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7-12-28 15:19
(一)
我是那种对许多事情都没有耐心的人,唯独写诗,从打出第一首似诗非诗的倾诉文字开始一直到现在,三年了,从未间断过。说我痴迷也好,说我重复自己也好,说我沉溺于一种很深很深地伤口无法自拔也好。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在写诗,我是在想你,以诗歌的形式想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笑容灿烂的我身上总有一股淡淡地气息?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到底积压了多少心事,才会让忧郁的文字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流淌不息?也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三年来,不管是遇到了知音,还是在写作上有了进步,我都不曾真正的开心过。我承认我追求完美,追求文字中的那种安静与忠诚,但不至于非要把自己卖给诗歌。除了你。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而诗歌是我的药。我每写完一首,病痛就会减轻一分。然而与其他患者不同的是,没有诗歌我一样不会死去,甚至可以活得更好。只是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归来。
(二)
还记得吗?与你相遇的时候,我穿淡蓝色的蝴蝶裙,跳民族舞。还记得吗?与你相恋的时候,我穿海洋色的泳装,枕在水波里大喊你的名字。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从不写诗,但是却无限快乐与……要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骄傲的公主,没有人可以霸占我的心,一直以为谁走谁留都不会抽走我骨子里的快乐,就算不舍也会转身就忘。我以为我是我的王,无人代替。然而,当我真的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再也抓不住你的影子时才发现,世上那个最最重情的人,那个最最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竟然就是我。
那一刻时间是停止的,我被一下子砸进梦里,无法苏醒。所有的眼泪都是不受控制的雨。我和我碎裂的心全被淹没,而且无法浮起。我唱歌,我跳舞,我狂奔,我旋转,我像一只没有脚的鸟停不下来。处于深深地迷幻状态。
不知道那天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也不知道是谁拿来一朵血红的玫瑰,只知道花语解了我的魔咒,我突然醒来,突然头痛欲裂。然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并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我只是无意识地伸手去抓,去抓那朵花,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玫瑰刺像一把刀,而我不懂回缩,只是静静地望着鲜血在刀划过的地方兴奋地解脱出来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自己时而像一片羽毛,时而像一滴水珠,时而像一缕风,起起伏伏,迷迷糊糊。连你的名字也是无意识中喊出来的。然后便陷入更深地迷幻状态,再次睡去,而不管醒与梦,唯一清楚地就是我要去找你,一定去找你。
(三)
你是第一个把我捧在手心的人,是第一个在我笑的时候陪着我笑,在我哭的时候把我的泪水全部吻干的人。你是第一个真心疼爱我的小黑猫的人,是第一个因为保护我而自己受伤还说留了印迹的人。你是第一个在我的心里建宫殿叫我小公主的人,是第一个愿意并且能够给我一个我最想要的宝贝的人。
我以为有了你,我就是最的人,我不需要写诗,因为日子本身就是诗。我以为你是上帝赐于我的礼物,会陪我一直走下去。我以为我们最长的别离就是一周之内必定返回的出差。我以为只要我好好珍惜你就永远是我的海。可是上帝犯了罪,可是上帝不允许这种完美,可是我的翅膀被收回,无法与你相随。
你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笑得很轻松也很真诚,我还在你的手心里画了一颗心,保佑你平安,告诉你我会地等你归来。
