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在伸延中光亮

逍遥右脑  2017-08-22 13:20

  一朵梅身材很好、开朗、健谈,是那种很容易交往的女人,说话做事都很果断独立的女孩。而嘴角的微笑和手指尖的香烟留露出她那满腹的忧愁。眼看冬天就要来临了,梅花即将盛开,她希望我把她的故事写下来,我欣然应允,我很愿意和她共享一朵梅和一棵树的爱情故事,当然还有好奇……
  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幸福的女子,我天生丽质,不染纤尘,不仅工作环境轻松,而且还有宠爱我的父母;但这只是表面现象,我心里其实也有许多烦恼。家里人多次帮我介绍对象,我不是嫌他们个子矮,就是年龄偏大。我一直持坚自己求偶的标准,拒绝他们一切向钱看的心态。就在半年前,我遇到了杨树,他那玉树临风的身材和幽默的谈吐霎时吸引了我,从此一朵梅和一棵树就相爱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很傻,这话一点也不假。我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骗我,说他是一家私营企业高级打工者,高级工程师的级别,因为工作需要,老总给他配了一辆小车。我信以为真,用兴奋的口气和家里人宣布我恋爱了,父母自然都很高兴,多次催我带回家来看看。不久,我便把带他回了家,没想到他的骗局却因此当场被识破。就在我高兴地将他介绍给我爸爸的时候,我爸爸越看他越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和他边交谈边回忆,直到吃饭的时候,我爸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在一次开常委会时与他见过面。他并不是什么高级工程师,只是一家私营企业老板的司机。识破他的庐山真面目后,我感到既难堪又羞辱。好在我爸很给他面子,话题并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等他离去之后,家里给我下了死令——我必须和他断绝来往!
  事后,他找机会向我解释,说正因为怕我家里人看不起他才会骗我,并向我承诺:以后一定会用行动来证明给我家里人看,只要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我娶回家。我心顿时一软,于是原谅了他,从此也和家里人开始了冷战。我搬出家门,住进了我与他合租的一间房里,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说爱情可以充昏头脑,还不如说可以蒙闭眼前的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恶梦开始了,老人的话也在慢慢的实现着。
  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总是显得闷闷不乐、喜怒无常,这和我刚认识的树隐隐约约有些不同。他常叹着气说:你是一朵梅,我是一颗树,我们原本都应该是无拘无束的,可为什么却总感到这么累呢?
  我想他可能是受我家里人影响压力太大了,只能用女孩的温柔去百般安慰他。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隐藏着危机。真正让我明白的时候是在不久以后。
  那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由于大家玩得很高兴,不知不觉中都喝了很多酒。我们疯狂的划着拳,直到桌子上的酒喝了个精光为止,还不过瘾,还一个劲地再叫服务生拿酒来。服务生说没有了。杨树看到眼前这位服务生是个小女孩,想逗逗她,于是便说,没有那你就坐下来陪陪我们吧。女孩红着脸说,对不起,真的太晚了。
  杨树哪里肯听,他借着酒劲,竟当我视而不见的摸了摸那女孩的脸说,叫你们老板帮你想办法嘛!
  我哪里能忍受得了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无法忍受他忽视我的存在,我吃醋的心态一下子暴发了,于是猛地举手摔了一个酒杯。随着酒杯支离破碎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全场的人都惊呆了。杨树觉得我当着这么多人丢了他的面子,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让我顿时头昏目眩,扑倒在旁边的玻璃柜台上。我的眼睛!想叫却叫不出来,一阵剌痛,我以为瞎了。等我站稳脚步后,他们看到鲜血顺着我手缝里流了出来,都吓坏了——杨树也不例外。他小心地走过来看着我的伤,还好,眼睛没事,是伤在了离眼角几毫米的地方。血还在不停的冒着,他们也顾不上喝酒了,立刻把我送到一家私人诊所,经过止血和简单的包扎,总算没事了。
  走出诊所,我和他面对面的站着。他没有说对不起,我也没说痛不痛;他没有说抱歉,我没有说去哪里。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甩头走了。我麻木的站在原地,没有眼泪,只是睁大眼珠空洞地、绝望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个人走在街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回家,又怕被家里人看到我眼角那道流血的伤口。想再回我和他住的地方,但刚才那一幕已令我不寒而栗。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竟不由自主的还是走到了我和他合租的房子前。仰头望去,窗子里漆黑一片,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快就回来。我站在楼梯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这时,这时黑暗中走来一个人,而且我向我走来,我没有看错,是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向我说话,并伸过一只手来,小姐你要去哪里?我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我本能的反映去挡,并且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然后边往后跑边叫救命。我一口气跑到五层楼,见他没再追来,于是打开自己的房门,重重地关上,瘫坐在门口哭了。杨树,你死在哪里了?有人欺负我你知道吗?
