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5-02-05 09:15
第十夜 水猴
从这里去他的老家还是要有几天的行程,既然这样,不如说说我是如何和他认识的。
我是一名编辑,普通的编辑,每天像孙子一样约稿,审稿,校稿排版,一天接一天,似乎重复的工作永远没有止境。
直到两年前的一天,那段时间消息特殊多,记者不够用了,老总在空调室里大笔一挥,让我去干多少天兼职记者。留神,是不任何附加酬劳的,美其名曰年青人该多锤炼,多学货色。
于是操劳一天的我,还要抽空去采访新闻。不过也是好事,我终于可以不用在那该死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了。
我接到的第一个事件就是一名小孩在戏水是溺死了。小孩才十二岁,他父母几乎精力变态了。不过在我们这个自然河离市区很近的城市,每年入夏都有大量小孩去游泳避暑,当然,每年也有一定数目的孩子永远和父母分开。
说诚实话我不想去采访当事人的支属,这无异与撑开伤口。我把重心放在出事的地方。
很普通的河岸,而且离报社没多少路,我时常骑车经过。现在仍旧有很多人在游泳,还有比那出事小孩年纪更小的。我随便采访了几个人,教条似的问了几个对于落水防备的问题正准备收工。发现远处站了一个年轻人。身材苗条,皮肤很白,看他的打扮似乎是一个游览者,因为他身上背着硕大的行囊。我看见他站那里一动不动,非常奇怪,显然,他不是来游泳的。
我暂时把这事放了下来,但没过多久,那个河岸居然又有小孩出事了,不过很万幸,小孩被救了,而且当时我就在旁边。
我也是偶尔途经,就听见一个中年妇女头发混乱向人大喊着救命,我把自行车一扔连忙跑过去。河边围了几个人,但都水性不好,小孩落在深水区,刚才好象还露了个头,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看来凶多吉少。
我正预备打电话,这个时候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我一看居然是昨天的那个怪人,不过他迅速拖去了外套冲向水面,我似乎看到他在入水的时候在手腕上绑了什么东西,好象是一跟红绳。
过了会,这个人抱着孩子上来了,孩子的母亲像疯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接过来,连谢谢也忘了说。
出事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岁,脸上青紫青紫的,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揪。
他也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好英勇,我是XX报社的记者,我能采访下你么?”第一手材料不能防过。
他瞟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有工夫还不如帮帮那位可怜的孩子。”
我尴尬地耸肩。“我能做的只有报警,不过你怎么每天都在这里晃悠?”
他看看我,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心想架子很大啊,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还是很有趣的。
不过孩子没救活,这件事匆匆传开了,说河里有水鬼,据说被捞上来的尸体的脚踝上都有黝黑的手印,上次我也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老总交代,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伙子,特写一番,报社永远是这样,惟恐天下不乱,传媒传媒,传的不就是霉么?
我没去找他,我知道他还会来这里,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以采访为名,又在河边见到了他。
“你果然又来了。”我走过去友好的伸手。他很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随即又恢复了冷冷的态度。
“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啊,释怀,我不采访你,我只是直觉到最近这么多孩子溺水有点问题。”
他盯着我看,眼神很锋利,看的我很不自由,忽然间笑着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么?”
我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虽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完全否认,就像问是否有外星人一样,传闻虽然多,但没一个拿的出手的证据,如何相信呢?”
“你是个和感性的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做记者的。”他大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整洁而银白的牙齿。
“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又不害怕,今天我让你看看证据。他把身上的行李脱下来,翻了半天,拿出一些潜水工具。
“会潜水么?”他把工具扔给我。
我点点头,实际上我的潜水只局限与去年夏天在市游泳馆那几米深而已。
“那就好,来,把这个系上。”他扔给我一条红绳,果然是上次看他系在手腕上的,我没去问,像这种人愿意告诉你他会主动说,不愿意问也白搭。
说是潜水工具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个带管子的护目镜。我们从河边下去。以前还没真正下过河,进去后大概过了六七米猛的深了,看河面很干净,没想到下面却模糊,还[沉没这很多絮状物,还好水的味还不大,还能忍受。
就在濒临深水区的时候,他愣住了,做了个阻挡的手势,然后指着前面,估量叫我注意看。
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几个孩子依旧在顽皮的在我们附近水面上玩耍。
但我忽然发现前面模糊的水域好象上来什么东西,色彩不是很清楚,但依稀看的见有四肢,它滑水的样子很滑稽,前面的两条不知道该叫手呢还是脚要长很多,就像海豹一样。
等走的略微近了我才看清楚,居然好象是只猴子。
说是猴子完整是因为除了那前面凸起的前肢以外,它所有的特点都是猴子嘛。圆圆的脑袋,毛茸茸的身体,还有那周卷曲的猴子尾巴。不过前肢上好象有类似濮一样的东西,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末端好象有一只手。
猴子谨严地慢慢靠近上面游泳的小孩。现在它离我们更近了,但奇怪它能发现孩子发现不了我们?
只见它如捕猎一般接近着孩子在水下的腿,它把尾巴伸了过去,上面的手一下就死死缠住了孩子的脚踝部位。
我大惊讶,想划过去禁止,但居然被他阻拦了,我愤怒的望着他,他却像没事一样沉着地看着。
我暗自骂了一句,拨开他的手径直朝孩子游去,那孩子已经被那怪猴子拖的比较远了,我不是很擅长游泳,只好加快捷度。
猴子本来就不快,加上拖着个孩子,眼看着就要被我追上了,我看准距离把手伸过去,本以为可以抓住孩子的手,但我惊讶的发现,我什么也没抓住!
我呆在原地看着那猴子把小孩拖了进去,然后消失在我视线中。
这时他过来了,指了指上面,我们只好上岸。
“怎么回事?”我不解道。
“你看到的是几天前我救小孩看到的情景,你手上的绑的其实是很小的红水晶碎片连起来的,这是影晶石,因为我手上也有,这样在水里我就可以让你看见那天我看到的。”我细心看了看,果然不是什么绳索,只是做的太渺小,不当真看那里看得出来。只见他朝我手一伸,又把那什么影晶石要了回去。
“那是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像猴子一样。”我对刚才看见的怪物很困惑呢。
“水猴,他们长期生活在河流或者湖泊泥沙多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他们不应该会主动袭击人,但这个孩子已经是第三个了,每个尸体上脚踝上都能清晰的看见他们拖拽的手痕。”
“孩子不是被他拖走了么,尸体怎么上来的?”我想起当时他好象是把孩子抱上来了啊。
“被拖走的是灵魂。”他望了望众多游泳的人们,“不快点解决的话我怕有更多人遇害,这里水域很宽,我没办法老在这里巡视,而且一旦被他拖住我也很难把受害者救下来,就像那天的孩子,虽然我努力了。”说到这他有点伤感。
“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水猴为什么老袭击小孩?”
