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02 11:03
1.
我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你。
这是我写给安妮情书里最的一句话。我意识安妮9年，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是一个班。安妮长得小巧剔透，用老枪的话说有一种魔鬼的力气。初一时，隔壁班的好多少个男生给安妮写情书，结果全被安妮丢到了垃圾桶里。老枪是我最好的友人，我爱好安妮的事件也只有老枪一个人晓得。老枪说凭我和安妮9年的交情，情书应当不会被她扔掉。在老枪的鼎力支撑下，我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其中，便用了这句我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你。由于老枪说当初那些男生的情书之所以被扔掉，是因为他们写得不够深入。
老枪把我的情书放到了安妮的书包里。然后，告知安妮说她的书包里有只小狗。安妮不信，翻开书包一下子看到了那封信。而后，我低着头，伪装看书。良久，我没闻声安妮撕信的声音。我用眼睛偷偷瞄了瞄安妮。安妮低着头，脸颊绯红，真是倾国倾城。安妮整整书包，不动声色地做功课。我看了看老枪,词语，老枪跟我做了个鬼脸。
这些情节是16岁的记忆画面。我认为，安妮的轻轻谢绝，兴许是为了让我更加猖狂地爱她。
我记得拍毕业照时，我们一大堆人站在学校旁边，老枪站在我的身旁。大家都被高考压得没有一点笑颜。摄影师让我们喊“茄子”，结果老枪大声地喊了声“骡子”，然后，全班笑得不成样子。画面就在那一霎时定格。毕业照洗出来。我看见上面的安妮玉唇轻启，淡淡一笑。我把毕业照上安妮的照片剪下来，放在钱包里。后来，老枪和我考到一个城市，只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一天老枪来学校看我，我和他沿着操场边走边说。老枪说很悼念以前的日子。最后，老枪问我是不是还想着安妮。
我微微一笑，望着远处，记忆无敌。
高考后，便没有见过安妮。只据说她去了广州。我和老枪问了良多人，都没有得到安妮的新闻。老枪说有些人只在你性命里一闪而过。我想是的。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缓缓忘掉，有些却不能。
2
阿若对我说，我会永远爱你的。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说，别说永远，千万别说。
老枪说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喜欢另一个人。在我试着忘却安妮的时候，阿若对我说她喜欢我。阿若是美术系的女生，聪慧心细。画笔轻挥，一幅好画便在宣纸上缓缓开展。我想她的也应该这样。要不，好得犹如一幅绝美绝美的画，要不，是扔在垃圾桶里的一团废纸。我很宠着阿若，我把这些年对安妮压制的爱全体给了阿若。阿若说这辈子遇见我，是她莫大的。
只是旧情难忘。更深人静，安妮的所有缭绕一直。钱包里放的照片依然是毕业照上剪下来的安妮。我想阿若是我的右心房，安妮是我的左心房。每每想起旧事，左心房连着右心房，隐隐作痛。16岁的情节画面总被记起。安妮玉齿轻启，脸颊绯红的漂亮，阿若真情单纯，至逝世不渝的爱恋，像两条线缠着我。让我不敢往前迈出半步。
旧爱如一杯酒，越陈越浓，多年不启，香味不散。
3
那个晚上，我和老枪一人抱着一瓶白酒，对喝。
喝到面红耳赤，话就多了。我对老枪有一句没一句的，如果还能遇见她，就算眼泪化成泛滥的雨，也乐意困在其中，死在往事里。
老枪不答我，只是举起酒瓶，说喝。我有点赌气，怨他不解风情。老枪笑，你有没有想过，爱一个人并不必定要有成果呢？不寻求结果的爱就不会有止境的一日。我啼笑皆非，说我又不是唐僧，你怎就成了如来。老枪望着窗外，缓缓地说，哥们儿，我也恋爱了。
我把嘴里的酒喷了一地。我望着老枪不苟言笑的样子说，不会吧，你也动情了？
老枪说，她是咱们班的文艺委员，唱歌很好听。我看着老枪的眼里盛满了甜美跟喜悦，一如当年暗恋安妮的我。
老枪很少再来找我，只是偶然打个电话。期末考一天一天迫近。阅览室、教室终日都是人。我望着书本上的条条符符，心里一片凄凉。阿若天天随着一干人出去写生，乐不可支的。我好像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我一个人孤单地站在一旁，看着别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我一个人黯然神伤。我想起那些青草岁月里的点点滴滴。一个人得肉痛。
再次接到老枪的电话。我听见老枪沙哑的声音。老枪在一旁低低地抽咽，声音哑忍压抑。我溘然很想抱抱这个老朋友。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便是老枪。老枪在我眼前老是笑呵呵的，很少见到他不开心。我想也许每个人表白本人的方法不一样吧，我突然感到对我来说老枪比安妮还要主要。
在老枪的宿舍，我知道那个女孩是如何播种老枪的爱情，又如何摈弃老枪的真心。老枪的欲绝，让我忽然很害怕爱情。我想起安妮和阿若，竟也泪水轻轻翻落。
爱情犹如烟花，霎时美艳，留下一地的悲凉。
4
长长的来路，阿若始终陪着我。我真想对她说，假如能够，让我的爱化作空气，永远与你同在。
然而，我抱着阿若，说的却是，阿若，对不起。我心里有个女孩，一直没忘。
阿若靠着我的肩膀说，我知道，是你钱包照片上那个女的吧！她的美，我无奈比较。不外，我爱你。我拥紧阿若，眼泪湿透阿若的肩膀。我知道，安妮的一切像深埋在我心里的竹子，砍掉一节，长出一节。可是，我知道有些货色我必需废弃。缘于阿若，对于安妮。
安妮结婚了。在婚礼上，我见到了安妮。安妮衣着雪白的婚纱奔走在人群中。我和几个老同窗坐在一块。安妮看谁都是满面东风。老枪低着头，喝着闷酒。我坐在那儿，僵僵的。
阿若说，实在，你不该来的。我没有谈话，我急忙端起羽觞。一滴眼泪坠入里面。我一饮而尽，火辣的烈酒顺喉而入。老枪一直缄默着。我们都在想一些东西。那些逝去的往事，记忆。喜庆的日子，是别人的。
婚礼半场，我拉着阿若走了出来。阿若轻轻地对我说，人家都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摇头不语。
走着走着，眼泪竟不禁下来了。本来对恋情，每个人都是懦弱的，男人也不能例外。
阿若抱住我，我心里有些东西瞬间倒地。
阿若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我的爱，没事的。没有了初恋，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