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的私欲而毁了女孩的一生

逍遥右脑  2017-07-15 14:13

  记得那一年秋天,大专没读完的我,便到姐姐的茶社去帮忙。姐妹的苦心经营和热情服务使茶社的生意蒸蒸日上。就在这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改变了我和姐姐的命运…… ­

  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外出办事的我,在离家只有50米的地方,被一个男人从后面击倒后,拖到一个长满草的地方强暴。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如的恶梦般的降临。从我们的撕打过程中,我认出他就是我们邻居的儿子马良,当我叫出他名子第一个字时,他就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睁的很大……。一个弱女子与一个骠悍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抗挣,如同以卵击石。记不得被他掐死过几次。朦胧中醒来,看到的只是他慌乱穿衣的身影。临走时他又踢了我一脚,看没有动静,他才走了……。等我彻底醒来时,已经听到清洁工扫地的声音。 ­

  等我拖着两条像杠子一样的腿回的店里,已经是凌晨五点。站在镜子前,我看到的是一个头发零乱、衣服破烂、满身是血的女人。我躲在卫生间里,默默的哭了很长时间,用了快一瓶的沐浴液,感觉自己还是脏的。 ­

  当天早上,我又一次走到那片草丛,还意外的捡到一只男鞋。回到店内,我沉默了很久,很久,心里乱如麻。 ­

  报案!报案!报案!马良他本身就是一个保外就医的犯人。逮住他,也最多不过加上十年。我呢?会被世俗的唾沫星子埋了,会被别人戳穿脊梁骨,还会在未来的丈夫面失去做女人的尊严,更会被爹娘赶出家门。茶社呢?是否会因此而倒闭?顾虑重重,正是由于我的懦弱,才把我带进了本不该延续悲剧当中。 ­

  一个星期以后,我频频接到马良的威胁电话,茶社窗也隔三差五被别人半夜投砖打碎,不得已,姐姐加了防护网。 ­

  例假从为就不太正常的我,两个月未来也没放在心上。日渐消瘦的我,身子却越来越胖。肚子上有一个像馒头般大小的硬疙瘩。我偷偷的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差一点没让我晕过去——我怀孕了。经过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我决心要做掉这个孩子。在大医院里只因为家长在病例卡上签字,没有做成。当我刚刚躺到一个都市乡村小诊所的床上时,马良就出现了,他说:“老子这杆枪就是好使,我跟了你两个多月了。”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昏死了过去。 ­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躺在茶社二楼的床上。姐姐两眼已经哭的通红,马良的家人全部到场,或坐或站,有说有笑。怀着一腔仇恨,我一跃而起,抓起一把椅子就向马良头上砸去,从二楼打到一楼,又从屋内打到大街上。马良的母亲像疯狗一般上窜下跳,对我恶语相伤。说我****他儿子;说我怀了野种硬往他儿子头上安;说我是女狗不浪,公狗不上的婊子;说茶馆生意好是我们姐妹卖笑的结果……。我和姐姐抱头痛哭,万般无奈的我,拨开人群向疾驰的汽车撞去……。 ­

  求死不成,当天晚上便被送回了老家。 ­

  脱光衣服,跪到方砖,在祖堂前,我受到家人的责骂更不用说,有人拿出家药让我要我当场喝下;有人要把我拉出去活埋;有人对着我乱踢……。我欲哭无泪,向家人如实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

  此时的我决心打胎并要上告,而家人却为家庭声誉为由断然不同意。母亲托人和马家协商,只要 *** 便让把人拉走,像拉锯战一样,谈了整整四十天。四十天里,我被关在一间小屋里,门被反锁着,吃喝拉撒睡,均在这里面。四十天没梳过头,四十天没洗过脸,四十天家人没用正眼看过我一下。四十天充溺在耳边的只有不休止的责骂声。记得我被关的第四十天的下午,一脸不乐的母亲把拖到车上,拉到一个很偏僻的村级诊所做引产手术。一间五六平方的小屋子里,一张老式木床上只放着一张凉席,床头上堆着一大堆旧棉花。一个中年女人,她手里揣着个大瓷盆,里放着好几个一尺多少的钳子,一大块浸湿的棉花。她命我躺下,把我的裤子一撕到地,母亲用手指指着我的脸说道:“医生让你干啥你干啥!”说完便走了出去。医生在我身上按、掐、掏、拍,折腾了半天后,说了一句:“月份太大,做不了”。 ­