“由于水猴自身就是溺水身亡的小孩的怨灵,在不同的国度它们有不同的名字,有人风闻它们半人半猴,爱好捕杀水边的人,并吃他们的眼球,在美洲神话中,在日本经由有名的民俗学者石川纯一郎的考据,确实在某些偏远的河流中存在河童。实在最早的河童传说却来源中国黄河流域上游,那时候他们叫“水虎”或者“河伯”小时候不是有个什么西门豹废除河伯娶亲的故事么?后来到日本后,被传为河童。他开端滔滔不绝的说明,说得我却一楞一楞。
“水猴后来被夸张了,其实她们从来不自动袭击人类,一般都以河中的动物灵魂为食物,而且潜藏在极深的泥沙之中。十分常见。”
“也就是说要想先解决水猴必须先知道她们异变的原因是吧?”他点了点头。
我望了望江面,看到几条巨型的船。
“我想我知道了。”我指着那几条船。“那是采沙船,以前这里的泥沙资源很丰盛,不过最近几年开采泛滥了,都拿去工地施工用。开采泥沙几乎没什么本钱,现在采沙的人越来越多,昨天好象还说连桥基都有坍塌的危险。”
他低头想了下,“对,没错,水猴不堪被扰才这样猖狂的报复。这个水猴已经拿走三个孩子的灵魂了,我怕它能力在长的话会对成人下手了。”
还没说完,河边游泳的人发生了动乱,原来又有人出事了。我们赶到河边人已经被冲走了,据说是个大学生,他的同学都在旁边吓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
我赶紧问其中的一个怎么了,他非常害怕的答道:“猴,猴子把他拖走了!”
“蹩脚,现在普通人也能看见它了,我们必须马上让他们结束采沙并让水猴回到它应该呆的地方去。”那个年轻人整理起东西朝公路走去。河岸的旁边就是公路,也是填河造的。
“等等我,还有,我该怎么称说你啊?”我也赶过去,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并不是我想报道什么,而是我向来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我叫纪颜,你叫我小四吧。”他转向我,“你呢?”
“欧阳轩辕。”他听了笑道:“你名字够拉风。”
我也笑笑,“小四也很有趣啊。”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水上公安局。
“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我希望你们赶快组织他们采沙,而且暂时封锁河岸,只须要给我一地利间就够了。”纪颜对着值班的警察求道。
值班警察戏谑地看着他,做了个出去的动作,又看报纸去了。纪颜刚要发生,我领先故去拦住他,做了个让我来的手势。
“我是XX报社的记者,最近多人溺水身亡已经引起宽大市民恐慌,如果你们再不配合我们,我报将以不作为的渎职为题目报道你们。”说完把我编辑证按住编辑二字在它面前晃了晃。值班警察的脸色变了下,但马上又恢复了,不过语气好了点,没想到我们报社居然还有点名气啊。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让你们去见下局长,他正在里面。”
我心想也对,能见个头也好。
局长很瘦,推翻了我一贯认为官衔与体重成正比的想法。看的出他常常在外工作,皮肤漆黑,我看不清楚他什么样子,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什么讲演。
“你好。”我拿出编纂证盘算持续忽悠。
“收起来。你们在外面我就听到了。”局长头都没抬,让我汗颜。
“我能够许可你们的请求,但你们必需给我个明白的理由。”局长抬开端,一张如钩般的双眼直视着咱们,看得有点发毛。
纪颜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现在随时都有人会遇害,至于证据在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你佩服的。”
局长摇了摇,“封锁河岸不是小事,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起因叫我如何履行?”
我拉了拉纪颜,小声说:“不如告诉他水猴子的事吧。”
“他能相信么?”纪颜嘀咕道。不料局长突然站起来,声色严厉的喊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水猴子?”
我被局长吓到了,到是纪颜杂色道:“的确是水猴,它受到采沙船的影响所以出来袭击人类,今天它刚刚袭击了一个大学生,在不阻拦它我怕就来不迭了。”
局长盯着纪颜看了良久,终于说:“好,我会尽快去封闭河岸,并通知沙船分开,其实早叫他们不要适度开采,但他们不听。”我惊奇局长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真奇异。
河岸只能封锁六个小时,不过纪颜说足够了。等到傍晚之后河水变凉最合适对付水猴。
我们只好在河岸边着急的等待,结果我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猛的醒来天已经漆黑一片,我赶紧看了看时间,七点了,差不多了。但我没看到纪颜。整个河岸就我一个人,安静的有点吓人。
“纪颜!”我站起来高声吆喝,结果只有风声。
“别叫了,我在这里。”我朝声音处看去,果然,他从河里慢慢走上来。
“现在河水温度已经到二十多了。有点凉。我们现在要引它出来。”
“恩,恩,是个好办法,不过现在没人啊,它怎么会出来。”我点着头,然后看见他坏笑着看我。
我赶快摆手,我看过水猴拖人,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在它手里。
“这怎么行,万一我挂了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影晶石你带着,这是经过高僧开光的,有驱邪的作用,而且他一旦抓住你我可以通过影晶石作为导体逼它上岸,上了岸它就是普通猴子一只了。”说的到是有条有理。
终于我还是答应了,然而当我真的走进冰冷的河水我又懊悔了,好奇心真是害人啊。
我慢慢游到离深水区不远的地方。纪颜则站在岸边。水面很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偶然一阵河风吹的我浑身打抖,没想到还真冷。
按照他的话说,只有在河水温度降落,人的体温可以迅速扩散的时候水猴会出来,它的视觉不好,在水里靠感应温度来攻打人。
我大概和岸边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即使我不动,似乎河水依然在一直把我往深处送。我只好不停的划动着。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实在冷的不行了,对着岸边的纪颜喊了句要上来了,就往岸边游。
这个时候左脚一阵痛苦悲伤,起初以为是抽筋,但很快那种针刺的炽热感让我知道这决不是肌肉抽筋。
那力量很大,拼命把我往深出拉,还好,纪颜没骗我,最少我没被它把魂拉出来,我一边大喊,一边往会游。于是在开始的几秒我几乎在原地没有动。可能水猴第一次拉我这样有准备而且力气比叫大的。
但很快我发现我的力量已经早在冰冷的河水里消磨怠尽。我被水猴猛的一扯,整个人拖到水里。
我的口里鼻腔马上浸满了水,很好受,接着是无奈呼吸。一股伟大的气力敏捷的拉着我。我马上屏住一口气,打开了手上筹备好的防水腕表的应急灯。以前老觉得这功效纯属过剩,没想到要害时刻居然能救我一命。
灯笔挺的照在水猴的脸上。灯光不强,但把它吓住了。凭借着灯光,我看清楚了它的脸。
这次与上次不同,水猴完完全全的实在的展现在我面前。它比那次体型更大了,而且毛发也直立了起来,整个面部权且还保存着几分猴子的特色。但眼睛鲜红,嘴角居然还露出了獠牙。脸上很多部位的肌肉都凸了出来,很吓人。抓住我脚的正是它的尾巴,尾巴末段长着带着倒刺的手,难怪那么痛。
我心中暗叫,那个逝世家伙去哪里了?
