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3-06 15:45
拨灯书尽红笺也,仍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
多少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我的心碎了,该离开了。公子,你还会记住有个叫沈宛的女子是爱你的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第一次读公子的词,那颗心就始终期盼着能有机遇和公子会晤。见到公子第一眼,我就知道本人这辈子是要陷进公子那双愁闷的眼珠去了。
于是,我开端用诗词吸引公子,盼望,有一天公子会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有个沈宛的女人能够跟你促膝交谈人生。终于,公子晓得我的存在,间隔的差距使我们仅限于书笺的交换 。咱们频繁地用书信诉说着我们对诗词的看法,更多的时候是你在诉说,我在解答。看着公子对人生,对官场,对尘世的厌倦,我多想在公子身边,抢过你的笔,把您搂在怀里,告知您:即便尘世的所有摈弃了你,我也不会分开你。你,还有我。
公子把我当作红颜良知,要留在身边,可是担忧世俗会让我冤屈。我是乐意留在公子身边的,那些世俗的白眼对我来说不主要,我不能让公子一个人在深夜无助的时候单独抚琴。能陪同公子左右,即使没著名分,沈宛也无怨无悔。
世俗让我成了见不得光的女人。纳兰家的光荣和沈宛的身份,使那至高无上的您的父亲大人,倍感耻辱,三番两次派人来羞辱我这个位置低微的女子。我不是不知耻辱的女子,那些世俗也让我觉得伤心。然而我不懊悔,擦干泪水笑容迎向须要宽慰的您。听您诉说着您的不开心,抚琴为你化解发愁,陪您醉酒,陪您落泪。
您又一次喝醉了回来。我肉痛地把你搂在怀里,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想告诉你,那里已经有了我们恋情的结晶。您却把手伸到我脸上,微微抚摩着,醉眼里有着一股爱怜。我想用手捂住你的嘴,可是太慢了。
“玉箫”,这两个曾经在无数个夜晚令我断肠的字,又一次在您口中飘出来。我的心彻底地碎了,这个我倾尽毕生的泪水去爱的男人,始终给不了我渴求的爱。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他那个卢氏,而我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他爱上了我。
我要走了,固然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在深夜醉酒痛哭。然而我并没有将你抛弃,是你把我推向了心碎的深渊。
公子,你会记得除了玉箫,还有个沈宛吗?
不,再也没有了沈宛。只有那隔着玉箫的寒花在梦中伴着你,她始终是不乐意离开你的。你,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