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2-08 20:14
一
有个德国人来到中国，在广西的大山里生涯了十几年，他过着拉牛耕田、挥锄种菜的简略生活，把免费教导当地孩子、跟孩子们在一起打闹作为自己的人生乐趣。
央视记者柴静采访这位名叫卢安克的德国支教者时，心中怀疑不解：一个外国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外，跑到这十字街头来干啥呢？柴静问他：“当时你是为了什么？”
卢安克说：“我记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是很雷人的答复———这个本国人，他居然不晓得本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更雷人的是，他的人生甚至不目标。
二
前未几我采访一个英国籍的在读博士，他原来在艺术学校当老师，名叫格法•普拉扎。他在伦敦搞三维动画，同班同窗好多都在好莱坞挣大钱。
这样一个人，十多少年前无意中看了一场京剧表演,创业，嘿，全部人就被京剧迷住了，书不教了，博士也不读了，抛家舍业关山迢递跑到北京来学京剧。什么压腿、踢腿、下腰，什么唱念做打，受的那个罪，说出来人家都不信。
有人问格法：“以你的前提干什么不行，干吗非得来中国唱戏？”
格法很奇异：“京剧美啊，你们的国粹嘛，所以我就来了。”
这个理由几乎太让人难以信服了。我采访他，也不解，就非得向他要个靠谱的理由，能让宽大读者佩服的“说法”。我问他：“格法，你本来的日子那么好，当初日子这么苦，你乐意这么过吗？”
“我当然乐意啊。”格法很吃惊，似乎我的问题非但过剩，而且不可理喻。
“那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违心就是为什么……”
这个回答，雷人吗？
三
还有一次，我采访一个“80后”年青人小马。他本来在城市里过得好好的，有一天却回到故乡的沙漠去种树。多种些树，就能挡一点风沙，可他自己，生活得很苦。我采访了两天，回去当前写出稿子，共事看后说：“嗯……业绩很感人……只是有一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回忆这两天我与他的交谈，好像他都没有提到为什么。有时我问起，他也老是轻描淡写：“这样挺有意义吧。”
一句“有意思”，仿佛也太“假大空”了一点。
我加了他的QQ，聊地利我又无意中提起这个话题。他说：“你为什么总想要问为什么呢？”
我也停住了。所谓“因果关联”，世上事，都是有起因的吧。
可他说：“真的没有为什么。不是为了幻想，也不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更不是想让性命过程变得丰盛多彩。假如说我尽力去做了，有一天实现了这些，那也是后来的事。而在这之前，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去做。”
我想起了卢安克，也想起了格法。他们跟小马一样，只是去做，并不在乎结果。
就像一句广告语说的那样，“Justdoit”。有一种人生没有那么多功利，只是想做就做，没有为什么。
至于成果，早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