眼看着我就要被拖到深水区了,而且我也憋不了多久了,难道真要命丧与此?
这个时候手腕带着影晶石忽然发出刺眼的红光,把整个河底都照的红艳艳的。水猴居然放送了我的脚,呆呆的里在原地,跟傻了一样。
机会难得,我马上往上游,一出水面即时大口的呼吸空气。我回头一看,那小子正站在岸边,他手中的影晶石也在发光。
“快把它抓上来!”他一边扶着手,一边向我喊。
没搞错吧,拉它上来?我不甘心地再次下去,水猴还在发呆,我胆大妄为地靠近,正斟酌从那里下手。
看来看去,只好抓它的尾巴了。
尾巴足有2米多长,我没敢抓它带着倒刺的手掌,直接抓着尾巴慢慢游向岸边。整个进程它如同被催眠般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游一下回头看一下,深怕它突然醒过来。手腕上影晶石的毫光也在削弱。
我知觉感到一旦光消失水猴会恢复常态,匆忙加疾速度,好在在红光消失前上了岸。
一上海洋我双脚无力,摊倒在地上。水猴在河里还不觉得有多重。上了岸发现它大概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重。
“来帮忙!”我高喊道,心想我差点都挂河里了。但纪颜面白如纸,一下晕倒了。我大惊,跑过去一看发现他手腕上好深一道伤口,地上全是血。我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颜自己清醒过来,苦笑了下,抚慰我说:“没事,只是大量流血有点衰弱,我会按住伤口,你连忙用我的血在水猴头顶画个万字。”
“万字?”我奇怪问。
“是的,佛教里的万字,也就是纳粹党标记反过来,快去,它马上就要醒了。”他朝地面上的水猴指过去,果然,水猴已经开始动了。
我把手指蘸上纪颜的血,在水猴头顶写下万字,水猴突然发出吱吱的叫声,就像指甲划在黑板上声音一样,翻腾几下就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我把纪颜扶起来,他看上去好多了,止了血,不过说话还有点喘气。
“我说过了,影晶石是相通的,我已我的血为屏障暂时掌握了水猴的思维,所以你能制服它。”
“它就这样消失了?没了?”我看了看刚才的地方,除了一个印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我们只是毁灭它的实体,它原来就没有实体,只是接收人之后发生的,当前只要不在去打搅它,就不会有事了。”他的神色终于难看了点。
我们在河边坐了好长时间,接着打电话通知局长,他马上派了车把我们接回医院。还好,我只是皮外伤,纪颜的恢复力更惊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奇怪他流那么一地血却恢复这么快。
后来警察全面停滞了无照采沙,即便要采也严厉把持。果然后来没在听见有人传闻被不明物体拉进深水区的事了。
局长之所以信任我们,因为他在幼年时候也目击过水猴,不过很荣幸,那时水猴不伤人。这是局长后来告知我们的,他还说,以前水上人家的孩子大都见过水猴,其实以前它们很保险,从不容易凑近人,而现在居然把它逼成了杀人的恶魔,局长长叹一口气。
“我要走了,其实我是医学院的大四学生,应用暑假出来转转的。”纪颜身体恢复后就向我辞行。
“为什么你的血可以制服水猴呢?”我一直想问他,没机会,再不问我就憋死了。
“不知道,不过听说我小时候我的血就有辟邪的作用,加上影晶石的作用,所以我试了试。”他开心的笑到。
“试试?”我大寒。“原来你以前从没有过抓水猴的经历?”
“恩,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说着离别我上了汽车。把我一个人傻楞在那里,连再见都忘记了。一想到当时如果办法不灵估计我就长眠与河底我就泛寒。
两年后,没想到在这所城市我们又神奇的相遇,或许注定我们必定要走到一起,实现各自的使命。
“想什么呢?”旁边的他推了下我。
“没,我在想我们第一见面抓水猴的事呢。”我被他推醒。
“哦,很早以前的事了,还是很有趣的,对了,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准备一下吧。”他开始收拾东西了。
“你真准备去相亲啊?”我好奇地问,不知道他是否会真的娶一个家乡的姑娘做妻子。
“不知道,看看说吧,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你知道我身边一贯都没什么好玩意出现。”他随口一说,然后自知失言,赶快解释:“当然,我不是在说你。”我斜了他一眼,不在说话。
车上的报务员已经在提示,我们的终点站到了。
第十一夜 独眼新娘
在城市呆久一下来到空气清爽,地广人稀的乡村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友人暂时充任了向导。他们的村子三面环山,正好一个出口,据说村子里各家个户房子的布局都是很早以前的一个高人设计的,在围绕村子的山后面是一条河流,河的出口也恰是村庄的出口,所以这里人习习用水路与外面的世界联系。
因为被山环绕,这里的气象一直保持潮湿,每年的丰产让这里的人过的很幸福和丰裕。
我们两个来到村口,看见一块高大四米的石碑,碑的年代应该很久了,而且残缺很厉害,朋友说,这个石碑在建破村子的时候就有了。
“是你啊,小四”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见我和纪颜,高兴地迎了过来。
他和纪颜长的有几分相象,宽额高鼻,嘴唇很薄,不过他的脸要稍长一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身黑色西裤,站在前面。
“二叔!”原来是他叔叔。
“小四啊,要不是你奶奶叫你回来相亲看来你都不记得二叔了。啊,这位是?”这位二叔终于看见我了。
“他是我朋友,也想来这里看看,城市呆久了想呼吸点新颖空气。”他热忱地想二叔介绍我。
“恩,我叫纪学,既然是小四的朋友也是我们家的客人。先随我进村吧。”说着他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我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这里的路弯弯绕绕甚是难走。
“这里的路外人进来是很容易走丢的,所有的建造都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布局,没有村里人引路,一旦走进拓碑就算指南针也会失灵。”虽然我只能看到这位二叔的背影,但他的话让我很诧异,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这并不表现村里人把自己完全与外面隔离了,很多年轻人都闯出去了,包括我哥,当然还有小四。”纪学说到朋友的父亲有点慢,可能还是有一丝感想。
“这个村子以我们纪姓人局多,但并不叫纪家村,一辈一辈的老祖宗们都叫这里是——梵村。”
“烦村?很懊恼?”我傻傻地问。
“不是烦躁的烦,是佛教梵语的梵,意思是喧扰之地。”纪颜干净解释。
后来纪学没在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话,总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来到纪颜的家。
他的家建在一个高坡上,上去要经过一个十二层的台阶。台阶上去后在正门前面是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圆形场地。是太极的八卦图案。正门并不宽,高二丈,偏偏包容三人进出。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家居然有两个门槛,虽然不高,但我没留心差点摔交。
