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11-26 10:49
没有人可以替你做决定
文/老丑
“18岁以后,我的路我要自己走。”
记忆中,这是我对我爹说过的较狠的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我和他都愣在原地,谁也没吭声。
诚实说,我始终都不是一个太叛逆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举措。
我不像别的孩子那样,辍学到部队当兵,也从没拿着父母的钱任意浪费,更未曾说走就走背着吉他去流落。
高中时的我,像其余的“学霸”一样,所有的决定都是父母做主,包含衣着,包括交朋友。
但报考意愿的时候,我跟家人产生了剧烈的抵触。
按我爹的主意,我应当贴着分数报,尽可能报一个录取分数线高的理工科专业,毕业后好找工作,一副理所应该、张牙舞爪的气概。
而我自己偏偏在高考前讨厌了理工科,发了疯一样,二心想报文科专业。
我不知道当时哪儿来的勇气,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妥善,总之发报考单确当晚,我赌气说了那样的一句话。
过了一晚,第二天当我真正打开自愿单,发明从提前批到第一批、第二批全是选项的时候,我开端认输了。我匆匆从率性之中恢复了理智。
所以等到真正涂写志愿的时候,我跟我爹说:“我仍是填你给我选的学校和专业吧。”
本认为他会因为我的服从而愉快,至少也得小酌一杯,但他没有。
当着我的面,他拿起两本厚厚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渐渐地用牛皮纸包上,捆好,而后走进卧室,放进书桌抽屉里,收起。末了,他慎重地对我说:“从今往后,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
一直“被决定”的我,忽然之间听到这话,最直接的反映不是高兴,而是恐惧、心慌。这种立场,和负气时说出“我的路我要自己走”时完全不同。
再看我爹,眉头紧锁。他说,想了多少天他也想明白了,就算最后帮我填好了志愿,可最终上大学的那个人是我,他无法替我承担。
剩下的拉锯式的交谈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反正我当时确实很无助,也对他的撒手无论表现了极大的不满。但没有措施,志愿立刻要交,我必须从抽屉里拿出《高考志愿填报指南》,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尽量把第一、第二志愿全体填满。
即便到头来,我仍按我爹苦心研讨的结果填报了志愿,但那仍是我大学以前做过的最重大的决定了。看起来有点荒谬,有些残暴,却令我毕生难忘。
我否认,在那件事以后的一年多的时光里,我是记恨他的。
我无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放手不论,更无法懂得,他居然真的把我18岁当前的路完整交给我一个人走。
上大学时我说我要买吉他,他不干预,说只有我可以保持学下来就成。
我说我想投钱炒股票,他不外问,只提醒我记得留些钱吃饭就好。
甚至有一次我和别人打架被他知道,他也没有管我,只是淡淡地提示我,成年人犯法是要承担刑事义务的。如斯明了、深入。
当时我的心态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但随时时间推移,他越是这样,我倒越可以认清事实,做事也变得谨严起来。
由于我晓得,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露面帮我做主,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替我承担成果。任何事件,必需自己来扛。
跟着自己缓缓成长,当一次次单独断定、理智分析后做的决定让我尝到甜头的时候,我开始感恩于他当时的武断。若不是他那时撒手不管,我仍要大费周章,在社会上多走一些弯路的。
的确,做决定的时候,咱们都盼望有人可以给我们一个理由,有人支撑,哪怕有人反对也是好的。我们并不是真正想要听取对方的意见,看法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主要。我们更多的是需要一个命令,以及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结果的人。
然而,是不长短要有这样的人呈现,听到了激励的话,你才肯鼓起勇气去抉择?有时候等到了这个能够和你独特承当成果的人,终极的局势又有谁可以替你整理?
当读者让我帮他取舍的时候,我通常回复:“我可以帮你剖析,但决议还是要靠你本人来做。”
暂不说情绪问题变更多端,即使是职业的感情专家,也无奈从你的只言片语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有效方式;而即便我帮你做了一个决定,最终的事态也须要你来面对和承担。所以,这并非应付。
我更愿望我的故事可以给你供给一些视线和教训,于生涯之外,让你看到解决问题的另一种可能。
我在北京有一个唱民谣的朋友,至今彷徨在各个酒吧,大名鼎鼎。
他说他背着吉他北上,绝大局部的起因是,当年一起玩音乐的友人都特殊看好他,也呐喊他过来闯荡。
可当他发现偌大的北京竟听不到他一声高歌的时候,他才发现,鼓动自己过来的那帮人,没有一个能站出来帮他喊两声。
没有人可以替你做决定,除你之外,皆是傍观者。那次,我是彻底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