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7-05-12 10:20
拥有一张忧郁而迷人的中国人脸
梁家辉从不觉得自己是明星,他说:“不信的话,现在跟你到长安街上走一圈,肯定没有人认得出我的!”
但眼下恐怕没有哪个明星能盖过梁家辉的光芒,年,梁家辉一口气拍了三部电影。尤其《太极》拍摄周期近300天,加上开拍前的功夫训练等,几乎是无喘息地拍了大半年的戏。
而差不多同时到他手上的剧本《寒战》又在故事层面把他吸引过去:“我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看到我们香港终于有编剧和导演可以从一个非常新的角度来制作我们的招牌类型警匪片,很兴奋。我觉得这是香港电影警匪片新的希望。”
梁家辉总给人勤勉的印象,一以贯之30年。二十几岁就凭《垂帘听政》(李翰祥导演)里的咸丰帝当上了香港电影金像奖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很快以一部《爱在他乡的季节》获第27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1992年主演法国影片《情人》打破法国电影两年来的票房纪录,一炮而红于国际影坛,西方观众视野里终于有了一张忧郁而迷人的中国人的脸。
“人生最不该有风景占尽的念头”
梁家辉说自己是普通平凡的人,跟绝大多数男人一样,不平凡的只是他的角色,并不是梁家辉本人。至于传统,家教而来的影响,往往是根深蒂固于心。
“我出生在普通的香港家庭,父亲是会计,母亲在成为全职主妇前也做过电影院里的接线员,家里没有太多的规矩,但父母都是非常传统的人,很多影响潜移默化。比如,婚姻是一生一世的,或者,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夫妻俩都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互相抱怨。”
8岁前,梁家辉被在电影院工作的母亲带在身边,为方便看管就放在放映机那束光底下看电影,像极了《天堂电影院》里的小男孩。天命之年,幡然醒悟走哪一条路还真似是注定在命里。他不喜欢离自己太近的角色,尽量尝试呈现那些不存在于自己身体之内的性格,“就像去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就像是一种释放”。
多年前,梁家辉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有生之年要到达“三极”——南极、北极和珠峰,但去完南极,他便放下了这个想法。
“抵达南极的那一天,眼前一片非常漂亮、雄伟的雪山,我们一船人蜂拥而上。雪山上便处处是我们的脚印,在纯白的底子上格外刺目。我登上了一座雪山之后,背对大家在那片宁静的世界发了45分钟的呆,脑海里一片空白,耳朵里没有任何声音。那是纯净的力量,但同时我悔恨自己霸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是作为科研考察是可以去的,而我这种普通人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好奇心而去南极绝对是一种破坏,人类对地球的欲望不加以收敛是行不通的。”
南极归来,北极便不再是他的人生目标之一,至于珠峰,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山脚下仰望一下雄奇壮观便满足了,不一定非要上山去打扰那里的宁静,人生最不该有风景占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