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11-21 11:32
有一天,有两个小女孩谈起她们所经历过的危险。
一个说,她有过四次“蒙难”。第一次,是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切实是太小了,家人都认为可能养不活,是奶奶把她赡养了;第二次,是她得了一种怪病,是爸爸好不轻易从本地赶回来,给她输血,才救活了她;第三次,是她吃饭不当心让鱼刺卡到喉咙里了,是大姑想尽措施弄出鱼刺救了她;第四次,是她走路不警惕,差点掉进一个深潭里,幸好妈妈将她一把拉住,才没掉下去。
另一个说,在她还没有出生之前,在还没有“我”之前,“我”就有过两次生命危险了。第一次,是“我”的外婆年轻时去打仗背伤员,身上的水壶被一颗子弹打穿了,水都流光了。你想想,如果枪弹偏那么一点儿,打中了“我”外婆,就没有外婆了,连“我”妈妈也不会有,哪里还会有“我”?第二次,是“我”出生之前,妈妈就怀过一个哥哥,但后来流产了,要是妈妈的第一胎生了,“我”就不可能出生了,即使再生一个,那生下来的也可能不是“我”了,你说多悬啊!
她们独特的论断是:活到当初真不容易。
确切,生命是一个幸运,甚至于,是一个奇观。
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阅历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危险,但可能还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危险在等着我们。也许哪天你没出门,对于你就是一个幸运;也许哪天即使你出门了,但走的是这条路而不是那条路,对于你也是一个幸运;也许即便你出门走的是那条路,但你在那条路的路口前停了停,而没有照直往前走,对于你也还是一个幸运。因为,可能偏偏就在那一天的那一个时候,有一个喝醉了酒的司机在那条路的路口开车撞倒了一个人,当然,那不是你,你是幸运的,但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一幸运。
这是出身当前我们所不晓得的危险,诞生以前咱们所不知道的危险呢?也许你的母亲在怀着你的时候理智地谢绝了一次出差的机遇;也许她不去移动那袋大米;兴许她在那个寒流袭来的凌晨及时地加了衣服而没有感冒发热。这些对你都可能是一种荣幸,由于假如不那样,流产的就可能不仅是你的哥哥,而且仍是你了。
或者更早,也许你的母亲年青时,那天没有突生一念去一友人家而遇见你父亲;你的祖父那天没有跌一跤而躺在床上想换个职业;甚至于你基本不知道名姓的某个先人在很久良久以前的某一个傍晚没有打一个喷嚏……所有可能就都不一样了,这世界上可能就没有你了。
离我们的性命越是遥远,越是哪怕最渺小的事件也有最重大的意思,都可能转变后面全部一长串生命系列的运气。
当然,如果是那样,如果还没有“我”,还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对幸运或不幸的感到,也就无所谓“我”的幸运或可怜了,那些原来有可能出生,却还是没有出生的“人们”,如何能觉得本人的不幸呢?而又有多少有潜在的生命可能,却终于没有出生的“人们”呢?
无论如何,现在这生命是握在你的手里了,那么,爱护它吧!你的生命,是在无数的偶尔性中,在各种各样的危险中,很不容易才绽开出来的、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