  万般无奈的母亲只好打电话让马家来人,把我拉走。 ­

  走进马家,如同走进地狱。马家以怕计生办突击检查为由,把我关在城郊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长期将门反锁。 ­

  马良的家人想以此机会盘下茶馆,却想分文不出。对我先是好言相劝,而后恶语相交。马良的父亲更是天天喝醉,躺在床上赶都赶不走。看着大块肥肉就是吃不到,马良和他的家人可谓是费尽心机。先是不让看电视、听广播,而后又不让看书,后到来连饭也不按时送。到最后改成一天送一次,一顿热,两餐凉,饿不死,撑不着。渴了自己压口水喝,饿了吃一口像皮条一样的油条。衣服脏了,跪在地上自己洗洗。由于怕掉到厕所里,就在厕所旁边栽了一根棍子,天天顺杆爬。马良和他的家人以种种理由不给我买一件能穿的衣服,月份大了,无衣穿,屋里屋外,常常披着床单,我戏称自己是玛丽亚在世。这便是我的生活。
 

  和马良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受尽了性的折磨。 ­

  姐姐常来看我,由于门被锁着,每一次我和姐姐都是隔着门泪眼相望。常常跪在地上,拉着姐姐的手,不忍让她离去。姐姐经常把成包的煮好的鸡蛋隔墙扔过来。每一只鸡蛋不是姐姐的一片心呢!姐姐劝我说,千不为,万不为,为了孩子也要活下去。爹娘一次也不来看望我。 ­

  马良一心想霸占茶馆,用计不成,便对我拳脚相交。记的有一次,马良说了半天我了不理他,气急败坏的马良抓住我的头发就是床上磕,而后又骑在我的身上,两只大手左右夹击。他是越打越凶,从床拉到地下,抓着我一缕头发,拖着像笨熊一样的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掉皮掉肉更是不用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随后他又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嘴里还不骂道:“老子看上你就是为钱,没钱,老子要你!老子要他!老子要你!老子要他!……”。 ­

  这一次被打后,我躺了七天没能下床。孩子也是被打后没多久出生了。 ­

  孩子的出生,让我在鬼门关度了一圈。马家因怕大医院花钱多,把我拉到一个乡村诊所。他们坚持只要孩子不管大人,至于孩子是不是他们家的,要等做了DNA检查后再说,孩子出生钱,他们一分也不出。在我住院的三天里,马良的父亲喝了酒躺在产房的地上,拉都拉不走;马良的母亲则盘在腿,坐在床和我吵了;马良的姐妹,则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三天没见马良的影子。母亲是我住院的第三天早晨来的,相处了将尽一天,母亲却没理我一句。 ­

  在我住院的第三天的下午,医生含着泪对我说:“孩子,天底下难找这样的父母,催生针打了三天了,羊水也破了,阿姨我是没一点法了。要不,马上去大医院,要不你想吃啥,你就吃点吧。”哭了几个月的我,此时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香蕉吃了六斤,鸡蛋十八个,香蕉皮就装了满满一桶。医生含着泪把我扶起来,我亲手拔掉了针。 ­