进去后是个十分大的长方形客厅,就像一般的电视剧一样,正前放是茶几,两边各有张太师椅,茶几上方挂着一张画,好像是观音送子图,或许是为了保佑家族人丁旺盛。
两边则各有四张椅子。所有家具都是墨绿色的,光滑如瓷。地面是石块铺成,每个石块都是大概20厘米长的正方形,很干净,一点灰也看不到。
“坐吧,我去叫妈出来,她听说你今天会来,早早就起来了,现在正在里屋念佛呢。”纪学招呼我们坐下,并叫人递了茶就走进里面了。我做在椅子上品着茶,感觉时空仿佛到回去了几十年前一样。
没过多久,一位老人在纪学的扶持下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白叟穿着丝制的红色外套,上面绣了很多寿字。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杵着枝龙头拐杖。虽说年纪很大,但脸庞秀气,五官明显,并没有一般老人的臃肿颓丧之感,相反却显得十分健康。
小四啊。”老人一来就看着纪颜,一步一步走过去,朋友急忙站起来,上去迎着它。
祖孙二人会晤做作有很多话要谈,我是外人,不便在场。刚起身,纪学马上走了过来,“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好。”果然是聪慧人。
这次出去我没在被绊倒了。
从纪家老宅出去,我跟着纪学走了很多处所,包含村后大批的农田,说瞎话亲眼见的确很美丽,现在正是夏忙,大家都很卖命的工作。村里还看见了其余年代长久的东西,像古庙啊,古墓之类的,村里人都自发的爱惜。而且他们很友好。不过我发现所有的房子中,唯有纪家的房子是坐在高处,果然十分醒目背眼。
村里也有电器,但未几,依照纪学的说法是大家不喜欢被这些东西束缚过多,我感慨到在现在这样的社会有这样一块相似桃源的福地真好。
我突然想到他们村子的禁忌,也就是那个后山。
“听说后山一般人都很少进去是么?”我忽然问道。纪学楞了下,马上反诘我是谁告诉我的。我说是纪颜。纪学笑了笑: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过是因为后山有野兽出没,一般我们都不让孩子们单独上去,其实那里只是普通的山罢了。”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便多问。纪学看了看太阳,对我说时间不早,应该回去吃饭了。说到吃饭我肚子马上叫了起来。究竟火车上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啊。
回到纪家,祖孙二人还在聊呢。不过似乎是奶奶正在劝朋友答应去见见那位她看好的姑娘。
“小四啊,你知道奶奶活一天算一天,我最大的欲望就是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看的见听的着你授室生子,我也就瞑目了啊。”说了,老人居然两眼垂泪。一旁的纪颜啼笑皆非,只好安慰老人。
“奶奶我又不是生育机器,何况我连女孩的面都没见到,怎好说婚道嫁?你也别难堪我啊。”
“那你的意思是允许见她了?太好了,吃过午饭我就叫你二叔把她带来,你们可以在家里见上一面。凡是成与不成你都要见她一面。”奶奶立刻变了脸,一下又笑逐言开了。纪颜无奈,只好点了拍板,准许了。他望了望我,我则一旁偷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牵累。
午饭很富丽,的确是,全都是原生态食物,上好的土鸡和新鲜的蔬菜,还有刚吊上来自己池塘养的鱼。不过由于是客人,我多少抑制了点,只吃了四碗。
不过纪颜可没心情吃饭,看着我饥不择食他去在拿筷子插碗。不过我很奇怪,偌大的房子居然只有我们四个吃饭。
吃完饭,二叔纪学就出去了。我看见纪颜不安的在屋子里打转就可笑。心想你不是经历过那么多离奇的事没想到在相亲面前不知所措。看来他和我说他从没谈过恋爱是真的了。到市他的奶奶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居然是我报社的共事,岳落蕾。
不过她不是很熟悉我,报社上百号人她怎么会认识我这样的无名英雄。不过她可是报社的著名人物。社里树立起来历史上最年轻的主编辑,最英俊的女编辑,而且据说家景显赫,只是没想到所谓的相亲对象居然是她?
她今天穿的却很一般,普通的黄色棉制无袖上衣,和牛仔裤。头发也是随意的扎在脑后。我看了看纪颜,他到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是个城市女孩。
那边落蕾看见他也很惊讶,不过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纪颜奶奶。大家好一阵子沉默。最后纪颜奶奶说:“我们先躲避下吧,省的你们年轻人害羞。”说着二叔纪学把她搀进去了。我自然不能闲着,只好借故说出去看看。临走前我看了眼落蕾没想到她也在看我,我有点心慌,差点在过门口时摔倒。
这次没有纪学的带路我不敢乱走,就是沿着纪家老宅看了起来。没想到在房子后面我居然看到一个石佛。
单是一个石佛也罢了,只是它的雕刻技巧让我奇怪。我虽然知道这一带在历史上属于北魏一带,北魏的佛像雕刻是非常有名的,它色彩明美人物脸部表情丰硕而著名,这个石佛应该雕的施加牟尼虽然有些损坏,但与北魏时期的雕刻特点相差甚远。感觉这种雕刻作风很古老。
在石像下面还有字,不过我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文字。这个石佛有两人多高,看来雕完它也得划些日子。
我无聊的回到纪家,纪颜看我回来如遇救星。
“欧阳你来的正好,岳小姐说她和你一个报社呢。”说着指了指岳落蕾。
“你好,我记得你是李总手下的吧。 他常和我说起你,前些日子比较辛苦所以他放了一个月假期呢。”她的声音像扔在开水里的蜂蜜,甜的化不开啊。
我受宠若惊,不好心思地笑笑。
“原来你们是朋友呢,其实我也是被家里人逼来的。不过就当交个朋友爱了。”落蕾慷慨的说道。于是三个人意外的成了朋友。
纪颜的奶奶还以为纪颜和岳落蕾发展不错,很高兴,但很不喜欢我在旁边晃悠。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都很高兴,如果落蕾不出事的话。
那天我们三人在村里漫步,不过我们忘记了我们没一个认识路的。原来落蕾也是第一次来。
“我有点累了。”落蕾坐在地上揉着腿,我和纪颜也有点累,也不知道三人都到哪里了,总之人很少。眼看着太阳也慢慢西斜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啊,好象是娶亲的队伍啊。”落蕾指着远处。我和纪颜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会吧,那里有,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娶亲的队伍,这个月份结婚的人很少的。纪颜望了望说。
但落蕾保持本人看到了,固然间隔很远,但那鲜红的步队相对没看错。
我和纪颜对望了下,我笑到:“你该不是想嫁人了吧?”落蕾一听脸就红了,没想到平时感觉至高无上的她居然会酡颜呢。
“喂!”后面传来纪学的声音。终于能回去了。
“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纪学一过来就严格地说,随即转头看了看,仿佛在找什么。
