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6-01-17 10:51
我们曾经深爱的人,在离别的那天,就已经在世界上消散。
我的一个朋友,手臂上有伤疤,是曾经用酒精烧过的针扎在皮肤上,写下他爱过的第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三块丑恶的伤疤,要一辈子追随着他。而女孩跟恋情,早已经分开。
所以情感只是我们自己一个人的事件。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羞辱,本人保持的幻觉。
而更多的人已经没有伤口了。大家都记得把自己维护好。谨严地追求付出和回报之间的均衡,盼望别人铁心塌地,坚持自己优游自由……暖和浑厚的爱人们,像鸟一样,纷纭飞离物欲的城市。就像许多年,我们不在这个城市最繁荣的街头听到鸟声。
颓废是破罐子破摔的货色。
这种放纵的碎裂声音,已经陪同在身边良多年。见过很多颓丧的人,聪慧的,偏执的。身上一种湿润的气味。是彼此都熟习的气息。
很多人过着没有控制的生涯,基本毫无自控的生活,像苹果花一样,禁不起一再地凝视,看着看着就落了。活得很健康本能的人,值得尊敬他们。由于有太多人,走不出他们的原罪。
那些神色阴郁,皮肤毛糙,眼神明澈晶莹的人。那些衣着布鞋和肥大裤子,走过城市喧嚣人群的人。那些心走得比时光快,在开端就看到终局的人。那些始终微微地在逝世亡暗影里呼吸的人。
咱们在一起。海水一样的缄默,无至尽的行走。我的友人们。
我们在街头,用手心护住打火机,相互埋下头点烟,火光照亮彼此安静的面容。
那一霎时,我们晓得彼此在一起。世界可能给予的评判和判断,都在那里。文字,幻想,血液,痛苦悲伤,也都在那里。
爱我们的人,凌辱我们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无可逃脱。
2010年,我真正感到到的快活,看到性命如花海铺展,激越的瞬间让人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