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时零分,一个人的时光印

逍遥右脑  2015-10-21 10:28

  无可恋,无可念,

  时间是一把尺,量度了我的全部青春。

  ———— 时光印

  这个夏季,到处宣示着远离的离歌,我安宁静静地陷入了编织的梦里,真实的人面,一次次与之擦肩,站在高楼上,他们七嘴八舌,不谁惊扰我,一切都似在均衡木上排列,平坦有序,泪水滑落,在多少十米的高空中下坠,我看见了它们各自生花,忽而,我纵身一跳,在黑暗中下滑醒来,仍旧安平稳稳地平躺在床上,一场梦,一场泪,如此罢了,夜半,看着月光映射下的光影,闻声了嗦嗦的风声,白叟说,梦幻是与事实相反的,然而,里面的所有如斯实在,我似若正在坠落的气流里摆脱了,身心释然,久长的积存,终于在空幻的梦靥里爆破,触摸酸涩的眼角,一片干枯,浅浅的失踪,仿佛只是为了那一个未完的坠地终局,凭栏而坐,淡淡的神伤,断断续续的心绪,一层层地剖开,我看见了一个糜烂的灵魂,不忍直视的太多太多,有时,我只当梦一场,如痴如醉过,便好。

  午后,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想着重叠的日子,走过的路,经由的处所,小睡后的意识清楚准确,阔别后的心,能够记住的人稀疏可贵,终于觉出,一些人总将会绝迹于记忆的,与人说,文字始终会是我的钟爱,而人与事是永恒的主题,这个夏季,焦热的气温下,空闲地对着屏幕观望,似若在审视某些人面,我开端忘却一些人的名字,看着那些走过的脚印,稀稀少疏,彼此只是安静地途经,永远不会存在彼此的里,清清浅浅的交汇,淡淡地张望,不再理睬太多的疏离,各自的角落里,只是两个彼真个逢遇,可以短暂,可以长久,语言究竟太过薄弱了,心的意会才更厚实,世界太大,我只是小小的女子,包罗不了天与地之间的量度,一些人,自断空前,便不愿再遇见,清明白楚,没有假如,没有如果,绝忘于彼此的记忆,无论离与留,只因,那些说过的话,那些做过的事,照旧历历在目,曾经的痛与苦,已是前尘旧梦。

  无意间,记起了李,某夜,关心的留言,电脑的这端,我只是缄默地看着李的话,金石为开,只因忘不了初春的凌晨,李那些痛心的话,撇清了彼此间污浊的友谊,就在那时,敲出了静默而冷漠的一句话作为了终结,也许,心终是暗暗地伤了,水平上的黯然,尔后,何种的关切,匆匆变得粘稠,不想转嫁别人过多的关怀,所有的心结,单独整理,我认为我已经忘记了曾有这么一个男子,远赴深圳,奔爱而来,只是,我仍然记得那么多,与蒋说,对李,我开始变得冷淡的,明显的心,觉出了李那时光的虚浮,一些人,慢慢在心里着了色,变了质,不再希求某些寡味的还原,蒋说我是一个会绝情的女子,我笑着坦然否认,那霎时,我想说,或者,我也是一个不仁慈的女子,因而才如此绝情,何种,一旦变了味,便觉失真,有时,我只是不想他人晕染了心中的干净,现在,我只想问李,是谁说过的,如若她问起,就只当咱们彼此互不相识,那时,我回复,嗯,如你所愿。

  安静的十天,文字一段段地生根,抛弃了网络,忙繁忙碌,偶然会坐在公车上,吹着海风,看着一片泛黄的海水,在宁静的时日,期待着一些的停止,并而等待着一些的开始,日光直照的午后,拉上落地窗帘枕着枕头看着《莲花》,安妮艰涩的文字里,寻找到心里的沉着,会安逸地听着一首首歌曲,在旋律朦胧中入睡,间或,与落落发去信息,南与北的间隔,心却依旧是相近的,会在一些时刻收到柒的信息,深深的激动,而后诉说着彼此的近况,我以为我已隐没于人海,就会容易地被遗忘了,太阳发来关心,我们依旧是彼此牵挂的,复杂的人流中,我已牢牢地记住了一些人,名字即使是鲜少提及,然,她们都是那么清晰地被刻在了脑海,深切真实,在一个夜里,听着阿桑的歌,写下了一封信,当粘合信封的那一刻,出现了曾经一段段的彼此说过的话,六月末,挂念着一些人,寄出了一封信,简略的陈说,尽是一些絮语。

