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欠的债

逍遥右脑  2014-04-24 10:03

  这些年,咱们欠的债
  
  文/祝中炎
  
  分开故乡已整整十年。十年犹如一条宏大的河,将我和父母分隔在河的两边;十年又如一把钝钝的锉,磨平了年少的锐气,留下父母沧桑的相貌……
  
  那是湖北某个村落,即遥远又贫乏却承载着儿时的梦:潺潺的溪水边,玩稀泥追赶着蜻蜓,池塘边的蝌蚪游啊游,是那么的欢乐。
  
  年纪稍长便要随着父母在田间辛苦地劳作,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流火七月,忙于双抢(将早稻收上来晒干,晚稻及时插上),一根满是香精混搭着色素的冰棍成为一种奢望。无数人中暑,有人蒙受不住取舍自残,姥姥在那样的年月抉择了离去。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是挂在祖父辈们嘴上最多的话语。姑姑们都是文盲,因为各种起因未能如愿参军成为飞翔员,便将终生的宿愿放在了家族唯一的男丁我的身上。姐姐则挑选了中专毕业后打工贴补我的学习。
  
  极少有人乐意读书,至少我是腻烦的,高中时逃课成为习惯。班主任对我的年初评语是“烂泥扶不上墙”。进入,知道兑现家人的等待的时候到了。想起父母辛苦的身影,一次次失眠。
  
  这一年,我起誓要与时光赛跑。无论酷寒酷暑,无论蚊虫鼠蚁,我在教室里住下了。学校每晚十一点准时熄灯,同窗们都已入睡,我还会点上蜡烛,用最蠢的抄书的方式开始一点点地学习。清晨三点才躺在课桌上休息,五点半又开端学习。暮秋寒风刺骨,独一取暖的就只有蜡烛,点着烛炬取暖成为那时最刻骨铭心的回想。不晓得四肢长过多少冻疮,终于,我以512分的成就考上了本科。
  
  但我不情愿,向父母提出要复读,父母不懂得,因为复读象征着需要更多的钱以及再次加入高考的危险。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说我胡子长出了好多。父亲帮我挑着书和行李再次踏上曲折的田间小路,只是一再说,要争气,必定要争气。我没有说话,我在暗暗较劲。
  
  接下来又是一年不分黑夜白天的日子。
  
  又到双抢,在夏收与秋种中等候着分数的颁布。我在离家一公里路外的商店里用电话查分,极少应用电话,听不清9号键仍是#号键。往返地输入,终极查到分数604分,超过一天职数线49分。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长气。临了买了半斤肉和一斤豆干。( )由于耽误得太久,母亲沿路找来,或者怕我成绩太差想不开。我还故作冤屈地说没考好,但当告诉分数时,看到父母的笑容,我知道,再苦都值得。
  
  最难的还是在钱上。当时向亲朋挚友筹到的只有九千元,离须要的一万元还差一千元。母亲抱怨发着怨言,父亲闷头不谈话,最终借了印子钱。报到的日期也到了。
  
  就这样,我走了,没有过多的不舍,如同一只飞出樊笼的云雀。
  
  学校在沈阳,缓缓适应这里的饮食作息,学习一般话。电话里我只和家里说我很好,很好。月儿圆了又缺,我知道这和故乡的月亮是一样的。大学生活平铺直叙,做过家教,摆过地摊,拿过奖学金,逃课,挂科,补考,生活再苦,未几向家里要钱,知道家里没钱。
  
  终于毕业了,能够挣钱赡养本人了。我来到小城市孝感,实习、定岗,周而复始缭绕机床。
  
  在生疏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不一样的饮食,不一样的风俗,渐渐地适应。
  
  不愿做啃老族,但事实残暴,租房两年后,我跟女友的手又伸向双方的父母。婚礼简略,不典礼,平庸的生涯,小小的屋子,25年的房贷,总算是在这座小城市安置下来。
  
  月到中秋,秋凉如水。妻子在房间里细算着破费的每一分钱以及欠下的贷款。我知道房贷终会还清,而欠下双方父母的债,今生兴许都无奈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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