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0-03-15 10:59
德伐伐尼是通过静心者传出和说出的神明的声音,静心者成了一支空管,成了一条通道。这种静心是口舌的一种拉蒂汉(Latihan)。
它使你有意识的头脑彻底放松,当你晚上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时,一定会有一个很深的睡眠。
一共有四个阶段,每个阶段十五分钟。
在整个过程中,始终闭上你的双眼。
第一阶段:十五分钟
静坐,最好有轻柔的音乐伴奏。
第二阶段:十五分钟
开始胡言乱语,例如:“啦…啦…啦”,直到一些陌生的类似词语的声音自然产生。这些声音须来自大脑中陌生的部分,这部分的大脑只有小孩子在咿呀学语前才被使用。要轻柔地、交谈似地发声;不要哭泣或高喊,也不要大笑或尖叫。
第三阶段:十五分钟
站起来,继续不停地说,让你的身体合着你的声音轻轻地移动。如果你的身体是放松的,细微的能量便会不由自主地形成一种拉蒂沃。
第四阶段:十五分钟
躺下,保持安静与安宁。
把音乐作为静心
湿婆说:“当你聆听弦乐时,要倾听混合在其中的主音;这是无所不在的。”
你聆听一件乐器——如锡塔琴或者任何其它乐器。会有许多音符涌出,要觉知,要倾听其中的精髓,其中的主流,原有的音符都是围绕着它源源流淌出来的,要倾听最深处的旋律,是它把所有的音符凝聚在一起——这是主体,就象你的脊椎。你的整个身体就是靠着脊椎支撑着。聆听音乐,要警觉,要把自己溶入到音乐当中去,要发现音乐的脊椎——源源流淌,它是将一切凝聚在一起的主体。音符飘来又飘去,然后会消失,但其主体核心会继续流淌。要去觉知它。
音乐原先基本上是用来静心的;特别是印度音乐已发展成了一种静心方法。印度舞蹈也成了一种静心方法,对为者来说这是一种深层的静心,对观者来说这亦是一种深层的静心。舞蹈者或音乐家可以成为行家,如果没有静心,那他只是一名行家。他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行家,但他的灵魂不会在那里——只是徒有躯体。只有当音乐家成为一个深层静心者时,灵魂才会出现。
而音乐只是某种外在的东西。在演奏锡塔琴的时候,他并不只是在单纯地演奏;他亦是在用内在的觉知去演奏。锡塔琴在外部演奏,而他的强烈的觉知则在内部移动。音乐是向外流淌的,但他保持着觉知,并不时地能够觉知到它内在的核心。而那会带来三摩地(Samadhi)!那将成为一种狂喜!那将是最高的峰巅!
但是你在聆听音乐时又在做什么呢?你没有在静心。相反,你是把音乐当作酒精之类的东西在加以利用。你用它来放松,用它来忘却自我。
这是不幸的,可怜的;用来觉知的方法竟然会被用来帮助睡眠。人就是一直这样在伤害着他自已。
这条经文说,聆听弦乐的时候,要倾听其真正的主音,倾听混合在其中的精髓,“这是无所不在的”。这样你就会体验到应该体验或值得体验的东西。你就会变得无所不在。
随着音乐,找到那混合在其中的精髓,你会变得很觉醒,带着这份觉醒,你将会无所不在。
此刻,你在“某一个地方”——在一个我们称之为“自我”的地方。
你就是站在那一个点上。如果你能够变得很觉醒,这个点便会消失,你就不会站在任何一个位置上:你将无所不在——仿佛你就是一切。你将会变成海洋,你将会是无限的。头脑是有界的,而静心则会使之变成无限。
声音的中心
湿婆说:“沐浴在声音的中心,就像置身在绵延不断的瀑布声中,或者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
这种方法可以从很多条途径来做。其中之一就是从随地而坐开始。声音总是存在的。你可以是在集市上,也可以在喜玛拉雅山的某个僻静处:但总会有声音。静静地坐着,有了声音,便有某种特别的东西。每当有声音时,你便是中心。所有的声音均会从所有的角度,从四面八方向你涌来。
用视觉,用眼睛就完全不同了。视觉是线性的。我看着你,便会有一道视线投向你。声音却是环形的,它不是线性的。因此所有的声音都是成环形出现的。而你便是圆环的中心。无论你在何处,你总是声音的中心。对声音来说,你始终是“神”,是整个宇宙的中心。
每个声音都是环形地涌向你,靠近你。
这个方法告诉你,“沐浴在声音的中心。”无论你在何处,如果在做这种练习,只要闭上你的双眼,并感觉整个宇宙充满了声音。感觉仿佛每一个声音正在涌向你,而你便是这些声音的中心。即使你是中心的这种感觉,亦可以给你带来极大的平和。整个宇宙变成了一个圆周,而你便是圆周的中心,一切都在向你靠近,一切都在向你涌来。