“纪叔纪叔,我刚才说看见娶亲的队伍,他们俩硬是不相信我啊。”落蕾对着纪颜喊到。
纪学笑了笑,你看错了,说着带着我们回到纪家。落蕾家里说让落蕾在这里多呆几天,反正乡里乡亲的无所谓。我心想太好了,能和她一起观赏夜景看星星了。
吃过晚饭,落蕾说眼睛有点不舒服,然后就去房间休息了。我不放心,就去她房间看看。
“落蕾,在么?”我小扣了下门,没人答话。我想难道睡着了?刚想回去找纪颜,忽然听见里面似乎有声音。
纪宅的每个房间都有窗户,不是那种玻璃铝合金推窗,而是单撑的一面窗。我听见窗户好象被砸破了。一扭把手,门没锁。
打开门里面很暗,但借着月光我看见落蕾不在房间。窗户也关上了。我把窗户撑开,却看见落蕾一个人走在外面。
从窗户爬出去的?我刚想大声叫她,忽然嘴巴被人捂住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纪颜。
他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小声说:“别喊,现在喊醒她会吓坏她的。看样子她有点不对劲。我们跟着她,看她去哪里。”说着拉我出去尾随着落蕾。
我们始终和她坚持二十多米距离。她的步子很小,而且显的很乱,就像喝嘴酒的人一样。
夜什么声音都没有,这里的人看来睡觉很早,也难怪,一天的劳作都很累。大家吃过饭就早早睡了。我们俩就这样跟下落蕾,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前面开始就是荒原了,没有石头也没有什么遮蔽物。纪颜看了看,忽然说这不是我们白天刚来的地方么,她还说看见了娶亲的队伍。
“要不要叫她啊,都走这么远了,难道由着她走下去?”我有点担忧,看看时间已经马上清晨了,总不能让她走到明天早上啊。
落蕾停住了,这让我们奇怪了。不过我们不敢过于靠近,依旧保持着距离小心的观看着。
她举起双手,口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慢慢地向我们转过来,我和纪颜也不知道该躲那里,罗唆趴在地上了。
转过来了,我清楚地开间落蕾的左眼居然闪着红光,在这种空阔的地方看着闪着红光的眼睛让我有点寒意。
“怎么回事?这不像是梦游吧?”我回头问纪颜,他咬着下嘴唇也摇头。
“虽然不知道,但感觉她中邪了。”纪颜站起来,“既然不是梦游我们去还是把她带回去吧。”说着走了过去。
我当然也跟上,当我们走到离落蕾还有几米远,落蕾忽然晕倒了。我们急跑几步,她又像没事一样猛的坐起来吓我们一跳。
“我,我怎么在这里?”她诧异地看看周围,又看看我们。我和纪颜对视一下,决定编个谣言骗她。
“你睡着了,所以我和欧阳想跟你开个玩笑,你白天不是说在这里看到娶亲队伍么,所以我们静静把你背到这里,再来看看啊,要没有就大家星星吧。”我很信服他的胡扯能力。
“真的么?”落蕾又问我,我只好鸡啄米般摇头。那一夜我们只好相拥在星星,别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和纪颜都是路盲。
第二天她有恢复了常态,昨晚的事令我和纪颜都很费解。莫非真是梦游?但那诡异的红光又是什么?
白天大家又到处玩,落蕾说她也好不容易想借着机会放松下,做报纸这行压力太大。我有时没事偷看她的眼睛,但没看到什么。
似乎这里的夜晚来的异样的快。像昨天一样,落蕾又说眼睛痛,没吃多少回房了。我和纪颜也放下饭碗。一人守着门口,一人守着窗户,今天不能在让她出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十点多了,很奇怪,今天好象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我不知道纪颜那边怎样了,反正我是靠着门口居然慢慢睡着了。
在恍惚间我好象听见了音乐声,好象还是农村里最流行的婚嫁音乐。我猛的一激灵醒了过来。这时,我背后的木门发出了一真嘎吱的开门声。
背地如冰个别严寒,回首一看,落蕾竟然穿戴一身血红的嫁衣!上身是民国初年那种的丝绸小袄,下身衣着翻边裙角的红色裙子,脚上则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嘴唇也擦的鲜红,四处很黑,看上去就像嘴巴在滴着血一样。她无神的看着我,不,应该说基本就看不见我,迟缓地走了出去。
哪里来的嫁衣啊?我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但眼前清楚是红色的嫁衣,而且她已经走出里屋了。
我心中大喊声不好,赶快跑到窗户那边,绕一圈很长,但落蕾走的很慢,我想还是来的及的。
我喘着气跑到窗户那里,一看空无一人。我心想纪颜你该不是也中邪跑了吧。没措施再次跑回去发现落蕾未然快走出屋外了。
“别担心,她走不出那双门槛。”忽然纪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旁边站着神情坦然的纪颜。
我再一看落蕾,果然在跨出门槛的那一下忽然晕倒了。
看来双门槛不仅仅只会绊倒人。在落蕾摔倒的一霎时,她身上的嫁衣也消散了。不,应该说像烟一样全体飞进了她的左眼里。
“独眼新娘。”纪颜和纪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把落蕾抱起来放在椅子上。面无血色的她看起很骇人。但最令我觉得不舒服的是她明明现在是晕着的,但她左眼居然圆睁着,瞳孔泛着血红色。
“什么独眼新娘啊。”我不解地问。
“你是本地人,当然不知道这个传说。民国的时候村子有个很漂亮的姑娘,结果当时战乱横行,连我们这样偏僻的山村也无法幸免。她被一个来这里政粮的军官看上了,说是军官,其实就和土匪无异。她当然不违心嫁,但军官却以全村人的性命作为要挟。结果村里的人都来劝她嫁给那个军官,有的甚至辱骂她不知好歹,要拖着大家一起死。最后她流泪答应嫁给军官。并且让军官起誓只要自己嫁给他就不许在损害村子。军官自然答应了。
那天夜晚,军官在村口等着花轿。好长的送亲队伍么。等到了村口,那军官去撩开喜轿的帘门,结果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很村里的人。有几个大着胆子走过一看。那姑娘居然用剪刀自尽了,自杀也就罢了。但她居然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左眼用手挖了出来我在手上。当地的人知道,这是个非常毒的咒骂。因为他们以为人的脸犹如一个太极图。两个眼睛分辨是图上的两个黑白点。左眼观阴右眼观阳。到达一个均衡。但她临死前挖出左眼,代表着她左眼看到的人都得死。”纪学看着左眼冒着红光的落蕾渐渐道来。
“后来村子出现了大屠戮,接踵而至有人死去,先是那个军官,被部下发现死在房间里。左眼没有了。后来是那些威胁过她的村民,都没有左眼。而且有人说在出事的晚上他们都看到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孩出现。也有个自称看到过女孩的脸只有一个眼睛。事情越闹越大,结果是我们纪家老太爷,也就是我的爷爷露面,以就义自己右眼的代价把她封在了自己的眼睛里。所以村里幸存的人都非常尊敬我们纪家并为我们建了这栋房子。
但祖爷爷也克制不住她的怨气。没过多久就病势了,她临死说,独眼新娘会在七十年之后再度出来,但不会再滥杀,而是找到一个和她长相年纪相仿的女孩坐上她的花轿,替她走完她的孽路。”
我听完大惊。落蕾还没有醒过来。难道她真的要成为独眼新娘的替人?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难道眼看着她就这样莫名的死去?
