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05 09:14
“杀手也有小学同学”,这句话是王家卫片子《腐化天使》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作为一个一般人,我当然也有小学同学。但在二十多年后,我的小学同学一个又一个神奇地涌现在我面前时,我却发明,良多小时候的事件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包含我的小学同学们。
我的第一个小学同学现身的时候,我已经有20年没有过任何关于小学同学的新闻了。这不怪我,在我小学毕业后我就分开了我诞生的那个村庄,之后一直流离失所。小学同学们天然也和我一样,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就业、成家……每一桩事情都会将我们推得越来越远。这位同学告诉我,当他从我的一个亲戚那里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时冲动得“都要哭了”。他急不可待地买通了我的电话,费劲地讲述我们小学时的友谊,我极力从记忆里寻找他的影子,但脑海如大雾的凌晨,愣是不知道他飘在何处。
直到几个月后他出差到北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入夜时候呈现在我办公室里,看着眼前这位硕大的汉子,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曾经一起扒鸟蛋烤地瓜的童年接洽到一起。小学同学给我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其中不乏人参鹿茸等珍贵物件。他泪眼蒙?地告知我,说我小时候对他最仗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跟他一起分享。在各自灌下多少瓶啤酒后,我拍着桌子做豁然开朗状:“本来是你啊!”实在,仍是没想起来,那只是我喝醉了,为了抚慰他那颗就要碎了的小。
事情在我的第二、第三、第四个小学同学纷纭和我联系上之后变得重大起来。因为,只管用手掌差点把脑门儿拍碎,我也想不起这些敬爱的同学们,而他们毫无例本地表现:我们的童年时间曾经那么美妙,咱们的似水年华曾经那么残暴。固然没有想起他们,但通过他们的描写,我也有播种,模糊晓得了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可对那个深深烙在同学们心里的人,我却觉得那么生疏:“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西方哲学这三个永恒的命题再次困扰了我。
我是不是患上遗忘症了?为什么我的童年记忆像洗空缺了的录像带,那里面除了一连串含混的镜头在闪耀,什么也没有?为此,我专门上网检索了对于遗忘症的信息,感到本人的遗忘属于“挑选性遗忘”,网上这样定义:“抉择性遗忘的遗忘内容经由高度取舍,以满意特别情感的须要。”也就是说,在那段里,我的记忆重心并没有放到小学同窗身上。只是,我不甚懂得“特殊的感情需要”是什么?是吗?或者是,由于,脑海中存储的我,在童年时始终是一个人在旷野里行走着,前面的路不止境……
小学同学们纷纷出现,又纷纷消散,间隔和空间的阻隔,已经使得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相伴在教室和操场上。和各自工作性质的不同,也难以再让我们多一些常联系的理由。那些温热的感情还在,只不外被飞逝的时光埋葬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伤感日志,能够回想,但不能复制。人是最善于遗忘的动物,可偏偏又爱好念旧,兴许从前那些已经产生且不可更改的情绪才是最实在牢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