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01 08:18
到札幌市一家叫“蟹将军”的馆子吃北海道毛蟹。我们叫了一个蟹锅,先来一碟绿色的蟹膏,带点腥味,我最爱好。接着来了一碟豆腐,上面放了蟹肉,味道不怎么样。再来的两只蟹肉烧麦,真是厚味,可媲美台北“鼎泰丰”的烧麦。据说吃未煮熟的螃蟹很危险,由于螃蟹身上有虫,那种虫会侵蚀脑部,然而,那一小碟毛蟹刺身进口即化,我冒着性命危险把它吃光,修辞手法,反正生逝世有时。
吃过这一大堆前菜之后,便吃火锅,入锅资料有毛蟹、黄芽白、冬菇、洋葱、粉丝、豆腐、年糕。吃完火锅,肚子饱得不能转动,女侍应把锅里的剩料捞起,留下煮过毛蟹和蔬菜的清汤,加一大碗饭,打一只鸡蛋进去煮烂,再加上葱花跟紫菜,煮成一大锅粥。
本来,整晚最好吃的就是这一锅粥。分开北海道,始终也悼念那碗粥,就像喝红酒的人所说的“回甘”。
想起也感到可笑,花钱吃了一顿蟹宴,在味觉的回想里停留得最久的,却是最后也最廉价的那一碗粥,那碗粥至清至甜,岂似出自凡尘?
兴许,当咱们领有过最残暴缤纷繁荣的货色,才理解观赏一碗粥的朴实。
体味凡尘以外的滋味,究竟须要先白一些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