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1-29 13:17
大学像是把一群久久在窄道里行军的孩子,领到了草原上。
之前的行军,主动落伍都会有人在背地推着,为了确保孩子们不错过草原上的景致。
木心说,学校之自在,是撇手让学生沉者自沉,浮者自浮。
这句话,对大学里的学生们尤为实用。
草原上如何作为,全靠本人了。
四年前刚进去都是差未几的孩子,四年后,境遇迥异。
有的,仍是孩子,有的,已经开始尝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那既然沉浮自定,大学毕竟给了咱们什么呢?
快分开学校时,开端有点反映过来了。
四年里有了一群见到了就很开心的友人,以及一两个心灵上的至交。
遇见混沌时指个方向,诚恳批驳的师长,他们的一句话,是足够孩子们自得或者惭愧许久的。
甚至是校园里的生疏人。
那位每个讲座必去的衣衫破烂的中年男人,管他是不是疯子,他对常识的盼望足以让良多人酡颜。
或者林荫路上大声朗诵的少年。他是最擅用“年青”这个理由的。
年轻是赤贫如洗,所以也是轻装上阵,背得起种种笑话,而今后等到人们不敢在取笑他,他到是悼念起这自动寻来的荒诞。
还有那些站在后门外听完的讲座。
看到的是各种后脑勺。
看不见老师的脸,废了视觉,增了听觉。
迟钝如我,居然对那些门缝边听到的句子记得最明白。
只因那些句子似乎是从隔壁飘来的,有偶得之感。
人对太轻易得到的货色老是不那么上心。反之,就是以上的情形。
从何说起呢,伤感网名?
大学给了我们一场综合的际遇,一类别处难寻的气氛。
毕业后的人们,若是有心,一样能够翘上半天班,中午排队吃食堂,下战书躺草坪,晚上再听场讲座。
学生证上的最后一个章,只是学籍的停止。
只有有心,常回来,常看看那些残存的幻想。
看看自己是否辜负了曾经许下的欲望。
看看是否还有机遇,遇见总要遇见的人,闻声总该清楚的话,摇醒总该醒来的梦,以及途经那可能荒谬,可能哑忍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