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3-18 11:40
挥手,道别!已经很久了。
相处的情景随时光飞逝,风干了记忆。如果不是再次看到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原以为一切都淡忘了,不重要了。
在客车上,我捧着那本《中外名家小说名著》仔细阅读,书中那些动人的故事,震憾了我的心。随车的颠簸,贮存在眼睛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在别人的故事里,毫无遮掩地往外流淌。
都说时间可以淡泊一切,为什么在我心中,日夜呼唤的依旧是你的名字?刻骨锥心的时候,总是把灯一次又一次地亮起,好想看清楚在大州广场赋前,依在身边那个女人留下的影子。走进我思念中的你依然是那副弱不惊风的模样,难怪我总是放心不下。
多少不眠之夜,听见时间悄悄地流逝,思念才是滴在心中的雨,最终将会把心田溢满,流向那条曾经一起逐浪过的江河,波浪翻滚,每一朵浪花都浸着你开心的微笑。
一样的黄昏,一样的河边,一样的台阶,一样的晚风,再也看不见晚风撩起你那件旗袍美丽的角边;再也看不见坐在台阶上那位女人忧伤憔悴的面容;再也看不见你和小儿子在河边戏水追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黄昏时分在我们头上自由飞翔的蝙蝠。
如果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相聚,那么回首往事便是一种温馨的甜蜜。分手说再见的那一刻,我别无选择,只好转过身去抹掉一把伤心的泪,空气中飘浮着离别的凄楚与忧伤。让时间静静地沉淀,执着的感情却在无边际地滋长,深陷在泥沼里不能自拔,越是挣扎,思念就越让人痛断肝肠。
早知道欢乐是短暂的,就不必去在意那个不能实现的梦想,约会又一次在舍得间充满了无奈。走的那天早上明明是晴朗的天空,到了公交车站,却下起了雨来,你还是一个劲地把手中的阳伞递给了我,生怕我在下一站被雨水湿透了衣服。
一个人在河边缓缓蹀踱,以为下定了决心,来到了这里,才发现那是股过于盼望与你相会的冲动。在一起的时候,我尽我所能来爱你,然而分手以后,你只有尽你所能去忍受那份孤独和怆痛。虽然我竭力抑制那无所不至的期盼和思念,但是根本无法掩饰那种焦虑所留下的痕迹。不能相见,是因为一起去过的地方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们都不希望有人在这份感情中受到伤害,更不想那些美丽的风景也为我们伤心、难过。
如果人生是西林寺脚下的那条江河,那么我们便是站在彼岸船上的渡客。风起时,相视一笑,擦肩而过,所听到的是各自的感慨和叹息。然而你姗姗来迟的的脚步在经过大州广场的时候,是否还记得那位右手断指的爱人曾经陪你在草坪中散步,看你逗猫时发自内心的微笑,听你唱那些忧伤的歌。
暮色夹杂着潮湿的晚风悄悄地降临,让河床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薄雾。每回寻觅的女人,都期盼等待下一刻能在这里重逢。但愿左右手能再次紧紧的相握,这次就让秋风掠去我们的伤痛。到我们去过的地方把你忘记。
文/尹诤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