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2-24 10:13
当我们的本身价值施展出来时,总会有一个位置,只管我们并非渴求这些。天底下,你活着,总会有你一个位置。你在办公室,你在山中的茅舍里,你在火车上,你在公园的湖畔,你在奢华的别墅,你在街心的一角,你在舞台的核心,你在拥挤的观众中……
总会有你的位置,无论这个位置是大是小,是重要仍是平常,但是,你总有一个位置。
你失去社会的位置,失去职业的位置,或是失去恋情的位置,但最终还会剩下——
一个大天然与你的地位。
只有当你终极分开人间,属于你的位置才消散。
当然,这么去理解是十分消极的。
在人的毕生中,位置非常重要,它是一个人毕生斗争的目的,甚至是人类繁华发展的基础能源。
在原始社会中,人类刚从原始的动物状况进化出来,位置的问题,也就绝不留情地摆在生存的空间之上。如果你是酋长或部落统领,你的位置立即显赫了。你霎时不同凡响,在物资上和精神上立刻享有特别的待遇。奴隶会爱慕苏丹的后宫,庶民会恐惧红色的宫墙,教徒会膜拜梵蒂冈的圣殿。
某种位置代表着权利,也是好处上及精力上的满意。
在位置的争夺中,上演了多少或残暴或惊险或诡谲秀丽或悲壮或哀伤或英武或卑琐的故事。所有的历史为此而构成,所有的艺术为此而饱满,人类故而斑驳陆离,不可懂得而又能演绎得有条有理。
而另一种争夺则如水下的暗涌,名义亦如阴沉的天空,一汪安静的湖,那是精神范畴中的追逐。一部书的出生,一项科技的孕育,一种表演技能的攀缘,都在一直地变换着人与人的位置。
还有一种很有趣的景象,就是人与人之间感情的位置。兴许,它属于自然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也不尽然,往往也充满了戏剧性的苦楚和残暴。
总之,争取布满了人生各个层面。如果是单纯的争,氛围多半会是温和的,而假如是庞杂的夺,就必定充斥硝烟味。“两虎不同笼”、“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酣睡”就赤裸裸地表示出人的特征跟对位置的贪心追赶。秦始皇游会稽、渡浙江时,项羽在路傍观看,即时说:“彼可取而代也。”就是这种心态的绝好写照。一个位置,有你无我。在今天的事实中,这种状态仍然连续,大至总统、议员,小至一个科长的位置,也莫不有幕内情外的故事,货色方皆如是。
中国人对位置看得更重,更偏狭,甚至座位、座次都琐屑较量。《水浒传》里的卢俊义未人梁山泊前,第二把交椅只能空着;中国人吃饭,座席也分出主次,马虎不得。这种观点,浸透到生涯中每一个轻微的毛孔。
位置的问题,使咱们原来就不轻松的生活中,平添了很多累度。
散步在大自然的怀抱,徜徉于潺潺流水声,我经常为大天然的和谐激动。各种奇丽的鲜花径自开放,它们占领自己的位置,却无意于身旁的鲜花。各种伟岸的树成长着,它们都坚持必定的间隔,它们的根须相互渗入渗出。当然,在动动物界也还是有个天然的生态平衡,但那是为大自然所取舍的。
我们是否更向做作凑近呢?跟着人类从童年走向青丁壮(在地球的46亿年中,人类社会究竟才多少千年啊)这样肃穆的时刻,我们这般高意识的生物总该更懂得如何处置自身的弱点。至少,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啊。
做为一个人,我们存在了,就有存在的权利,也就有占一个位置的权力。
然而,我总在考虑,怎么才干更轻松更协调地生活。
实在,我们只要找到一个支点,找到心坎均衡的支点。这就是说,器重本人,发展自己,但不去争夺什么位置。只有你自己觉得舒服,什么位置都是可恶的。你上班八小时有自己的位置,八小时以外你有一个更广阔、更随便的位置。这不是号令退归山林,与世无争,而是真正意识自己,抉择自己的方向。当我们的自身价值发挥出来时,我们总会有一个位置,尽管我们并非渴求这些。我们会活得很空虚,很轻松。我决议这样去生活。
漫长的人生岁月使我愈来愈理解,主要的是减轻身上的负载,包含心灵上的负载。
静静地让出过剩的位置,
为心灵轻松而情愿阔别。
这是两年前写的一首诗的其中两行。这种心态辅助我逐渐走向真正的人生,固然为时晚了一些。
悄悄走进人生的露天戏院,环视偌大的中央舞台,随意穿过圆形看台,在剩下的空位中,我只随意为自己找一个座位……如果不空座,那我就在后排或过道中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