一个人的一样处处都是你的影子,一个人的日子因为心有期盼一样浪漫充实。我学着做你爱吃的饭,试着去读与你专业有关的书;我学着用各种笔体写你的名字,学着给你织毛衣,而且我还在努力克制自己想你的时候不哭。你在电话中说我现在越来越体贴,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温柔,你说因为有我你的未来更精彩。我说我们共有一个未来,相亲相爱。
(四)
如果我知道会有意外,绝对不会把你的手放开,如果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离开。你说过我是真正的天使,可是上帝为何不把我的翅膀还回来,我追,我追,我追不到你的影子。你走得好快,像一束光,穿透的守护,陷入虚无。
当泪水换来麻木,当呼唤变得嘶哑,当守望变成绝望,我成了一只沙滩上的鱼,梦里梦外都是海,却无法靠近;也许我更像一只海螺,因为魂已随你而去,才变成一只贝壳,闻风而泣。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何时,我无力去想,无力去寻,无力去规划,没有了你,我的未来一片空白。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管四季轮回,不管昼夜更替,我唯一的祈望就是你,就是在天荒海枯之前你能够回来,能够再一次喊出我的名字。
我不是你的伞,却可以陪你一起湿透,我不是你的护身符,却愿意分担你的。我是为情而生的女子,更是因你而来到今世的公主,你的一个眼神可以让我起死回生。如果可以提前知道,我一定会乞求上苍,把我的生命分给你一半,让我们共享所有的时间。只要可以换回你,不管需要什么条件我都愿意去试,我们是一个整体,可以完整的时候我不要残缺的美丽。
(五)
为了找你,我走了太多的路,满脚是伤。怕你听不到我的声音,睁开眼我就会呼唤你,现在已近乎失语;我张开双臂拥抱风,拥抱雨,拥抱所有可能带着你的消息的东西。我穿着你的大衣服坐在沙发里等你,站在夕阳里等你,靠在小桥边等你,我提着小鱼灯,拿着你的照片,像一块执着的石头。
记不清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我看到了什么,也记不清我是如何躺回床上的,醒来之后就更想开口对你讲话,可是喉咙痛的仿佛整个脖子都是肿的,嘴唇裂的血一直往外渗。心中的你依旧忽近忽远,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也许我应该换一种方式面对,换一种方式来想你。
尽管在我极度无助的时候,电脑给了我希望,文字给了我方向。可是那个亦歌亦舞的我远去了,那个淘气快乐的我不见了,那个浪漫热情的我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开始变得异常沉默,甚至安静地有些可怕。
我知道,我是一个心里揣着千斤乱麻的病人,必须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理顺、抽出,才能让生命延续。然而已疲惫到气若游丝的我,根本别无选择。因为白天的时间,我必须用来呼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可以守着电脑,或者发呆,或者听音乐,或者泪流满面,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地把散乱的敲打成诗歌。
(六)
其实许多的时候,我是不敢提你的名字的,因为一提我的心就会流血,一流血我就会虚弱得连敲键盘都没了力气,我常常屏住呼吸,默默地想你。我知道,我只能这样。因为我已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幽灵,已习惯了背着与你有关的一切记忆,以诗歌的形式行走于夜晚,我不怕丛林里会突然生出玫瑰,不怕夜风里会突然飘来甜言蜜语,不怕背后的关怀会突然濡湿我的脚步。唯一一次惊诧是一个怀抱,一个差点让我跌入的怀抱。因为那双眼睛太像你,那双大手太像你,然而他的气息没有你沉静,他的眼神没有你深情。那不是你,纵使再像也无法代替。我逃离,我继续四处游荡,我要找你,找你是我永远的信仰。
又到夜深时,又到无法排遣时,又到自己与自己对话时。也许只有你可以明白我此时的心境,可以体会到我最真切的感受。而你,那么远,再也不会回来。我一个人飘在空气里,像一粒尘埃。像最微小最微小的那粒尘埃一样将你默念。你,到底在哪里?我想你,想得痴迷,想得无力,想得常常丢了自己。
在你离开后的每一秒,我都会无法自制地想你。想你,是手中握着刀片,一层层削着思愁;想你,是心有千言万语,念出来却只是你的名字;想你,是绝望中唯一的一缕绿色风,用虚幻撑起柔弱不堪的盼。想你的时候就写诗,尽管知道诗歌如丝,抽也抽不尽,依然不肯放弃。想你的时候我就躲在你的大衣服里,学着你的样子呼吸。想你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在黑暗的每一个角落里喊你,然后如梦如幻地与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