中划过的唯美弧度,终究还是醒不过来了,永远醒不过来了…¬
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紧张着我的高考备考,每天把头埋在题海里,很少回家给爸妈问候,父亲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我还在期待着拿到通知书时看到母亲绽开笑脸,可高考完后,面对的却是一堆冷冷地黄土…¬
我跪倒在坟前,疯狂地哭喊着,指甲陷入掌心,鲜红的液体顺着指纹盘旋着滑过指甲滴在惺忪的土壤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雨水沿着发丝混杂着泪水一起流过脸颊,在坟前打下一个个小小的窝。
我发疯似的用手刨抓着那高高的土堆,我要问问母亲,为什么这么残忍不让我见最后一面;为什么让我带着愧疚过一辈子;为什么连离开人世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看到我正淋湿了,还能够安详地躺在那里无动于衷;为什么就这么残忍让我以后每天与思念为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是不睁眼的。¬
父亲说,不要太难过,母亲是去了天国。或许离开人世是一种解脱,摆脱了病魔的纠缠,免去了每晚每晚那渗透到骨头里的疼痛,也卸下了精神上无穷无尽的折磨。¬
我不知道父亲那天是以何种姿态,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从一个人到一块墓碑的蜕变,但我感觉得到,那颗苍老的心在颤抖,一个人要守着两个人的宿愿,一个人要承载着每刻无绵的思念,一个人倚靠着那些惜日泛黄的回忆度过余年,看着头顶上的白发,细数着离黄泉路上相逢的遥遥期限…¬
天国…真的存在吗?初夏的天空偶尔会湛蓝湛蓝,把愁心裸露在外无限放大,每次朝天空的四十五度仰角,我都在寻觅母亲的身影,可是天空中除了飘浮的白云,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可父亲说母亲会在天国,并且活得很快乐,我相信父亲,所以相信天国。¬
静静地午后,喜欢一个人躺在阳光下,透过指缝遥望天空,天国的母亲还好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天空成了我唯一的听众,委屈时,也会流下灼热的泪水,微风代替母亲轻拂我的脸颊,风干了我的眼泪。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流泪时,总会抬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心里。晴朗的日子里,总不忘抽个时间和天空说说话,梅雨时节,也会担心母亲是否和我一样已找到了可以遮风躲雨的屋檐,等待雨停,找到回家的路…¬ 1 2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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