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0-07-18 18:33
斯蒂芬·鲍威森9岁时,他上的纽约洲叙拉古斯主日学校,每星期举办一次背诵圣经章句的比赛。鲍威森对这项比赛毫不在意,直到因为不参加而受到责备为止。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日,他居然把整年比赛的章句全都背了出来,令人大感惊奇。
鲍威森十几岁读预科学校时,选读了希腊文。有一次,老师指定一周后要背诵21行史诗《伊利亚特》。但到那一小时课上完时,鲍威森已把21行都背熟了——并且他称他听课时很专心。接着,他又把那史诗的前100行都记住。
鲍威森后来进哈佛大学攻读,选修希腊戏剧,但接着便把希腊文置之脑后44年。他取得企业管理硕士学位,成为有执照的公共会计师,先后在几家国际公司工作,他和妻子艾丝特又养育了5个孩子。
1978年鲍威森担任美国史波丁运动器材公司欧洲区财务总监时,那个公司把巴黎的办事处关掉了。于是,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当年60岁的鲍威森第一次有点空闲时间。
为了使脑筋保持灵活,他重读《伊利亚特》,并且发现自己仍能背出前100行。“我灵机一动,一个主意上了心头”他说,“我何不把全篇《伊利亚特》都背下来?”10年后的今天,鲍威森已能背诵24卷《伊利亚特》中的22卷,这不但在他那把年纪,就是在任何年纪,也是极难得的成就。
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居然能够记住这么多,实在令人惊讶,因为一般人都深信年纪越大便记性越差。鲍威森如此不凡的地方究竟何在?我们能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
鲍威森的方法是把一本书读出来录音,然后再诵读几遍,肯定自己明了每个字的字义。“同时,”他说,“我也试图想象自己身历其境。”
他把每一段都一读再读,然后反复重读每一行,直到记住为止。他每次背诵若干行,直到整段都记得滚瓜烂熟。熟记了几段之后,他便一口气把它们背出来。他这样继续下功夫,直到把整本书都背完。有时他背诵腻了,便转而听他自己的录音带,这帮助他把所读的东西牢记在心。
可是鲍威森说:“我一旦记住了一本书,便会开始忘掉其他已能背诵的,因此每一本都必须重复记忆。”这样经过无数次之后,他对这些书便会铭记不忘。他把这种过程比喻为一再修补一只又一只漏水的桶,直到把所有的漏洞都补好为止。
鲍威森是帮助科学家明了记忆力的一个好例子:
做多次短时间的练习这比做一次长时间练习的功效更大。我起先以为鲍威森是每天一面喝午茶一面读《伊利亚特》的,其实不然,他一有空便练习,包括在开车时、冲淋浴时、或餐后等账单时。
人是从整体着眼去学习的, 在这一方面,字的意义帮助了我们。鲍威森记住的并不是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而是一个有清楚意义、每一次他背诵时都有代入感的故事。
我们越能把新的资讯与我们早记得的资讯联系起来,我们就越能把它记住。象棋大师能够准确无误地记得每一着棋,是因为他明了下棋是一种每一着都互相关联的游戏,而非仅是一堆散布在棋盘的棋子。
巧妙应用“助忆术”这些技巧能把资讯从“初级”记忆(例如我们刚查得的一个电话号码)转到“次级记忆”(使我们后来仍然记得这个号码的记忆),包括儿歌口诀、将新的日期与旧的日期相连接(例如生日)以及心理意象等等,越荒谬越好。
另一种技巧是“古典”记忆法——指的是希腊诗人西蒙尼德斯曾用的方法。据说有一次他离开一个宴会后,那里的屋顶坍塌了,他凭回忆每个客人所坐的椅子,断定了丧生的人是谁。从此以后,人们便把家里的每件家具和一个念头连接起来。
“你能以相同的方法记住《伊利亚特》吗?”鲍威森的儿子约翰有一次问。“我想不行。”鲍威森答道,“《伊利亚特》全篇有1.5693万行,而我家里没有那么多家具。”
关于记忆的一项耐人玩味的发现,是“受状态支配的学习”。英国记忆专家白德雷说:“人在醉时所学的东西,在醉时记得最清楚;清醒时所学的东西,清醒时最记得。”可是鲍威森并不喝烈酒,对葡萄酒也只是浅尝即止。事实上,我们的记忆力在我们清醒的时候最强。
秘诀是专心 令人分心的事物能干扰记忆。例如:我们在人群中的时候,记性会比在只跟一个人说话时的差点。
有关专家认为,我们如果分心,则年纪越大就越难记忆。人在四五十岁时记忆的负荷最大,记忆力也最容易突减。要是你有许多要耗费时间的事情要办,那你就要学会把事情逐一专心办完,而不要同时办几件事。
年纪较大的人常常会连最近才发生的事情也记不住,那是因为他们没能把事情组织起来以便记忆。研究显示,大学生也常常会像年纪较大的人那样,忘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可是年轻人搜寻东西时能很快找到。
“根据我的经验,练习是可以增进记忆力的,不管老少都如此。”鲍威森说,“我现在能用比最初少一半的时间,就把一页《伊利亚特》记住。我的保持记忆的能力已大大改进。”鲍威森发现,如今他要记起并背诵某一段《伊利亚特》,他需要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点。他说:“我16岁时,大概只用了我1成的记忆力。现在我的记忆力虽然只及过去的一半,但是我所用的可能达8成。”情绪对记忆影响重大 考试时如果惊慌,读过的东西便可能会想不起来。这就是说,记忆总是与强烈的情绪相关。人们回忆他们读大学一年级时,最记得的不是功课,而是个人生活。
我个人认为,鲍威森当年之所以能迅速就把教师指定要背诵的21行《伊利亚特》背熟,部分原因是这首史诗力量雄浑,给他的印象极深。“这是历来最伟大的史诗,”他说,“我对它的迷恋,44年来并未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