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3-03-03 14:00
一分钟,作五次。阅读后,按照原样,写下来并查对有多少正确,登记在成绩表上。
现在第一次开始:(接昨天榆线饭 )
丫姑野性,担子比人的个儿还大;她把黑油油的大辫子七缠八绕地盘上脖子上,雪白的牙齿咬着辫梢儿,光了脚丫子,双手合抱比她的腰还粗的树身,哧溜溜 ,哧溜溜,一直爬到树梢,岔开腿骑在树杈上。
我站在榆树下,是个小跟班,眯起眼睛仰着脸儿,身边一只大荆条筐。
榆线儿生吃很甜,越嚼越香 波动速读。丫姑折几枝仍下来,边叫我的小名儿边说:“先喂饱你!”我接住这几大串榆线儿,盘膝坐在树下吃起来,丫姑在树上也大把大把地揉进嘴里。
我们捋满一大筐,背回家去,一顿饭就有着落了。
九成榆线儿搅合一成玉米面,上屉锅里蒸,水一开花就算熟,只填一灶柴火就够火候儿。然后,盛进碗里,把切碎的碧绿白嫩的春葱,泡上隔年的老腌汤,拌在榆线饭里;吃着很顺口,也能哄饱肚皮。
这都是我童年时代的故事,发生在旧社会,已经写进我的小说里。
但是,十年内乱中,久别的榆线饭又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饭桌上。谁说草木无情?老榆树又来救命了。政策一年比一年“左”,粮食一年比一年减产。五尺多高的汉子,每年只得320到360斤毛粮,磨面脱皮,又减少十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