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11-14 12:12
他每年都要回家一两次,辗转几千里。让他牵肠挂肚的不仅仅是年老体弱的母亲,还有难以割舍的乡情。他是个遗腹子,苦难与生俱来,像结伴而来的孪生兄弟随同着他的成长。但苦难却不在他心里留下伤痛,由于家乡的上空。乡邻们给他的暖和总比严寒早来一步。
他每次回家,都是一套简略的行装。坐着客车,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回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他破等于儿时玩伴的友人。是长辈眼中灵巧的孩子。他蹲在乡邻的热炕头儿上,一大房子的人,喝着大碗儿酒,说着知心的话,那么随和,那么融洽。
他该是个有长进的人。村里的人这样判断,名言名句。马上就有人持否认立场,那有有钱人不讲排场,老是这样低调回乡的?想想也是,问他,他只是笑笑说:“混得还不错,自己干,本人说了算。”真是谜一样的人。
答案是在多少年之后被揭开的。村庄里此时已家家有了电视,一个村民偶尔在转换频道时捕获到了这张熟习的面貌。立刻,那个山村的夜晚一下子沸腾起来。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年近四十的他,穿着鲜明,滑稽又睿智地面对记者的采访。
村民们惊奇地张大了嘴。那个再熟悉不外、寻常庶民家的孩子,竟会是一个卓有成就的董事长和有名善士。
电视里,记者问他:“你做公益事业。通常都是‘隐姓埋名’,就像在网络上聊天取舍隐身方式一样,你的起点是什么?”
他没有正面答复记者的问题,却调侃道:“没人信任‘天上会掉下馅饼’。而我偏偏赶上了两次。第一次是我考上市重点高中。那晚母亲和我正为膏火豪言壮语,就听院子里扑通一声,有人扔进一块‘黑石头’,再一看石头上绑了个纸袋儿,里面是一沓儿厚厚的纸钞,面额不等。母亲和我数了一遍又一遍,竟是三百六十七元八角。忘不了,怎么能忘呢?同样的幸福回放。是在我接到大学录取告诉书之后。”
他说:“花开无语,但花的芳香早已沁入心扉。山村人固然是贫困的,但那种给予的方法却是最富有,最尊贵的,不求任何回报,不给受施者丁点儿压力跟为难,是最人道的关心。假如你的给予是真挚的,又何必去张扬?”
村民们豁然开朗,那些困扰了他们多年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团,在这一刻全都化解了。村里建小学的援助费,张家孩子治病收到的汇款等等。居然都是他所为。
隐身资助实在是一种美德,面对苦难,目击弱者,抉择隐身给予,既能让施者高贵,又能让受者有尊严地接收辅助,这是对弱者的尊重而不是施舍。
赞助的姿势,决议了灵魂的高度。人的富有更多的应是表示在心坎,是人心灵中某些高尚品德的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