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4-27 09:03
那时侯恰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耀着青、黄、红色彩的灯火。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单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
樱子说她能够撑伞从前帮我寄信。我默默拍板,把信交给她。
“谁叫咱们只带来一把小伞哪,伤感句子。”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筹备过马路去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滑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眼镜玻璃上。
跟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樱子的毕生微微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似乎一只晚的蝴蝶。
固然是春天,好像已是暮秋了。
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略的动作,却要叫我毕生难忘了。我缓缓睁开眼,茫然站在骑楼下,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人潮涌向马路中心。不人晓得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这时她只离我五公尺,竟是那么遥远。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溅到我的性命里来。
为什么呢?只带一把雨伞?
然而我又看到樱子衣着白色的风衣,撑着伞,悄悄地过马路了。她是要帮我寄信的,那,那是一封写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我茫然站在骑楼下,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实在雨下得并不大,却是终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
而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年青的樱子知不知道呢?
妈:我盘算在下个月跟樱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