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1-07-26 08:18
这是对于米尔顿,艾瑞克森对于心理治疗奇特奉献的文章,胪陈他恶劣的健康状态,意义远超过单纯的轶事侧写。艾瑞克森面对生理困境的正面姿势,对于他病人的还原有道接的影响,他们深知自己的问题不可能比他还重大;他们看见不论所面临的困境有多艰巨,都有活出丰盛生活的可能。
当病人因精力决裂症、缺少安全感或苦楚的折磨来追求艾瑞克森的辅助,他们走进房间,看见一位不说虚假或形象话语的治疗师,一位与剧痛和诸多限度奋战、却很显明享受性命的治疗师。
艾瑞克森清晰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他常常说小儿麻木症是他遇过关于人类行动的最佳导师(Zeig,1980a, p.xx)。他接着说:“我不介意疼痛——我不喜欢其余的替换方式”除了自我催眠之外,他还将自己从新框视(reframing)的技巧用在自己身上。也许他与人互动的成功,有一局部是来自于他始终将他的技术用在自己身上。
再者,艾瑞克森的外在偏向有助于他把持本人的痛苦悲伤。他活泼于他身处的环境(Zeig,1980a,p.16),从未迷失在个人的内在世界里。当你在他眼前呈现时,你会感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这同时是幸运和舒慰,但也经常让人认为缓和不安。
艾瑞克森常常表演一个“感兴趣的察看者”的角色,他也存在社会疏离的倾向。他很器重隐衷,毫不是那种你可以跟他闲聊时势和活动的人。
但当他在工作的时候,你相对不会感触到他的疏离感;你会感想到他的热忱和对你个人的关注,这并不象征着他让人觉得完整的保险,完全的安全是改变的绊脚石。只管我可能自适在他温情的平安感当中,感触到他试着由我的个人特质来帮我挖掘自己的才干,但我从未觉得和他相处能完全的自由。和艾瑞克森相处的人时常会觉得“眼花缭乱” (Zeig,1980a,xxvii),部份是因为他明白地意识到要给予你一个冲击(cf.Haley, 1982,p.7),然而它却是一份“无害的不肯定感”,即便你全部人失衡不安,仍是会觉得这份不断定感能让你有所获益。
事实确实如斯,我记得有一次,为了赶去完成1980年艾瑞克森学派催眠暨心理治疗国际会议( 1980 Intemational Congress on Ericksonian Approaches to Hypnosis and Psychotherapy)的讲员排程事宜,我将车子狂飘到每分钟七十八转。我问他将一位以身心整合取向有名的治疗师纳入讲员名单的事情,他说:“不行,他的身材……太过紧绷。”他的话显著的一语双关。我作了一次深呼吸后,将车速减慢到每分钟33 1/3转。然而,我并不觉得他在操弄我,和他相处时我素来没有被操弄的感觉,反而觉得受益无穷。(cf.Haley,1982,p.10,海利也提到不觉得有被艾瑞克森利用的感到。)
独特的治疗方式
他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好像不晓得什么是社交胆怯( Nemetschek,1982),对于所领有的权利,他显得相称自在(Haley,1982,p.10)。然而他也有滑稽的一面,他被以为是第一个将幽默带入正统心理治疗的人(Madanes,1985)。他也用风趣来包装催眠引诱。传统上,催眠和滑稽向来是冰炭不洽,艾瑞克森是第一个将幽默结合成正统心理治疗一部份的人。例如,他戏谵地对一个有手臂悬空问题的病人( Zeig,1980a,p 223)说:“你以前是不是曾被一个怪人将你的手臂抬起,让它留在半空中?”
当我想到艾瑞克森如何替他的病人做治疗时,谁是花心一族?,我就会回忆起我的小女儿妮可仇恨在饭后洗脸这件事。我的太太雪伦会先给她一条毛巾,让她自己玩;在玩的过程中,她们没有争执或逼迫地实现了洗脸这件事。艾瑞克森的治疗仿佛有殊途同归之妙,这能够称作成人的游戏治疗(cf.Leveton,1982)。他像一位好父亲,会勉励孩子自我摸索。他把转变的功绩保存给病人自己。
艾瑞克森将游戏联合戏剧性的治疗方式,他有着一箩筐预料之外的功课( tasks)和手法,用来到达他治疗的后果(cf.Lustig,1985)。他会丢一块泡绵砖给病人,然后大声的说:“不要将所有的货色都当成花岗岩!”(C.Lankton,1985),成长和变化的故事(五)。为了凸显人们惯于疏忽家庭模式,他会用证实他们是右拇指利或是左拇指利的方式来挑衅他们。(当你双手紧握,你的优势拇指会在上方。而后将所有手感受一下你的上风拇指。)为了鼓励学生机动应用,他会刺激他们想出如何用十棵树种出五排每排有四棵树的方式。(这题的谜底是一个五角星形。)他会将学生和病人送去爬凤凰城的女人峰(Squaw Peak),让他们看得更广、更高及享受成功的喜悦。自己的例子,阐明他如何把窘境转化为游戏。当他是高中生时,他会用爱好的多少何学作为自己完成较不喜欢学科的奖赏。当他必需要到马铃薯田除草时,他会在田地上画一些对角线,然后—小块一小块的工作,直到整个地步都除好草,这样一来工作变得有趣多了。当面临生活中无可防止的无聊繁缛,他仍用赤子之心来看世界。对一位他盼望对方能更轻松的对待事件的病人,他曾援用华滋华斯( Wordsworth)的诗“牢房的暗影开端覆盖成长中的孩子”——-这是对逝去纯挚的哀悼和赤了之心的激赏。