  仍旧活在矜持的刚强中,一点点地把一切稀释,继承孤身上路,或许,遗忘开始耳濡目染,伪装安好,微笑而淡定,某夜,宁静之地寄存的文字后面,旧友说不这样的哀伤,她直白地指出,我比从前了,敏捷地隐退在片言只语后,时事变迁,桑田桑田,我已忘记从前的样子,执拗地独活,不言不语,疏忽所有,偶有浓郁的悲凄泛起,无关风月,虚张着平静,我徐徐在自欺中以为自己步向安宁,抬头行走在夏日炽热的路上,无奈寻回丧失的美妙,一些信以为真的语句,没有了痕迹,偶然你说,偶尔他说,此后谁还来说,我看着他们一言一语,只是无止尽的沉默,苦涩洋溢扩散,看着他人的热烈,孤单更深了,没有人警惕,我开始抹杀自己,在自省的意识中,偏移了去向,在他人歆羡的眼里,承着鲜为人知的痛,长此以往,他们说,在凑近了,而我却看到向左走,我向右走,擦肩的距离,就此错过了,一场场,跌荡的邂逅,青春沉睡,捣毁渐而幻灭。

  与蒋,在黑私下诉说,昏昏沉沉的意念,一个个字,警惕过细地涉及了某些人,苏醒而冷静,心坚挺了,搀杂的人事里,稀淡了某个人的影子,蒋依旧关心着B,只是我们都清楚,这是一场未完的纠缠,爽利罗唆地戳破了蒋的心事,欲断难断的情思,牵扯各自的心房,不忍蒋持续沉堕,伴着蒋,拿起了她的手机,以蒋之名发去了长长的信息,明了,绝情,冷漠,敬告B所有的事宜,我说,该断绝的时候便断绝吧,把他藏在最深处默默惦念是最好的结局,何必到了最后,彼此撕破面皮,任过往那曾经的纯美变得污浊,那时,我终于信任,手指间敲出的话语也会伤人至深,一些人,植入得越深,便越要狠狠地拔出,才不至坠落深崖,遍地破碎,理智源于他事,面向W,如今,习惯了安静地想念,径自牵挂,长久的隔断,彼此没有一句话,我说,有时,恋情,只是一个人的事,痛,一人痛,伤,一人伤。

  夏夜,我把自己灌醉,在无人的角落,在无声的世界,走过超市,与蒋一起买了酒,喝着,笑着,没心没肺的我们,意识与语言都含混了,黄色的液体,苦涩的滋味,流过嘴唇,融于血液,悄悄贪欢,发烧的脸颊映现一片的粉红,空气里缭绕着烦躁的气味,昏重的大脑,浅浅地热涨,站在阳台,倚着栏杆仰望,月色清朗,此刻,盼见瞬间的风行划过天涯,然后给自己寻一个借口,许下那个心念的欲望,耗费青春的曙光,继而理解该需懂得的,只是夜空一片沉寂,稀稀落落的星,灰淡的光辉,在黑暗中各自照映,终于疲乏地倒下,与黑暗一起入睡,混乱的思路,敲击着脑干,夜里,在呼呼风声中醒来,记起了一场台风将至,伴着雨点,听见了风过夹缝的声音,僵硬有力,不自发地瑟缩着身材,想起电话里的内容,残暴的本相,抢夺了所有的留存,任何的讲解都变得斑驳无力,沉默地挂断了,机械性失聪,枕着膝盖失语,看着掀动的布帘,等待一场台风的降临。

  零点零一分,习惯了流放心绪,想着这人,想着那人,满满的填塞了脑海,听着时光划过的声音,旧事已放空,追赶着流年的脚步,失去了爱的踪迹,寻寻觅觅,终于承认了远离后的荒漠,存于空落落的心房,曾经可以把酒言欢的岁月,虽伤犹怜,如今,看惯了太多麻痹的面貌,也听惯了那些说着虚张的话语,面前只是一片空缺,怀疑地猜疑之下,满心的创痕,因此,潜藏在沉静的旅途,一个人逛逛停停,看似劳碌的身影,却隐埋了悠久的孤寂,伤感网名,多少次,在蔚蓝的天空下,看着那抹轻云失神,预知一切将至完结,我只是留下微细的尾巴上嗅着终场的气息,久久不愿离去,看着他们来了,又走了,无声无息,在一段漫长的时间后,我忘了所有,空白地着,只是一些习惯从未转变,喝完奶茶后,依旧始终一夜未眠,看着安妮的文字,心底依旧是安静的,走在夏日的海风中,依旧会裙摆飞腾,只是微笑少了,言语少了,眠了。