  下午三点十五分时,医生把我抬上产床,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医生让所有的人离开,马良的母亲赖在床上就是不起。五点半的时候,我开始生产,医生说痛的实在受不了,你就用咬条毛巾,我摇摇头说:“阿姨,我自作自受啊。”生孩子,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可能是她一生最为炫耀的事情,但对于我,却是一种耻辱。孩子生下来了,我没掉一滴泪,没出一声,一股股鲜血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流,我知道,我把自己的下唇咬下来了。躺在产床上的我,侧头看了一眼躺在马良母亲面前的孩了,全身通红,头侧上一边,缠着一身脏东西。(这辈子,我也就记下了这一眼,其它的对于她的回忆,我再也想不起)。 ­

  我不知道是如何下的产床,以后又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时,孩子没了,人全走了。母亲也只是在后来回忆说,当时我产后,马良的母亲走到外面对她说:“你女儿下身没破,不知生过几个。”母亲说她看走了眼,把我送进了狼窝,所以没脸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医院的阿姨给了我一包回奶药,又给我打了好多说是防疯、防感染的针。马良在天黑很晚才出现,我并不想问他什么,他却主动对我说:“我妈不出钱,我到赌场呆了三天,想赢点钱,可手气不好……。” ­

  亲戚朋友远离我,把我当成了一个婊子,谁也不愿收留我。租的小院也被收了回去,万般无奈回了马良的家。 ­

  嘴肿的吃不下东西,只能喝些糖水之类的。身子十多天都不干净,走不了几步,不由自主的就倒了。孩子过十二天时,我母亲给孩子做了两件衣服,丢下二百元钱。马家人感觉礼太轻,说瞧不起他们,母亲走后,马家人就把红糖小米饭停了。 ­

  不给吃的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马良在孩子出生刚刚十四天的时候就想非礼我,我苦苦挣扎,马良的父亲就站在离我住的房间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他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万般无奈,我只好以摔死孩子为由,又哭又闹,才逃过一劫。思来想去,做牢也不过如此。 ­

  在孩子十四天的时候,看着他的家里没人,我悄悄抱上女儿逃跑,最后还是被他们的逮住。孩子十八天的时候也跑了一次,都没有成功。 ­

  孩子二十八天的时候,马良因赌博被抓,马良的家人四处找人说情。 ­

  我病了二十多天,马良的家人总是没钱为由,一分钱的药也不买,他儿子进去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筹集到了上万元。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小叔的战友是刑警队的大队长,让我找小叔去求个人情,马良的母亲对我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出了满月,带上孩子你想去哪就去哪,他出来任你扇,任你打。”马良的母亲在家里捡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我能穿的衣服,最后马良的母亲就用一块红色的床单包在我身上,让我躺在三轮车箱内。我在叔叔的公司门口见到了他,叔叔哭了,狠狠的骂了我,说我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管他如何。 ­

  不管心里多难受,叔叔还是让马良的家人交了罚款,人下午就放了出来。回到家后的马良在我的床前长跪不起,向我作了一千个一万个保证,你想我会相信他吗?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

  六月十三日那天的下午,我披着一床旧毛毯,撇下我的女儿,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家。 ­

  姐姐准备把茶馆盘给别人,离开这个地方。 ­

  我独立一人回到老家后,家里的亲人均不让进门,在离家一里远的野地里,用两根木棍支了个篷,放了张旧床,说是我未出大满月,让我在地里看庄稼。烈日暴晒下,身上的好多块地方都烂了,痛的受不了时,就抓把干土按按,成群的绿头苍蝇围着我转。在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就到同学家中寄住。有一次在同学家中,皮肤感染,高烧不退,我有时一天昏过去几次,全家老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为我求医问药,同学的弟弟,每天睡前非要摸摸我的头不烧了,他才肯去睡。同学的家人,把四张床并在一起,全家人守着我。同学的外公80多岁,徒步跑了很远,为我求得一张和退烧药方。我在同学家里呆了一年多,家里人从没有人打听过我的消息。 ­

  身体痊愈后,在同学的帮助下,我来到**市打工。工作三月,遇到个黑老板,工资不给不说,还扣了我的身份证。虽说最后身份证是要了回来,可我已分无分文。没办法,才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 ­

  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恨自己。从此后,我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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