潜意识的智慧
孩子般的惊喜和信任很天然地变成化治疗特微的延长:他信任人,也信赖人潜意识中的健康愿望;他信任病人占有可被激发的内在智慧。他说过一个赞助病人筹备专业测验的故事,他要病人疾速地阅读教科书,并记下每一页的一个概念,目标是激发他的潜意识并增进他的记忆力。(我之前也用这个方法,顺利通过了州政府的证照考试。)他也信任潜意识的智慧,例如,他说过一件他忘了手稿摆在哪里的事,他抉择相信他遗忘的智慧,而不是去把它找出来。后来有一天当他重读一篇文章,正好发明一些资料应当加进“丧失”的那篇文章当中,然后他就找到了,随后发表了那篇文章(Zeig,1985a)。
艾瑞克森对潜意识和催眠这么感兴趣原因之一,或许是因为他们直接承当了他剧痛缠身的人生。他经常应用催眠来节制疼痛,当艾瑞克森为了掌握疼痛做自我催眠时,他并没有硬性地领导自己;相反地,他赋予潜意识一个舒畅的意念,然后追随着他所接收到的暗示周游。他告诉过我一个他精心设计的讯号体系,在他的暮年,一早起来他就会留心拇指在指问的地位,如果拇指在小指和无名指之间,那表现昨夜他消耗良多力量和疼痛奋战。如果拇指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那表示夜里痛得没有那么厉害:如果在中指和食指之间,表示更没那么痛。用这样的办法,他能断定他还有多少精力处置白天的工作。他知道潜意识能良性且自主地运作。
艾瑞克森带到治疗里的另一个禀赋是他巨大的发明力,创意让他坚持灵敏。当我问他一个简略的长短题时,即使新的答案更为漫长,他还是乐于找出不带有“是”或“否”字眼的说法。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1977p.94)提到他老是尽力想出贝原创性的解决之道,面对每一次疗程,都彷佛是全新的治疗情境。(固然艾瑞克森会重复他的故事和催眠诱导,但他很警惕地将他们改编成合适当事人现况的情节。他并不反对反复,在早期的一次治疗督导里,他鼓励我反覆应用同样的催眠诱导,去懂得病人的各种不同反映。)
大略是他的创意和好奇让他一直更新自己。他年青的时候好像精神无限,他长时间在家工作;当他旅行报告时,他常常会看望共事、治疗病人,并在会后替加入工作坊的学生做个人治疗。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和强盛的专一力。
在文献中,艾瑞克森的人道面很少被提及,但这是他治疗的主要部份,也是他胜利的重要因素。他不以贬抑的方法操弄,起因之一或者是他在时光上和工作上的慷慨与细腻。
犹如他大方的一面,他也常常对细节表示出令人惊奇的留神力。想到的一个例子会在《跟巨匠学催眠——米尔顿·艾瑞克森医治实录> (Zeig,1980a,p.312) 一书中提过,艾瑞克森的第二十六个孙女罗莉刚诞生时来过凤凰城,第三类型与第五类型,当时我跟艾瑞克森合照了一张相片,他请求铁木制的猫头鹰也要入镜,那是他给小婴儿的第一份诞辰礼物。(罗莉的小名叫“尖叫”,由于她的哭闹声很宏亮。)艾瑞克森后来告知我那个猫头鹰让相片看起来更温馨,当罗莉是个?女时,潜意识,他可能已经逝世了良久了,对罗莉而书这相片会有特别的意思。
在天天的治疗当中,艾瑞克森都会有出其不意的作为,你简直可以指望他会做跟等待相反的事。海利( 1982)具体地提到艾瑞克森的治疗如何迥异于传统治疗师的作法,对他而书,打电话请病人来接受治疗是很寻常的事。在督导时,他鼓励学生在一次疗程的前半段就进行催眠,而非依个别通例,到疗程的后半段才作催眠。他在首次会面学生或病人时就进行催眠诱导,在诱导过程中收集诊断
材料的情形也很常见。
身为一个一般人和治疗师,艾瑞克森却对钱不太感兴趣。在他1980年过世的时候,他的诊疗费每小时只有四十块美金。假如他有一群学生上统一堂课,他会说:“如果你们有十个人,每人一小时付四块钱;如果你们钱比拟多就多付,钱不够就少付。”(Zeig,1980a)他提示学生在每次诊疗停止时收取用度,因为这个进程会激励治疗师为他们将立即取得的报酬去付出。他来自迷信学院派的练习:如果你有常识,你要去分享而不是去贩卖。他在不同的场所对病人说:“我感兴致的是你的生涯,而不是你的银两。”
你可以期待他会说这种几乎绝不造作的话。他的治疗取向求实且平易近人。他的用词任何人都能懂得,就像当代艺术家保罗·克里(Paul Klee)的作品,线条简单却档次丰富、意境深远。他对语言轻微处的注意力极佳(cf.Rodger,1982,p.320),这种能力丰硕了他的治疗。在相干文章的逐字稿中,咱们会看到他惊人的表白才能;他说的话大多文法无误且语句完全。
尽管艾瑞克森浏览范畴很广,他却不是你们所想那种学究式的聪慧。他的证忆力特殊惊人,对文学,农学和人类学分外精熟,在治疗病人时,他经常运用这些范畴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