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9-01-13 13:03
当牵牛花初开的时候,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徐志摩说:“人类最大的梦想是制造翅膀,最大的成功是飞。他用二十八年的创作时光为自己打磨出翅膀。当胸中的激情终于喷薄而出,他的生命,便站立在树,他的灵魂,便飞越人世,直至到达太阳的腹地。
他的一生是不幸的,世界为他关闭了一扇又一扇的大门,为他熄灭了一盏又一盏的灯;一场雨,让他后半生注定与轮椅相伴。尿毒症,让他时隔二日便要去做透析。他经历的苦难太多,多得让人无法数清;他经历的折磨太重,重得让人不敢也不忍去数。
文人的不幸,似乎又铸就了文学的幸运。最初的他,也曾自暴自弃,也曾颓然乃至颓废。但接踵的挫折又铸成了他的大彻大悟。他明白,再多的苦也终究不敌内心的强大。他明白:“痛苦,是人生的常态”。他明白:“死是一件无须乎急着去做的是,是一件无论如何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用他的一生,用他的血与肉,用他一切的苦难,熬制出一篇篇令无数人为之动容,令无数人为之潸然的文章,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无不是他的内心在痛苦中的独白。因为他的存在,中国文坛上的这几年,即使没有其他任一本书的出现,都算是一个丰年!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因为他的存在,又让无数国人永远地记住了一个地方一地坛。地坛是本就有的,但他却让地坛被更多人铭记。地坛是他的最忠实的朋友。在他双腿残疾之初,总是一个人整日地躲在地坛中,与地坛苦闷地交流,地坛是他最忠实的听众。每日总是不厌其烦地倾听着他的倾诉,然后如同一位和蔼的智者,平息他口中的怒火,然后,他又用笔记录着这一切,然后铸就了诸如《我与地坛》的一篇篇动人的美文。
或许,他的人身高度永因为无站立而不及我们,但是,他的人生却因站立成树而高于我们;或许,他的半身因而双腿的残疾而无法行动,但他却是在用思想行走。
当他渐渐地离开我们远去时,我们才发现,上天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但他却用它们来寻找光明,上天给了他苦难,他却用它染红了整个世界,他是伟大的他的生命正是:“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他用生命站立成树,于是便成就了灵魂的高度。
他,是史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