“不知道,她带着极不信赖别人的怨气死去。很难应付。双门槛只不过暂时延缓她的脚步。你看到她张开的左眼了吧。那只眼睛会慢慢从瞳孔开始变红,一但整个眼睛都变成红色就没救了。”纪颜走过来,指着那发着红光的眼睛,果然红色的局部比刚才略大了一些。
“快救救她啊。我抓着纪颜的肩膀,大声吼道。纪颜吃惊地望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和叔叔会暂时把她般到古庙那里,希望可以暂时节制一下,有时间我们才能有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古庙在村子核心,也不知道多少年历史了,反正在村民的维护下还保留的很好。我们把落蕾放在佛像底下,并用金色的佛珠围起全身。我们三个则围坐在她旁边。
纪学告诉我们,祖爷爷说过,要彻底制服她必须平息她的怨气。至于如何平息,他还未来的及细细交代就去世了。只说过一句从哪里来就应该从哪里回去。
我们还没好好揣摩这句,落蕾的眼睛却越来越红了。几乎已经看不到眼白的部分。古庙和佛珠根本涓滴没有作用。
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到底什么意思,我望着她惨白的面貌和那始终无法闭上披发着血红色光的左眼。
“难道非要我把眼睛替你换一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旁边的纪颜猛地一惊。
“对了,是不是能找到她当年挖出的眼球就可以平息她的怨气了?”纪颜的话很有情理,但即是没说,村子不大,但要在这里找一个眼球,还是几十年前的谈何容易。
“不,她的左眼应该就在祖爷爷的右眼里。”纪颜坚决地说。
“那当年纪老太爷为什么自己不把左眼还给她?”我问。
“可能当时她怨气太强吧。”纪颜回答道。
“恩,小四的说法很有道理。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要挖开爷爷的坟墓,别说奶奶不答应,你自己也未免背上不孝的罪名。”纪学忠告纪颜。
“没什么,奶奶那边我去压服她,你们现在就准备开坟。事关人命,祖爷爷会懂得我们的。”说着,他走出古庙前对我说,“放心,落蕾会没事的,我毫不会看见我的好朋友再在我面前死去,绝不。”我知道他的话指什么。我相信纪颜会胜利的。
我和纪学叫人看着落蕾。然后带了些人前往纪家祖坟准备开棺。
纪老太爷的宅兆很派头,而且非常干净整齐。我们上过香跪拜后心中默念请求老太爷原谅。
坟是用大理石建成。打开很不容易,而且还要小心千万可别破坏了。这时候纪颜来了。
“奶奶那边我说服了。我说将来孙媳妇朝不保夕,她要出事我也不活了。”纪颜果然有做主持的本事。
终于,我们挖到木制棺材了,又是一次跪地祈祷后,我们打开棺材。纪老太爷的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了。但他的右眼果然如同红宝石一样仍然在闪耀红光。我们把它小心拿起来,用红布包起来。
就在大家准备把老太爷的墓还原,那几个负责看着落蕾的人跑了过来。我心一沉知道出事了。果然,他们说落蕾刚才突然站了起来,向门外冲去,力气很大,拦都拦不住。他们没办法只好赶来告诉我们。
时间不多,我们几个拿着眼球赶快去找落蕾,但她会去哪里呢。
“因该是落蕾上次说看见娶亲队伍的地方吧。”纪颜预测到。没办法,我们也只有去那里。还好他的猜想很精确。
落蕾身上又穿上了那身红色嫁衣,如果上次在晚上看见她穿只令我决的恐惧的话,那这大白天看着她穿我只觉得一种非常引诱和悲凉的漂亮。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我把眼球那到手上慢慢接近她。纪颜也想过去,被纪学拦住了。
“从哪里来你就应该从哪里回去,我不想看见这个女孩成为你的替身,如果你非要她穿嫁衣,我也希望是以后她和她喜欢的人走在一起在穿。”我小心的说。
“你是谁?你爱这个女孩么?”她带着冷笑答复,声音已经变了,很空灵。
“不能说爱吧,我们认识不深,但我不能看着她死,也不想看着你在错下去。”
“错?你能体会到世人背离你,把你往死里逼的感觉么?你领会不到,如果你是我,你会比我恨这人间千百倍。”她幽幽的望着我,左眼依旧通红。
“所以我把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停了一下,深呼口气,动摇地说:“我可以把我的左眼给你。”
她吃惊地望着我,随即嘲笑地说:“那好,给我吧。”说着伸出右手。
我也呆住了,说出去容易做很难。我的手始终停顿在左眼边。
“挖啊?我没多少耐烦,时候一到,接这个女孩的花轿就要来了。你看看那边,好象已经来了哦。”她无时不刻在讥笑着我。我似乎也听到了迎亲的音乐了,果然,一队全提穿着鲜红衣服的队伍抬着肩舆正朝这边走过来。
如同一条红色的舌头,在这空旷的地面上延长。
没时间了,如果少一只眼睛能救她,值得。我横下心,挖向自己的左眼。
就在我的指头触到眼球的一刹那,起了一阵大风,几乎把我们都吹倒了。纪颜和纪学也赶过来扶助我。大风过后什么也没了。落蕾倒在地上,身上褪去了那件血色嫁衣。
天空中响起了那个声音,幽怨地说了一句:“我以后还会盯着你的,看你是否在说谎。”接着,一切都结束了。
纠缠村子几十年的独眼新娘终于离去了,我不敢保障她是否真的离去了,还是她的那只泛着红光的左眼正在某个角落看着我,或者,看着你们。
第十二夜窥
醒来后落蕾丝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没敢告诉她。她的假期不多,所以没过几天,我们便又出发回去了。纪颜暂时和我们告别,因为他也要开始新的冒险。这样也正好我和落蕾一起回去了。
