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4-10 13:20
礼拜天中午，约我吃火锅，刚进火锅店，雨便倾盆地下了起来。这一场难得的雨，使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冷却了下来，汤锅里泛起的一阵阵浓郁的火锅香味让人这个中午十分。
咱们吃着火锅喝着啤酒聊着近来所见所闻的趣事。很多天来被酷热的气象和各种不大不小的烦心事骚扰得不安的情感难得的好了一回。
这时，一个白叟从玻璃门外蹒跚关走了进来，浑身高低淋得精湿，衣服跟裤子都往下滴着水。老人的头发已白了九成，瘦得只剩了一层皮，那一层可怜的皮上留着终年在田间劳作被太阳烙下的灼痕。他的身子瑟瑟发着抖，在火锅店金碧光辉的大厅里，他像一只裸露在青天白日之下的老鼠个别，眼里露着怯怯的光。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也了良久，终于鼓足了勇气，试探着向火锅桌旁聚拢，向人们倾销他提篮里的鸡蛋。嘴里不停地向人们说：这是土鸡蛋，真正的土鸡蛋，我一个一个攒久……。
我想，为了推销出篮中的那三十个鸡蛋，他想要说的话良多。但吃火锅的人们显然没兴致听完他的广告，一挥手把他斥责开，像呵斥一个乞丐。
老人就在多少桌火锅旁重复演出着永远没法演完的活剧。在有小孩的桌上，他甚至做起了小的工作,经典语录，挤得脸皮像笑，谄谀小们说：“好鸡蛋，让你爸爸妈妈买吧。”他甚至连不满周岁的也没放过。
在巡逻完三十几桌火锅之后，他的３０个鸡蛋仍然一成不变地躺在篮里。他正要向坐在角落的我们走来时，火锅店的小工终于忍气吞声，连推带揎将他送回了雨中。
我始终察看着老人，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失望。这绝望，与他的着急成正比。或者他家里正有一个急需用钱的理由使他不得不在这个雨天出来卖蛋。老伴病了？有人要交膏火？或者仅仅是为了能给小孙子买几颗糖。我倒情愿是第三个理由。
我偷偷溜出去，将他的蛋全体买了下来，我用１５元这么廉价的价格，买得了一人老人的感谢涕泣。事实上，他只有１３元，但没零钱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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