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没有教给你的最难一课

逍遥右脑  2015-12-08 09:59

  文/郭瑞祥
  “老师,你能够帮我写推举信吗?这是我从前7个学期的成绩单。”最近,一位大四女学生来看我,盼望我能为她撰写申请研究所的推荐信。
  看了她的成绩,我吓一跳,从大一到大四,每学期她都是“书卷奖”得主!在卧虎藏龙、会念书的学生亘古未有的台大校园,这并不轻易,可见她如许用功!
  但我一启齿,却泼了她一头冷水。“同窗,你能不能不要持续拿第一名?”“为什么?寻求好成就有什么错误吗?要申请到国外的好学校念硕士、博士,岂非不应当有好成绩吗?”面对她不解的神色,我请她在研讨室坐下来:“让我花一点时光,说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说瞎话,在台大教养18年,我最担忧的学生,不是成绩吊车尾的,反而是每一科都拿第一名的传统好学生……
  这个故事,就从多年前一个很认真、也常拿“书卷奖”的台大学生说起。
  曾经有一个高中念建中、大学读台大,在别人眼中考起试来一路顺风的台湾年轻人,在长期不懈地努力下,终于如愿以偿来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硕士与博士学位。当时,在他心中,“胜利”的人生像是一条有轨迹可循的直线,以英俊的成绩从麻省理工毕业,即是拿到“成功”的第一块敲门砖。
  他告知自己:“我到美国事来读书的,不是来玩的,好好拼功课吧!”这个台湾学子,从小念理工科,爱活动、爱念书,但对美国的风行文化及同学间多彩多姿的社交生涯,显得心心相印甚至手足无措。于是他二心向学,果然,念硕士的两年与博士第一年,每一个科目都拿下了美丽的A!
  在麻省理工,A就是最高的分数了,科科都拿A,真是不容易得的好成绩。
  他心坎不免有小小自豪,颇以自己为荣,也一直认为,自己的领导教学必定也为他愉快,究竟置身于一群蠢才学生中,他的好成绩堪称“第一名”呢。
  成绩全A的他,终于遇到大铁板了。有一门生疏却又必修的主要课程,他上了多少个月后,成竹在胸,成绩大略不会太幻想,固然合格相对没问题,但A恐怕拿不到了。这个“好学生”罗唆壮士断腕,期末考前,断然退选这门课,防止成绩单上呈现B的“可怕”危机。
  很多美国同学不懂得,老师更认为奇异,学分费交了,也认真上了几个月,为什么他要退选?只为了避免成绩单不难看?这个理由对美国人来说,太不堪设想了!来年,他再度挑衅这门必修课,一路步步为营,加倍居心,但期末成绩出炉后,他竟拿到了第一个不是A的成绩!之前的退选,无异于一次时间与金钱上都徒劳无功的挥霍。
  懊丧的他,有点难为情地去见了美国指点教授,甚至,是带着歉意去的。然而,指导传授却十离开心肠恭喜他——祝贺他没拿到A!教授苦口婆心地说:“我真是太替你开心了!你从本日起,再也不用为拿A、拿高分而念书,你总算可以放胆去做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事件了!”
  那,什么才是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事?教授笑着答复:“去犯错与创新吧!借着课本教你的基础,去有打算地犯错、尝试创新。这才是有价值的!”
  台湾小子如被当头棒喝般觉悟:什么才是追求知识的实质?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一直追求冲破,继承为下一代积聚新知,以立异造福人类社会,才是追求常识的本质。好吃的蛋糕是本质,而好成绩,只是装潢漂亮的奶油花朵罢了。
  “怕输”心态造成保守的取舍
  我就是上面那个故事里的主角、曾经认错方向的台湾小子。
  当我被指导教授点出求学观点上的基本过错后,其实是十分受用的。在此之前,我把九成的精神放在实现作业、求取高分上,而只拿一成的余力,用以做研究。
  但后来,我大幅度调剂比例,变成了两成力量做作业,八故意思做新研究。以前一拿到功课,就认真埋头苦写,确保尽如人意以得好成绩,后来却变成了要交作业的前一天,才开端熬夜赶讲演。
  这并不是说我偷勤,而是我察觉,做新的研究才是更大的挑战,收成,所以我挑选先做研究。
  研究的进程,犹如摸索一个无底洞,回报会比拟慢,不像考试成绩立刻就会出来,但这才是真正的学习过程,而且虽然回报慢,播种却是扎扎实实、属于自己的,不是考完试就一半又还给老师的名义好成绩。可以说,那个当时锥心刺骨的B,改正了我久长以来读书是为了追求漂亮成绩的功利迷思,使我真正转向学习的本质。
  观念一转变,学业反而突飞猛进。大多数人要念六年方能停止的博士班,我四年就毕业了,因为我把时间与精力,花在了对的地方,并做出了新的研究结果,终极得到了教授的确定,毕业论文顺利通过。
  “怕输”文化造成保守的心态
  回到台湾教书后,这些年来,我对当时的心境又有一层新的体悟。当年我对科科得A的追求,除了从小信任当真念书就是为了追求好成绩的迷思,背地更深的起因是“怕输”.怕输、怕没体面的心理,始终到当初,依然在良多个体甚至许多企业发展中看到,构成一种守旧的文明,妨害了对翻新的尝试。
  台大治理学院每年都送很多学生到国外知名大学做交流学生。最近一个学生从北欧的大学交换半年回来,与我分享心得。
  她所在的班上有一半是当地学生,另一半是来自意大利、法国、德国、韩国、印度等寰球各地的交换学生,有很多分组讨论和呈文要做。她发现,台湾去的学生,理论学得很扎实,水平一点儿也不输本国学生,但自信念显明不足,即便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与观点,也不太可能体系化地组织并敢于提出思辨讨论。
  相较之下,欧洲的年青学生可能实践基本比不上咱们,但他们不惧怕,敢于说出口,探讨剧烈,发明本人真正有兴致的处所,再去深刻研究,很有创意跟设想力。
  她的心得我完整懂得。因为怕输、怕被别人笑的心理,涌现在很多层面上,例如妨碍学习新语言(不敢开口怕被笑),讨论课上缄默者占多数,发言的永远是那几个,但下了课大家却七嘴八舌看法多多。
  我曾经检查,为何要到了美国求学、从别人的文化反射出来,能力看清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在台湾时,从来没有发现过、从来没有反省过?