旅途中有美女相伴自然是好事,可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假期硬朗后的落蕾像换了个人。满脑子都是工作,什么如何刷版,如何采新闻如何写稿。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总编了,根本就是工作狂么。
既然纪颜走了,我也主动回到社里不在休假。没想到社长一见我就给了个义务。
一个中年的中产阶层,也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小资,或者可以叫老小资。据说他很喜欢用望远镜看远处。可能压力太大,而产生了窥视别人的一种*心理。不过其实这也无伤大雅。但现是他突然死了,而且死与心肌堵塞。但他没有这种病史。于是有人开始传言,他看到了不该看到地东西,是被吓死的。
这个城市喜欢用望远镜看东西的不在少数,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件事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恐慌,那个事主的妻子已经搬了出来。但后来住进去的一对年轻夫妇没过多久又发生了相似的事变,这次没死,不过男的疯了。一死一疯就让人不自觉的联起来了。这栋房子也在没人敢住进去。社长在我看完资料后激励我,说我为人胆大见的世面多,这一定是个好新闻,可以问鼎普林策奖等等,于是晕晕忽忽之间我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这个工作本身也要使用望远镜,被社内所有记者谢绝了,于是社长才想到了我,想到这个曾经报道过水猴时间的业余记者。
和落蕾打过招呼后,我拿着日用品和那些沉重的设备住进了那个曾经一死一疯的房子。
与其他的高等住宅区一样,典范的四室两厅。里面大部分可以般走的家具都般走了,只剩下厨房的壁厨和燃具,我试着烧水泡了碗便利面,很好,还有气有水。
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的确有点奢靡,本来还努力赚钱准备买房,现在到好,直接住进来了。正窃喜的时候,接到社是非信,询问我开始工作之类的。
其实我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和奇怪的事,房间所有的插头都被胶布紧紧的封死了。起初我以为被封死的是坏的漏电的。但所有的都被封了。我只好随便拉开一个,用笔记本一试居然是有电的,我暗骂了句那个恶作剧的人。开始了我的工作了。
这栋楼是座双子楼,全高26层,六楼之间有个露天的阳台,一边是贸易写字楼,一边是住宅楼。六楼以上两座楼主间就没任何接洽了。阳台天天的关门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早上始终到七点才会打开让治理员荡涤。我住的这栋楼下还有保安,一到十一点后,是不准任何人进出的。除非有这所楼居民专配的出如证件。可能跟这里住的大都是有身份的人有关吧。在窗户的对面也是一栋楼层,不外那应当是住户楼。从这个角度用千里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八到十四楼住户的生涯状态。切实不晓得那两位到底是看见什么才那样,我也只好一层一层的看了。
每天看到的无非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锁事罢了,连最基础的美女*都没有,真不明白那两位到底在看些什么看的那么起劲。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知道第四天,我在无意中看到和我同楼的时候看见了件奇怪的事。
每当我的看到对面楼的时候我总感觉在着房子里似乎有人在看我,或许只是种感觉,但那感觉太强烈了,但这房子除我之外空无一人。
同楼的住的是一个年轻姑娘。我说过了,我没看见美女*服,但并不代表没看见美女。不过她*服的时候很小心,每次都拉紧窗帘,甚至连灯也不开,连看看影子般的*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是一个留着过肩长发大概二十来岁的女孩,如果说落蕾是那种包括着都市女性老练,飒爽,富有个性的美的话,那这个女孩完全是一中天然去雕刻,一种原生态的美(青歌赛的组织者谅解偶吧),我甚至略微替她担心,这种女孩如何在这冷暖惟自知,炎凉无人问的社会上生活下来。她的脸总带着莫名的悲伤。使我总有股想去抚摩她的脸庞的激动,当然,如果我可以的话。
于是工作变成了每天都看着那个女孩,每天早上我都会一改日出三杆都拍不醒的立场,早早起床来看着她。因为她每天都很早起来,在房间里繁忙的走动,然后去上班。我庆幸我这种工作在现在算是不错的了,老总不太要求我们有固定的时间上班。
有一次,她突然转过头,我几乎以为她发现我了,还好,她只是随意看了看,或许当人被窥视地时候都有种特别感觉。日子过得很快,一下我就到这里一礼拜了。老总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询问我查的如何,其实我知道他心理更等待我的电话没人接,然后带一票人来着一看发现我已经四肢冰冷,两眼发直,死状可怕,横尸房间。然后我们报纸绝对大卖。当然,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想。
我总是一边敷衍着他一边看着对面的女孩,我喜欢落蕾,但对这个女孩表示出来的却是一种留恋。我用望远镜看着她伏在桌子上写东西,看她吃饭,看她做家务。而且这么多天,她都一直是一个人,看来没有男朋友,难道连闺中密友也没?
