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3-17 10:34
HZQ说韩剧中的爱情是女生对爱的向往。自然包括她自己。
我给不了她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或者轰轰烈烈生死以之的爱情。
我告诉她有的人喜欢平淡无奇的爱情,平平淡淡的爱最真。我没有明说就是我自己,但我相信她能明白。
我说其实我们身边也有像韩剧中一样的爱情,只是我们没有留意。一中的教师HLM,在大学时得不到他爱的人的爱,发誓终身不娶,十多年了,他守着诺言。我感到她有一丝的震动。
我提到HLM是想告诉她,我会等她,已经两年了,十年并不远。她能明白吗?
她感慨,当初你怎么不报海南大学呢?
她的意思是什么?难道~~~~~~~
我不敢多想,这两年来我做的美梦太多了,多得简直让我当了真——而换来的是沦陷与伤心!
她说她没有男朋友,我差一点冲口而出: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吧!但我忍住了,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而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难道还缺别的人爱吗?
她宁愿没有男朋友也不愿接受我!
她让我找一个。我告诉她我和那些女生在一起没有感觉。言下之意是说只有对你才让我找得到感觉。
她还说大学几年应该都不会谈恋爱,等毕业了也不想找男朋友,直接找个老公嫁了得了。我很伤心,我说你现在就可以找老公嫁了,反正年龄已经可以了。她说在校不适合。
我说不下去了,胸口一阵绞痛——总是这样,通一次电话伤心一次
如果我去了海大真的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吗?
也许会吧,如果去了海大,我可以有个堂堂正正的开始,而不会象现在一样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2002年8月22日,星期天,是补习班安排座位的日子。
我坐在了第一排靠过道的位子,我不喜欢挤到中间去,靠过道方便。
我转过头,看到坐我后面的是高中校友ZY和一个穿淡粉红色T恤的女孩。我同ZY说话,眼睛瞟向那个娇小的女孩。
我一直认为爱是渐进的,也就是所谓日久生情。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开始相信一见钟情。
晚自习,数学。我假装借书,其实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很可惜,书上的签名我认不出来。而且不是她的。但我看到了她温和的笑,那笑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现在我知道叫压抑——她过得并不开心。
8月24日,星期二了。我大早来到教室盘算着,我应该把昨晚开了个头的“情书”抓紧时间写完,然后到10点钟,那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里,我应该把她约到外面的草地上走走,并把东西给她——即使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唉,如果我当时这么做就好了!成与不成都好!
补习班的生活虽然郁闷,但我在学习上仍旧是心比天高。我在进补习班前写的一篇自传体小说里说的是“断七情、绝六欲”,我想考北大,至少也要上人大。
我难道要为了她而放弃吗?要不知结果爱情还是要好大学?
——我给自己出了单选题,却没有想过双丰收。
我患得患失,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日子在郁闷与等待中逝去,我仍旧没有对她表白,但我的举止泄露了我的秘密。我们的距离也拉近了。
我迷上了逃课,也许是为了逃避吧。
好不容易高考完了,成绩全线败北。
郁闷。
失落。
不知所挫。
这时ZY叫着她来师范锻炼身体、学自行车。这本来是我的大好机会,我也确实很兴奋。
但我的心情太差了,加上马上要分开了,何必呢?
当时还不知道我爱她是我所不知道的深!
但我确实很高兴。有一天早上我去找她们时,她一个人坐在一棵“火炮叶”树下的石凳上,手撑在石桌上支着头沉思,淡黄的衣服,淡黄的满桌满地的小落花,微熙的晨光,淡淡的薄雾,我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还有一次我骑车带着她,我们轻轻地谈着话,围着田径场一圈一圈地转,她问我累不累,我怎么会累呢?我可以一直蹬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快开学了,我们都得走了。她去海南,我在云南。都是南,但滇云琼雨,却是天壤之别!
她比我先走。走的前一天,她请客吃饭。满席都是女生,只有我一个男生。我陶醉了!
我爽快地喝下了两杯啤酒,并接过她喝不掉的半杯,一饮而尽。
但回到家我却吐了——这么点酒我竟然吐了!
——离愁早在不知不觉间侵占了我的心。
我最终还是没有向她表白
我来到空挂着211牌子的云大,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独在异乡加上对近况忿忿不平,很容易使人压抑许久的感情发酵。
特别是遇见一个很象很象她的人时。
那是一天晚上学生会开会,我快迟到了,在楼梯上飞奔。而我发觉背后有一个女孩也是大步大步地跨着。
开会了,那女孩就坐在我旁边。叫ZYF。
其实,ZYF相貌只有七分象她,身材也要比她高些、胖些,但给人的感觉太相似了,宛如梦境。
我有时回想,如果我没有遇见过胡中奇的话,应该会去追ZYF吧
那晚我知道了我对她的感情是多么的深——深得我自己也不明白、也无法控制!
回来后我在类似醉酒的状态中给她写信:
回忆过去,批评自己,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变过的感觉,希望她能一直做我的“姐姐”
几天之后,她给我打电话来,说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现在不想谈那些事~~~~~~回信中说得很清楚。——我大度地说无所谓,我只是希望她知道我的感情,并希望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
回信中说,她刚和男朋友分手,要开始另一段感情的话,至少要等到想起他、见到他的时候已经不会心跳了;而且我们隔得太远,讲这些不现实;她还希望我不要想得太多,不要压抑自己,其实有另一个女孩正在等着我。我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三年、四年都行。
信中还有一大堆她的近照和一条檀木手链。我一直戴着,直到前不久。
我好妒忌她那个我不知道的男友!
第一次心痛如刀割!
我们一直若即若离地通着信、打着电话。
放寒假了,她回了湖南——她的老家,我回了自己云南的家。
对于从没有独自出过远门的我,回家的感觉真好,
但她好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信,上网也找不到踪迹。她也没有告诉过我怎么联系她。
好在同家人、朋友的欢聚冲淡了对她的思念。有时我更想,其实我没有必要守着这没有开始的爱情,我可以有姿多彩的生活。
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也就是马加爵开始在云大宿舍里肆意行凶的那天。
马加爵事发时云大是说话说得最少的,但云大人永远不会忘记他。
那天晚上朋友们拖着我出去玩,歌舞厅里充塞着真单身假单身的痴男怨女。他们介绍了一个小姑娘坐在我旁边。叫什么我已经记不起了,是个高中生,很清纯也很漂亮。
小姑娘显然和我一样不适宜歌舞厅的喧嚣气氛,没多久我们就出来了,两个人并排坐在公园里的草地上,漫无边际地聊着。
小姑娘握住了我的手,细腻、温暖,手心有汗,手掌在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的手这么亲密地接触。以前同她都只是匆匆地碰到而已——但每次都会令我兴奋半天。
小姑娘轻轻的说,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不一样,我马上就高考了,一定要去云大,和你在一起!
我迷惘
我推开了那小姑娘:我们不可能!
我想起了她。
虽然一切都没有开始,但我放不下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味道都已经渗透到了我的血液里,挥之不去,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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