  谜底很简略。在台湾现有的升学轨制下,包括高中基测、大学学测,我们的游戏规矩就是:谁会测验,谁就是赢家!30年前我念书时如斯,现在亦然。
  或者,大学前的游戏规则真是如此,然而,我们的人生,从考完大学起,就再也不是科科得A者保障成功了。
  唯有能认清环境变更,敢于跨出舒服区,追求本质的创新,才干永葆成长动能。从此刻起,摆脱只求第一的魔咒,解脱怕输的累赘,大步往前走吧!
  最可贵的一堂课,找寻自己的人生导师
  我的前半生,在别人眼中,也是标准的“金榜落款”,算得上是超级好学生。先后考取建中、台大,之后的硕士、博士学位,则都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完成。毕业后,在硅谷找到年薪数百万的工程师职位,而后娶了美娇娘,回台大担负教授,也有了两位小友人。
  我必需否认,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感到自己很荣幸,也坚信只有自己足够尽力,就能美梦成真。
  然而,从人生进入下半场开始,我陆续遭逢变故,终于清楚了什么叫作深深的无力感。
  先是我自己在丁壮之时,就得了癌症。跟逝世神第一次拔河,我虽幸运得胜,却也大伤元气。而没几年后,我又遭逢中年丧妻!失去了最爱的人,心里什么也不剩,空空荡荡的,全部人也糊里糊涂……但我不太多时间可以怨天尤人,由于我还得抚育两个正要阅历青春期的小男孩长大。
  本来,产生在我们预料之外的,才是实在的人生……
  最难的一课,我们却没教给学生
  看看自己走过的人活路,再想一想每一天,我在校园内触目所见,年轻快活、对将来满怀想象与渴望的学生们,不禁感慨:在我求学的过程中,大多数时候,学校只教如何考第一名、如何过关斩将在大小的考试中胜出。简直没有人告诉我,考不上“好”学校、“好”科系之后该怎么办,如何大胆地站起来面对挑战。
  联考制度强调的是,不论喜不爱好,先抢第一意愿就对了!从来没有人认认真真地激励我们:寻找自己奇特的禀赋才能,倾听自己内在的声音,再找出独属自己而非主流价值一致钟爱的“第一自愿”.
  我们从小常常听到的童话故事是,王子好不容易消除万难与公主结婚,然后呢?就没了。从没有人告诉我们,王子公主可能吵架。人生的本质就是无常的变动,假如有一天,公主分开了,王子该如何?
  没有人教过我们,我们也素来不会教学生,对于人生,种种的真实与艰巨,种种的为难与不堪。这些,反而是我在历经人生后,最想要献给学生的礼物。
  人生总有悲欢离合,但我愿望我的学生,都比我更有能力,去面对课堂以外的人生挑战。
  如何做?实在很简单,提前把这些人生问题,丢给学生去想,让他们从年轻时就开始考虑、有心理筹备;提前为他们灌注一些力气,而不是哪一天他们忽然面对了,竟只有不知所措的份儿。人生不会永远顺遂,酸甜苦辣总无情,毕业之后的人生更不会有尺度答案,我想教会学生的,是他们该如作甚自己找寻答案。甚至是,能不能在出错后,鼓起勇气抉择补考,英勇做独一的自己。
  人生说穿了,就是由无数的大小考验组合而成,理解为自己找到“人生导师”,绝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加分不少。
  而什么是人生导师?“他”可能是一份信奉、一场报告、一部片子、一本好书,重点是里头的精力,能不能让你在历经悲欢离合时,多一点气力与勇气,继续朝能施展自己最大价值的方向走下去。
  我不是白璧无瑕的老师,但真心祝愿每一位学生,翻开心怀、自动出击,天天都能遇见自己的人生导师,每天都能茁壮成长。
学校里你学不到的52堂课
清华复旦上海交大,给新生的“第一课”
低微是人生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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