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深爱过

逍遥右脑  2014-06-24 14:50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站在学校的走廊上,衣着一套玄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巴。她的皮肤很白,近四十岁的人,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这使她看上去很年青。她那一身的气质,不像是到学校来应聘老师,倒像是某个局级引导干部。

我的家在孔城,每晚简直也有课,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里。下了课,我就常去她的宿舍找她闲聊。

她做生活老师,工作也很安闲,就是搞搞楼梯道的卫生。我看见的她,老是整日整日的坐在桌子前打毛线衣。她每次听到我开女生宿舍的铁门时,就会抱着毛线衣跑出来说:“小杨,到我这里来呀?”

冬天来的时候,咱们已经混得很熟了。一次,窗外下着大雪,她背靠着软垫,低着头一面织衣,一面跟我说起本人那段婚姻阅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工厂的歌舞团里上班。我们的歌舞团在工厂最后面,隔着一道围墙,就是一排民工房。

“他就租住在那民工房里,他的宿舍正好与我们的舞蹈室绝对。我逐日在跳舞室排练节目,他就叭在窗口观看。固然我看不清晰他的面容,可我能感到到,他的眼神很干净,一如窗外纯静的阳光,带给我只是暖和。我在他的凝视里处之泰然的旋转、起舞。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据说是姑妈的什么表姨娘,我当初都搞明白毕竟是什么关联?总而言之,是半竿子也打不着的一个亲戚,说要给我做媒。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什么也不懂,妈妈叫我相亲,我腼腆着去了。

“我在姨外家第一次正式见着他。看着他,我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名言名句,是什么?恋情就是看见那个人会意跳得历害。我们来往没多久,他说要带我回去给他父母看。

“他的老家在山里,我随着他翻过一个山头,我的脚就磨破了。他脱下我的高跟鞋,背着我又爬了多少道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老远,我听到一阵劈劈啪啪的炮竹响,他们全家人都跑出来迎接我。”

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望向了远方。她在寻思,过往美妙的回想勾起了她心中的伤痛吗?

“他娶我的时候,把口袋里的钱全交给我。我数了数,只有一千多元,这在二十年前,也难以办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拿了其中的一百元钱,买了一套嫁衣,其余的钱全用来酬酒。

“我们的婚礼简简单单。新婚之夜,我翻开嫁奁,掏出我的压箱底钱,整整八千块,是我多年打工挣下的积蓄。我们用这八千块开了一个花店。

“我们的花店在这个小城里,是最早的那一家,惋惜的是,当时的年轻人,少有买花的。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懂得经营之道,更不理解颐养鲜花。我们看着花儿在面前凋落、枯败,终极全烂了。八千块钱,放在水里还响一响,可这样无声无息的从我们手上滑走,而我们,一点措施也不。

“生意失败后,他关起门来读书。他要考公务员,却怕身边的亲戚友人知道,因为他自尊心太强了,他怕未来考不上会落下。他这次尽力没有空费,第二年公务员测验,他顺利考上了。

“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变更。我们再不用挤在便宜的租住屋里,我也不必去臭气熏天公共厕所倒马桶,更加不用对着每月的电费、水费、米钱、油钱……等等去发愁了。虽然公务员工资不高,可我们的住房和生活都有了保障。

“我是一个轻易满意的女人,我把这当作生活的开端。可事实上,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我们搬进单位住不到一个月,婆婆就跟着搬进来了。她说要来照料我们刚降生的儿子,事实上,我当时休年假在家,儿子完整无需她的照顾。我想她一个人在老家伶丁无依,她乐意和我们一起住,我怎么能忍心说不批准呢?

“我想不到的是,婆婆是个特殊抉剔的人。我洗衣服,她说我衣服没洗清;我做饭,她说我饭做得不好吃;我扫除卫生,她说我卫生弄得不清洁……我始终隐忍着,可哑忍的成果是她越来越过火,甚至烦扰我们夫妻的生涯。大深夜里,只有儿子在床上哼一声,她一定要来敲我们的门。后来她嫌我开门慢了,就把我们房间的门撬了。她长期半夜直入我们房间,掀开我们被子,抱走我们的儿子。后来抽屉的钥匙也被她撬了,我们藏在抽屉里的五百元现金被她拿走。但凡她能想到折磨我们的方式她都用尽了。

“我终于暴发了,不是为了那五百元钱,是由于我在她眼里,基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做什么都不能称她心,如她意。既然如斯,我又何必还要讨她欢乐呢?

“他变得不爱回家了,总是说单位有事,或者说是有应酬。一个家,就这样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里,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我们协定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意外出车祸逝世了。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处分他们?

“离婚后的他,单独带着儿子生活。婆婆又回到了老家,听说她逝世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我们都是输家,我们把一个好好的家输掉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吻,又低下头去打毛线衣。

我不晓得说什么?女人须要保险感,失去婚姻的女人,如同一叶孤舟飘扬在水中,不知何是何地是归航?心中那份苍莽,那份凄凄,不是局外人所能懂得的。

“小杨,我良久没有去舞厅,今晚你陪我去跳一支!”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教过幼儿园,会跳一些简略的舞步,交际舞没学过,我不会哟!”

“不要紧,你跟着我跳就行了。”她说。

夜晚的雪花很大,把我们车窗都打湿了。我转过脸,去看窗外的街道,一片一片的雪花,映射在迷离的霓虹灯下,引领着我们去赴一场舞会。

今夜,注定是无眠。

且让我们醉一回,梦一回。醉过、梦过,再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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