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8-04-27 10:01
正月初七,我整理一下小小的行囊,不敢和年迈的母亲多说些话,我就匆匆坐上返程的车,我的泪早在眼里打转,每次回家都是如此行色匆匆,泪眼婆娑,尽管母亲还站在路口;尽管母亲还唠叨着没完;一年,又一年,回家的感受不敢说,家乡的景物不敢看,尽管日子好了,尽管一切都平平安安,可一切总是变得那么令人揪心,那么心惊胆颤,匆匆来,匆匆去。一如那匆匆的流年……
办完现实的大事小情,理清公私的千头万绪,照顾好江湖上的方方面面,当车子停在母亲的门口已是大年三十的中午十二点,从车上卸下对母亲的愧疚和心情再找母亲时,母亲已怀里搂着她的已上初中的孙子,我急忙帮正在贴春联的大哥一起贴春联,然后再又烧锅的烧锅,做饭的做饭,母亲说洗刷了一上午,腰痛的已不能站。吃饭时,我搬了一个长凳,把饭放在坐在藤椅里母亲的面前,我和大哥也把碗放在长凳上和母亲边吃边聊,母亲和对以前我们小时候一样把自己碗里的鱼肉往大哥和我碗里夹,说太油吃不下,自己碗里只剩一点汤,我把自己碗里的瘦肉给母亲她也说吃不下又夹给我,一顿饭母亲只吃了半碗咸汤和一个馒头的二分之一!
下午,在县城的堂兄堂弟侄子们都开回来了,我们聊着天南地北,诉着亲戚四邻。三十晚上,我们的传统习俗是要祭奠逝去的亲人的,我们把一丁丁的黄裱纸展开,再一刀刀铺平码齐,然后拿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铺在上面用手掌用力拍一下,拍后拿起来再挨着刚才的钱印铺好继续拍打,直到把黄裱纸印完,(这个过程叫打纸,就是印钱)印好后再一打一打的把原本整齐的纸捻开如扇形以便在坟前能充分燃烧这个过程叫花纸就是花开成一打一打的小单位)。自父亲去世后每次回家给他上坟,打纸花纸时我都是心情沉重的,一是对他老人家的思念之心因此会更甚,二是会回想起关于父亲的许多往事,所以大家有说有笑的,我只默默地做我的活。
傍晚的时候,我们便去坟地里上坟,挑着纸钱抬着一盘盘鞭炮,提着酒,几十个每家的男丁排着长长的队伍,老的小的只要在家过年的全要去,先给曾祖父(我们家乡称老太爷')和祖父去上坟,我曾祖父和我祖父的墓地在村子南面的一块墓地里,那块地的南头有一条东西方向的小河,小河向东一直连着淝河,这儿也是记载着我儿时许多快乐时光的小河。我小时候经常在那儿玩耍,割草,钓鱼,捉青蛙,游泳。这块地就叫南沟邺,是我们村地身最长的一块地,我们的祖坟就埋在这块地最西边的中间,总的有十几座坟,父亲在世时每逢上坟总是在上坟时逐个给我们年轻人介绍,这个是谁的坟,那座是谁的坟,遗憾的是那时我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用心记过,我现在只知道靠西边第二座是爷爷奶奶的,中间那座大的是老太(曾祖父)的,我们兄弟们没有见过爷爷的,只认识奶奶,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三四个孩子围着奶奶把冰凉的小手伸进奶奶棉袄里暖手的事情,那时大人要干活挣工分,四个儿子的孩子都要奶奶自己带,奶奶很慈祥,也特别会讲故事,冬天,晒着太阳,吃着烤红芋,听着奶奶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是我童年最开心的事情。那个四合小院(正房四间我家和奶奶住,东面四间,三叔一家住北面四叔一家住南面,二叔一家住前面,西面四间住着二奶的一家)奶奶那张清瘦慈祥的笑脸还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 1 2 3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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