  一个浓云密布的午后,辗转车上,与友人在包厢内唱着一首首熟习的歌曲,生疏的男子,陌生的地方,我们只是偶尔的拍板微笑,然后各自筛选着钟爱的歌曲,无人在意谁的快活是声张的虚幻,友人说我分外的猖狂,对着麦极致地唱着,我热烈地笑着,撕扯着嘴角,笑到最后,喉咙一阵干涩,粘稠地痛苦悲伤,电视画面里播放着阿桑的“在唱歌”,拿起了麦,与蒋一起对唱,唱着唱着,不自觉地哽咽了,旋律未央时,终止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脸欢喜,想起唱“离歌”时撕心裂肺般的音调,男子中场离去,良善地告诉台风气象一切当心,各自轻言作别后,我们继续着余下的时光,纸醉金迷的包厢里,忽而觉出一丝丝的醉意,我们相伴着分开,天空飘着雨,透着阵阵的凉意,夜徐徐地靠近了,走在湿漉的街头,感到散场后的欣然,头疼侵袭神经,佯装坦然地走着,偶有话语,淡淡地倾谈,对于归程,关于去向,茫然未明地看着霓虹灯映红了半边的天幕,听着过路人的谈笑,然后踏上了那辆迟缓的公车,来时,归处。

  寂落的气场,习惯了孤漠地观看着人群,热闹的气氛下,尽是轰然的动乱,坐在台阶上,看着大门外倾注而下的雨水,考虑着某些进程里的是与非,一切似若没有定论,而执着的只是本人,那晚,绝然地挂断电话后,在黝黑的深夜里,悄无声息地落泪,辗转重复,终是累了,看到落地窗透进的光芒,一片片被晕染,站在阳台上,安静的途径,只有昏黄的灯光,略感无助,那荡起的波涛,起伏不定,再也没有可以支持下去的力量,所有都一并坍塌了,看不见人影,看不见光明,道路越来越长了,到不了终点,听过了满载的美言,只是心里经已清晰了一切,不再有任何情势的等候,静寂地待在原地,看着日出日落,寥落地过着,忘了日期,忘了时间,负了青春,负了芳颜,更多的时候,只是想安安悄悄地,不思不想,记不起任何,一每天,一年年,淡静如水。

  长久的车程,依旧晕眩,带着惯常的物品,一本书,一支笔,沉实的背包,被逐一填充了,习惯一个人坐着,全体的时间看着车窗外飞奔的景致,听着音乐沉默,时而随同着间歇性的胸闷,需要服食淡淡漠荷香的喉宝,略微消解呕吐的迹象,奔走行走,隐伏了深切的疲惫,须要长时间的睡眠弥敷,缓缓地,未然习惯了大段的辗转,藏着心事,踏上他城,开始短暂的停留,平定地过活,没有了某个人的影子,回想被逼迫性地消散了,手机可以终日安静地被搁置,大半的时间仰望天际,蓝天白云,似若一切都在远去了,没有了谁,没有了心,安淡的,祥跟的,幽静的,六月末,我如此地天天零点入睡,饱和地,想要沉落在一片的幻觉之中,记起了一句话,我们以为自己忘记了,却是记得深了,坚固了。

  7月1日,一句简单的诞辰快乐,结束了长久的沉默,零时零分,看着时钟划过,微然入睡,记挂着这个日子,在梦里,遇见了他,没有对话,微微地路过了,迷蒙中醒来,发去了一句简练的祝愿,没有潜存的余地,一切都变得单一,我告知自己,这只是一种习惯,某些时候,记住了,就从此惦念着,谁也一样,单薄的借口,有时只是为了一些难以解说的行动,某些人的触及,文字开始稀零,瞬间损失了敲打的力度,曾经那大量的篇幅书写,或许已经耗去了我尽数的情思,如今,垂垂凉薄了,一个人的时候,我只是沉默地写着字,大批地浏览,以此度完一些艰涩的时光。

  如今,语言轻了,文字少了,心萎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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