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4-24 08:02
父亲离开我们多年了,可是我却常常想起他老人家。只能用文字来寄托我的思念!
这几年我历经下岗,多方求职,工作岗位变换频繁,常常有一些烦恼得失,欲找人倾诉,而我最好的倾诉对象就是我的父亲。因此,这写年,我经常是在一种极度思念的情绪中回忆父亲生前的一件件往事。在思念中,伴有一种自责与内疚。在三江坤志学校任教的时候,我常想如果父亲还健在该有多好哇!有许多文学艺术上的难题,可找他随时讨教,他能不厌其烦地为我解惑释疑,在那破旧的书柜里查找资料,提供佐证,直到我完全明白为止。至今我仍觉得与父亲交流讨论的话题没有谈完,父亲给了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现在想起来,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位父亲,更多的时候,父亲和我在以起更像是师长,是朋友。只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多种原因,我并不懂得珍惜,到如今却留下诸多的懊悔和自责。
我与父亲的感情曾有过一段淡漠与隔阂。那是由于过去的时代带来的一段阴影。直到父亲`最后的十多年中我才由对父亲的冷漠变为理解。在父亲生命最后的两年,正是我下岗后的生活和思想进行痛苦挣扎的日子,父亲尽全力给予了我一个长辈的慈爱与关怀。我常想,我们父女间如果像每一个普通家庭始终象现在这样,沐浴着亲情的阳光,我的童年会是多么幸福,人生履历也可能是另一番境遇啊!
在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就与母亲离异了。大姐随母亲一起生活,我和奶奶在一起,从此失去了一个正常家庭的温暖。幼小的我常在梦中流着泪想念姐姐和我母亲,对父亲的怨尤就从这时开始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随着“读书无用”的谬论盛行,我11岁就失学了,小小年纪就踏上了为生活操劳的奔波之路。每天早起帮奶奶搬桌子、板凳、提开水摆茶摊。而这个时间正是同龄的孩子背起书包上学的时候,两情相比,我常常暗自伤心悄悄流泪。这是我就开始对父亲由怨生恨。这一恨就是二十余年。在这二十余年中,父亲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父亲历经了各种政治运动的冲击,饱尝生活的艰辛。他是硬撑着挺过来的。
在全民兴修水利的年月。到处挖河开港,分到我们所在的生产队也有做民工的任务。第一批做民工的回来了,第二批要安排人到咸宁去修“阳武干渠”,好多人都力求回避不愿离家,因为大家深知做“阳武干渠”是一件极苦的事。而我却找队长争取去咸宁修渠。那天当我刚登上送民工去咸宁双溪的汽车,这是我第一次离家,正要发车时,忽听有人喊:“等一下开车,树爷来了。”我探头窗外,只见父亲气喘吁吁地一路跑来,他手托草帽,帽里垫着白纸,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我回头不理他,父亲将帽子递到车窗口说:“到咸宁路很远,你一定要拿着路上吃。”我心想,我就是恨你,你不让我上学,使我成了有家的孤儿,我一定要争气,不再依附任何人,我不肯接包子,这时车上的人都过来劝说,代我接过包子,并安慰父亲叫他放心,说他们会照顾好我的。车开了,我再回过头从窗外看父亲,只见他站在路边,抬起衣袖在双眼上来回擦拭,可见父亲在流泪! 1 2 3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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