“如同置身于绵延不断的瀑布声中”——如果你正坐在一座瀑布的边上,闭上双眼,感觉所有的声音围绕着你,并自四面八方涌向你,从不同的方向营造出你体内的中心。为什么要强调以你为中心这个感觉呢?因为置身于中心,就没有声音。中心是无声的;所以你才能听见声音。否则,你是听不见它们的。一个声音听不见另一个声音。由于在你的中心你是无声的,所以你能听见声音。中心是绝对宁静的:所以你能听见声音进入你,涌向你,渗透你,环绕你。
如果你能找到中心的所在之处,找到你体内原有声音向其汇涌的地方,声音便会突然消失,而你则会进入无声。如果你能感觉到有这样一个能听见所有声音的中心,你的意识便会产生突然的转换。这一刻你会听见整个世界充满了声音,而在下一刻你会突然变得很觉知,你会听见无声,这就是你生命的中心。
一旦你听见了无声,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声音能够打扰你。它们会向你涌来,但却永远也触及不到你。它们总是向你涌来,却总也触及不到你。有一个地方没有声音进得去,那一处便是你。
在集市上做这种静心:没有一个地方会像集市那样,那里充满了那么多的声音——疯狂的声音。但不要去想这些声音——不要去想它是好还是坏,是烦人的声音还是优美悦耳的声音。你不该去想这些声音。你应该只是去想那个中心。你不该去想每一个涌向你的声音——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或是优美的。你只要记住你是中心,所有的声音都在涌向你——每一个声音,无论是哪一种。
耳朵听不见声音。声音不是用耳朵听见的,耳朵听不见声音。他们只是起传递作用,而在传递过程中他们切除了许多对你没用的东西。他们会选择,会筛选,然后那些声音才会进入你。现在要去发现你内在的中心。耳朵不是中心。你是在更深处倾听。耳朵只是将筛选过的声音传送给你。你在哪里?你的中心在哪里?
如果你是在听音,那么你迟早会感到惊讶——因为中心不在你的头脑里,中心不在头脑里!它似乎是在你的头脑里,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听见过声音:你听见的是话语。就话语而言头脑是中心;但对声音来说它不是中心。所以在日本有人说人不是通过头脑来思考的,而是用腹部——因为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声音上化工夫了。
你可以看见每一个庙宇都有一座铜锣。那是为朝圣者听音而设置的。某人在静心,铜锣即会被敲响,或者大钟会被撞响。大钟发出的声音,似乎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扰。有人在静心,大钟或铜锣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干扰。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干扰!在庙宇中,每一个前来朝圣的人都会敲响铜锣或撞击大钟。如果有人在那里静心,这也许看起来会是一种持续不断的干扰。但那不是——因为那个人正是在等待这个声音。
所以每一个朝圣者都在帮助他。大钟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击,然后产生了声音,静心者便再一次地进入了他自已。他注视着声音深入到他的中心。大钟敲响了一次:那是朝圣者撞击所为。现在静心者的内在会有第二次的撞击,撞在他内在某一处。那是在哪里呢?声音总是敲击在腹腔,在肚脐,从不会是在头上。如果它是撞击在你的头脑里,那你可以明确地知道那并不是声音:那是语言。然后你会去思考这些语言。那样纯净便丧失殆尽了。
“沐浴在声音的中心,如同置身于绵延不断的瀑布声中,或者,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你只需要用你的手指,或任何可以捂住双耳的东西,便可以创造出这样的声音。那样你就将会听到某种声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呢?为什么捂上耳朵,塞住耳朵你才能听见它呢?