  等我哭够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里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亲手布局的,都有我抹不去的痕迹。桌面上,两人的合影笑得那么灿烂,心底陡地涌起一种自嘲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或许他今夜会借酒消愁。或许他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的回来。我想像着他回来推开门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认为我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他,然后借此机会假腥腥地哄我几句。我则趁机撒撒娇,听听他那丝毫没有用的承诺,然后合好如初。
  然而,整个屋子除了我的呼吸声,只剩下墙上那面大钟的“嘀嗒”声。我无聊地翻弄着屋里的东西,直到精疲力尽。一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我盘着腿坐在床上,因为等他等得疲倦了,想昏昏沉沉地睡去,又怕他回来,我只有倔强的坐着,这是多么简单多么可笑的行为。
  两点过了,冷空气慢慢把我包围。我缓缓脱去衣服,吸着冷气钻进被窝。被子上还留有我们的气息,我慢慢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竟睡意全无。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不知道这时还有谁在外面走动,我希望是他。我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宁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回来了吗?不对,分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但脚步声在我门前停下了,接着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开门声,然后门被推开了,有只手摸索着过来开灯,无意中触碰到被子,也碰到了我。随即,我感觉到有个人正急速地推着另一个人出去。我立即翻身拉亮了灯,在灯光恍然一亮的同时,我看到了推人的是杨树,他前面站着一个女人。我们同时都明白了。他大概没有料到我今晚会回来,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竟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亲自被我逮到了。多么可耻的场面。
  我冷静地看着他们,叫杨树把门关上,要他们坐下。他们很听话的坐下了。杨树的脸色很难堪,而那个女人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眼睛东张西望地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我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女孩——她还未成年,矮矮的身高和满身的肥肉让我发现杨树的眼光怎么这么差。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没穿衣服的酮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我慢慢穿上衣服。准备听他们的解释,但他们谁也没有开口。
  你们一句话也不想说吗?我终于忍不住地问。杨树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是不愿看到我那眼角还印有血迹的疤痕,还是做了亏心事无颜正视我?
  他垂着头思虑了一会儿才说,你都看见了,还要说什么?
  我说,行,那我问你,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说实话,我不想对他们怎么样,也不能对他们怎样,只想知道他另有别的女人多长时间了。
  几个小时前认识的,他答。
  我轻蔑瞥视笑了,哄鬼差不多。
  此时的气温已降至最低,那个女人嘴角有点哆嗦了,杨树随手拿起沙发上我的一个小绵袄披在她那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身上。我已经被气得什么也不在乎了,也顾不上那件绵袄披在谁的身上了。
  我走到那女人的面前问,你是哪里人?为何你们会在一起?她低着头不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不由勾起我心中的怒火,很想大大发作,但我没有,转身就去找香烟和打火机。杨树在一边说话了,我们今晚上才认识的,我和她之间只有交易,你别再难为她了。
  我问她你别插嘴!我狠狠的吼道,接着对她说,我不想为难你,我问一句你就老实回答一句。说着,我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只有发泄在香烟上,狠狠的吸着,我想如果她真的是做这行的,我无话可说,因为他们之间只存在金钱与内体上的交易,她吃的就是这碗饭,我会让她离开。
  你们怎么见面的?我紧接着又问了句。
  她还是默默无声,终于激发了我的忍耐,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去,我难以置信自己的残酷,在那女人脸上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手指印,她捂着脸跑了出去,杨树瞪了我一眼后便追了出去,嘴里喊着,芳,等等我!
  我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煸人耳光的手掌也在火辣辣的疼。无助、绝望、害怕的情绪一古脑儿全涌上心头。我开始是轻轻地落泪,一颗一颗地“扑扑”落到地板上,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整个空气中都回荡着我的哭声。我抓起桌上的合影照,狠狠的摔在地上,“咣铛”一声响,碎裂如羽,我感觉自己的心也碎了!
  我回到了家里。父母并没有和我计较什么,他们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疼我爱我。让我再次落泪了,我很感激他们原谅了我,并发誓要忘掉树,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一个并不值得我用心去爱和惦记的男人,过去是个恶梦,我没有理由不去甩掉它。
  杨树又来找我了,他苦苦的哀求我原谅他,恳求我回心转意。看着眼前这个曾使我又爱又恨的男人,我心中已无任何波澜,我笑着对他视而不见,说一切都迟了。然而,我也不知道这颗受伤的心何时才能愈合,真的不知道。也许,我很有可能会听父母的话,和一个他们认为满意的男人结婚。想到这时,我开始慢慢闭上眼睛,面色惨白……
  一朵梅的故事讲完了,可是我却仍然没能从惊愕中醒来。暗的房间,只有她点燃的香烟在一明一暗地亮着,她无言的痛在黑暗里蔓延。我轻轻叹息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她那纤细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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