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4-01 11:32
时光,你可曾收听得到,咱们救赎的呐喊。
时间,你可曾闲置下来,牵拉住那些抢跑的悲伤。
时光,你可曾分错了记忆的色调,再也找不回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纯洁。
——写在前面
我是一个特殊惧怕告别的孩子。
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好,更受不了对我好的人分开我。长期的分离,抑或永远的成为陌路人,甚至只是短暂的离别,不管是什么方式的离别,都会让我难过很长时间。我想念每一个离我而去的人,永恒的离去,暂时的离去。这种惦念会奇观般的掩饰掉曾有的伤害,这种想念会让我在拂晓初醒的时候心如刀绞,会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泪流满面。我看不到年轮的彷徨,它害怕苍老。我听不到万籁的寂寞,它厌倦吵杂。我摸不到烈火的伤痛,它抵抗灼热。我嗅不到龙延的无奈,它排挤清香。也许年轮愿意苍老。也许万籁喜欢吵杂。兴许烈火接收炽热。也许龙延憧憬幽香。可那一切,都只是也许罢了。
我想用尽一切方法抵御离别的到来。我会谢绝上闹铃,似乎只要它不响,我就能够一直憨憨的睡着,不必醒来,不用面对分别。我会在出门之前顽强的看着窗外,不论在一旁繁忙整理行装的人,俨然只有我不参加,就可以防止踏上征途。我会在疾驰的车里呆呆的观赏路旁的风景,无论车内人们的叮咛吩咐,恍如只要我不听,这所有就不会与我有关。我会在奔忙的列车上尽力向远处远望,好像只要看向远方,要分辨的人就会始终在一起。
后来我终于发明,自己并不是害怕离别,而是畏惧离别后良久都不会相见,有时这种久会久到一辈子。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寂寞。在悼念某些人的时候,隐隐生疼,近义词。良多时候,记住某样货色,只须要一些很轻微的烙印。这些烙印,不去碰触不会有任何响动,一旦提及,哪怕只是无意中,也将是怒吼的洪水,硬生生的冲向毫无防范的我。莫失莫忘。不禁想到那对被施了蛊的小铃铛。有彼此,才有响应。相激。共识。莫失,记得莫忘。失了,就是要忘了的吧。在面对了长期的告别后,相继而来的应当就是遗忘了吧……
《躲进世界的角落》编纂笔记曾写过这样一段话:我心里有一个小孩,每当她感到与世界心心相印,她就躲进角落。角落有歌等着她唱,有回想等着她注视,有幻想如落叶般等着她收拢,拾起……在这里,她微微呼吸,缓缓走路。音符与音符之间的空缺,构成了音乐。在静默之中,在留白之处,有一片漂亮新天地。我心里有一个小孩,她每一次躲进角落,都只是临时的缺席。因为,她需要一点时光,从新找到她在世界的地位。 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孩,盼望在新的出发点找到属于本人的新生活,与从前无关,与损害无关。
所有的景致还历历在目,所有的声音还缭绕耳畔。有时候真的认为,悲伤就像我们的影子一样,与生俱来。不刻意去理睬,它们就会宁静了很多。即便偶然不循分的涌动,不慌不乱,就无关痛痒。只是,许多人都难以驾驭悲伤的情感。适度的哀伤也是一种病态。盛年交错的懵懂,与青春相倚的感叹,都是年少时光里的梦魇,迟缓而漫长。宁折不弯的脾性,自豪的自尊。继而轻狂,继而难过。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一张恶运的网,圈住闲逸的悲伤。与其浓妆艳抹地渲染悲伤,倒不如轻描淡写地向往快活。
我想好好的生涯,每一刻都想。我不会恨任何人,由于四周的人给我的全是爱,不容许我对任何人有任何恨意。
我爱好看天上云,特别是晴地利候的云。白白的,感到绵绵的,像是刚晒完太阳的棉花一样。我曾想过,要是可以在上面睡一觉该有多好?我喜欢站在窗前看楼下行色促的人们,有时甚至会凝视整整一个下战书。我可以看到他们匆仓促的脚步,可以看到他们纠结的表情,却永远无奈看出他们心坎是怎样的徘徊,抑或是怎么的安静。我想晓得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在思考什么。我时常空想着这样的一个场景:身旁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壮丽的霓虹闪耀不停,菲菲细雨掺着氤氲的风,漫天柳絮般飘荡而下。只有那个黯然的身影,一个人单独寂寞,漫无目标地走,格格不入的悲伤。从此,是否,就只是一个人了?当故事行将濒临序幕的时候,我才仓促地忆起开端。万籁喧嚣而逝世寂。雨非雨,点点滴滴,像安静的背景。风非风,丝丝缕缕,像逆耳的嘲弄。我想挽留最后所可能设想的空间。站在楼上,即使我可以看的很远,却始终无法看到属于自己的将来。
所有的感情跟所谓的悲伤在离别眼前都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假期就这样毫无戒备的从我身边溜走,它嘲笑我的无知与错愕,它讥讽我的空白与充实,它疏忽我喉咙里的呐喊与挽留,就这样,浩浩大荡的奔涌前进,不为任何人做任何回首。而我,也只能抉择向前走,一直走,不许可有任何的仓皇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