就如同照片有底片一样,声音也有其负面。不仅眼睛可以看到负面:耳朵亦能够听到其负面。所以当你捂住了耳朵,你就会听见声音的那一个负面。当所有的声音静止了,你会突然听到一个新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一种无声。于是出现了一个间隙。你得放弃某些东西,然后才会听见这种无声。“或者,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声音的负面,就是所谓的声之音——因为它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声音,而是无声,或者说,它是一种自然之声,因为它不是由任何东西创造出来的。
“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无声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它会带给你什么呢?一旦没有了声音,你便回到你自己。有声的时候我们远离自己,有声的时候我们走向他人。试着去领悟这一点:借助声音,我们与他人相联,借助声音我们与他人交流。
如果声音是我们走向他人的载体,那么无声便是返回自我的载体。你通过声音与他人相联系,而通过无声重返你自己的深渊,重返你自己。所以,有许许多多种方法都是利用无声来移向内在的。
要做到完全聋哑——即使只有片刻的时间。除了你自己,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于是你会突然发现你站在里面,一动也不能动。所以常常需要宁静。在宁静中,所有通向他人的桥梁不复存在。
“或者,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同一种方法表现了两个对立面。“沐浴在声音的中心,如同置身于绵延不断的瀑布声中”——这是一个极端;“或者,用手指捂住双耳,倾听声之音”:这是另一个极端。一方面是要倾听所有的向你的中心涌来的声音,另一方面是制止所有的声音,感觉无声的中心。这两方面同时出现在一个方法中,有一个特殊的目的——这样你就能够从一个中心转移到另一个中心。
“或者”一词在这里并不是指去选择做这或做那,而是两个都得做!因此,它们会同时用在同一个方法中。先用几个月的时间做其中一个部分,然后,再花几个月时间做另一个部分。你会变得更具活力,你将会感觉到两个极端。而如果你能够自如地走向两极,你便能永葆青春。
声音的开始与终止
湿婆说:“在任何一个字母发音刚开始的时候,以及在声音逐步提炼的过程中,要保持觉醒。”
你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到一座庙宇去,那儿会有大钟或铜锣。将大钟握在手上,然后静等。首先要完全地警觉。声音将会在那里出现,你可不要错过初始的一刻。首先要完全地警觉,仿佛你的生命都依赖于此,仿佛有人会在这一刻杀了你,因而你要保持觉醒。要警觉——仿佛死神将会降临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有意念的话,那就静等,因为意念是一种睡眠。有了意念,你就无法觉知。在你觉知的时候,不存在意念。所以要静等!当你感觉到此刻心中不再存有意念,不再飘有浮云,而你又很警觉的时候,便可以追随声音而去。
当声音不存在的时候,要睁眼去看,然后闭上双眼。待声音产生,撞出之后再去看,去追随它。声音会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细微,越来越细微,然后就不见了。继续追随这个声音,要觉醒,要警觉。要追随声音直到其终极。要观注声音的两极,初始和终结。
用外在的某种声音去尝试一下,比如一个铜锣或一个大钟或任何一件东西,然后闭上你的双眼。呢哺任何一个音——嗡(Aum)或任何其它的声音——然后用它来做同样的练习,这是较为困难的,所以我们要从外在做起。只有当你能够从外在做起,只有当你能够从外在去做了,你才有可能从内在去做。只有到那时你才能去做。静待头脑空灵的那一刻,然后在内在创造声音,去感觉它,跟随它移动,追随它而去,直到它完全地消失。
要做到这一步需要时间。将会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至少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你会变得越来越警觉,越来越警觉。你得同时观照音前状态和音后状态。无一可以错过。一旦你变得很警觉,你便可以观照声音的初始与终结,你便会通过这一过程变成一个全然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