这天是周末,我早早起来,直接走到望远镜前看着她的房间。或许我知道了,为什么那两位也如此痴迷,没什么能比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更让人开心的了。但我同时又在想,我该不会步他们的后尘吧?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白色高领衬衫和黑色长裙。她把头发也扎到脑后,换了件运动服和跑鞋,看样子是准备锻炼了。我连忙刷牙洗脸,我庆幸自己把那套多年未穿的运动服也带来了。本来准备衣服的时候我就打算早上早起锻炼,但你知道这和大学那时候假期兴高采烈地带着课本打算回家看书一样只是个想法而已。
当我来到楼下的时候她恰好出门。沿着街路向东跑。我则跟在她后面。
始终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她应该不会觉察。我突然可以理解那些*和*的人了,如果他们和我一样的处境的话。
我正在打算着如何靠近她并且和她谈话。正抬头苦想的时候。没想到她在前面愣住了。我天然没注意居然撞到了她。
“对,对,对不起。”我一缓和说话就有点结巴了。她笑了笑看着我,自己爬了起来。近距离看她更美。
“你也很喜欢跑步么?”她拍了拍腿上的土。
“还好吧,重要是工作老坐着容易变胖。”我把目光看着别处和她说话,因为我一转过来就和她的大眼睛直接对视,那样的话我说话不利索。
“男孩子也怕胖么?”她抿着嘴笑了笑。我也笑了。忽然间她居然有如此好的亲和力,一下把人拉的很近。
我忽然看见她的左手食指流血了,那血是暗红色,很浓稠,慢慢的从伤口流出来,很慢。
“你指头流血了。”我掏出随身带的帮迪,这是我的好习惯,我一般除外运动都会带着。她感谢的让我帮她贴上。这样一来我们又更近了一层。
那一次的谈话让我知道她原来就在我暂时住的双子楼里工作。叫林岚,是做广告设计企划的,刚来未几。工作很重。她还告诉我自己是当地人,在这里只好拼命工作。
我就这样每天一边在这里用望远镜看着她,一边和她打着电话聊天。每天都打一个多小时。我正暗自高兴,平时这样打早就打爆的电话卡居然撑了这么久。
“你在干什么呢?”林岚好奇的问。
“我在看着你呢。”我不知为什么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说出来后自己都吓了一跳。
“骗人。”话虽这样说,我在望远镜里还是看见她下意识的甩着头发四处看了看。
“呵呵,当然,你住那么高,我能看见你我不成超人了么。”
“你喜欢我么?”林岚突然问道。我看见她拿着手机走到窗户前。我赶紧拉上窗帘。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又有点结巴了。
“开个玩笑了,对了,你住哪里啊?”
“你对面。”我不假考虑的说出来,有时候反映太快也不是好事。
“我对面?那不是我工作的那栋双子楼?原来你和我工作地方很近啊。”
“恩,是的。”“这样吧,我过来坐坐。”说着,电话挂了。我如热锅上的蚂蚁,她要是来了看见我房间这样岂不一切都知道了。
我又用望远镜看了看,果然她家灯灭了。
过了会儿,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她的,但一看是落蕾的。
“欧阳你还没睡啊。”这不空话么,睡了怎么接你电话。我只好应付到就要睡了。
“小心身体啊,别太累了,我听老总说你被派去查那个奇怪的事去了,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你一下,怎样,是不是在电话那头激动的热泪盈眶了?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话,明天请我吃饭吧。”这不明摆着以慰劳为借口讹诈我么。
我哭笑不得,这里已经被林岚搞的快焦头烂额了,落蕾又来了。
“好吧好吧,岳总,明天我请你吃饭。”我正要挂上手机,门铃响了。该不会林岚这么快就来了吧?
“好象有人来了。我去开门,明天见吧。”我挂上了手机,最后听见了落蕾说了句:“祝你一切安然。”
我一步步走近门口,顺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面赫然显示着 11:40。我又看了看和林岚的通话时间,已经是11:14了。
我的脑袋僵住了,听凭门铃在狂响。林岚怎么上来的?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是林岚。我门铃和手机的铃声交错在一起。在空荡荡的客厅回响。
我咬了咬牙,接通了电话。里面依旧是她好听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门后面,开门啊。”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仿佛可以嗅到她话里不安的种子。
我和她就隔着一道门。我颤抖着站在猫眼前看去。门外空无一人。但门铃却依旧狂响着!
我发疯似地拔点电源,门铃终于不响了。手机我也关上了。现在安静了,所有的声音一下都消失了。
我抱着双腿缩在墙角。这时,我看见了那底本进来被胶布死死贴住的插座。
我终于知道前任男主人为什么要贴住它了。
黑沉沉的插座里我看见两跟手指慢慢伸了出来,那是两截苍白手指,但分明看的出非常细微,那是女人的手指,或者说因该是林岚的,因为那跟食指上贴着我在熟悉不过的创可贴。
手指慢慢的伸出来,非常的慢。我知道我的牙齿在打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居然猛的把手指硬顶了回去。然后我到处寻找着胶布。拼命的把所有的插座都死死地封起来。
做完这些我忽然如被掏空了一般,一下躺在了地板上。手机居然响了。我明明是关上了的。
一下接着一下,铃声越来越大,我终于忍不住了,接通后我高喊:“别折磨我了,我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边缄默很久,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真的没有么?你不是喜欢我么?”林岚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就像是魔鬼的祷告。
“没有!绝对没有!我素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大声喊叫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你为什么每天用望远镜看我呢?”她的话让我一惊。
“你现在为什么不用望远镜看看我呢,就像你平时一样。”林岚慢慢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进入我的耳朵。
房间的灯溘然燃烧了。窗帘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那台望远镜。外面如雪的月光打在地板上发出妖艳而着迷的光辉。我放下手机,身材不听使唤的爬了过去,把眼睛放在望远镜上看着我每天看着的对面13层。
我看见了,林岚也正在对面用着一台和我一样的望远镜看着我。她抬起头,满脸苍白的她对我笑了笑,那笑脸我今生都难以忘却。我如同被蝎子或者毒蛇咬到一样反射性的弹了出去,摔倒在地板上。
我感觉身后有人。我没回头,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抚摸着我的脸。冰凉。
我看着那只手,手上的食指绑着一张创口贴。
我知道后面是林岚。
她就在我耳边上微微的说道,呼出来的冷气让我全身一激灵。
她说:“当你在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你。”
我的蒙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爬了进来。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抬起生硬的身体,除了那被胶布封住的插座可以证实昨天的事外一切的一切都一了百了。
我用望远镜望着对面,对面什么也没有,仿佛从来没住过人一样。
我又跑到那个广告企划部,他们说从来没有个叫林岚的人在这里工作。我来到对面的楼,寻味着楼管。那是位上了年纪的大爷。
“13楼么?很久没人住了,很早以前一个漂亮的女孩跳楼后就在没人住过了。”我料到是这种结果,只是诧异自己居然活了下来。
收拾好东西的我顶着疲乏不堪的身体回到报社。大家都奇怪的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有报以苦笑。
向老总汇报完后,我请了几天假。并允许写完这篇稿子。就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刚进门的小柳忽然叫住我。
“刚才我来的时候又个姑娘叫我把这个信封给你。长的很漂亮呢,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裙。”
我接过信封,打开后只有一张用过的帮迪。信封里空洞无物。
一回到家。我就查找各大报纸新闻,终于知道林岚在家被*,然后被人把照片发到网上最后羞愤间跳楼自残。我呆呆地看着那则消息,根本没注意泪水已经划落了下来。我的电话帐单也显示,这最近根本没有与除老总和落蕾其他的人通过话。
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落蕾。
“欧阳,你病了么?”她关心地说。
“恩,有点不舒服,不能请你吃饭了。”我笑着说。
“傻瓜,我等下放工过来带点菜给你吧,病人别乱吃东西,你们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着电话,开心地和落蕾聊着天。林岚或许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梦醒了就要回到事实。或许我能早点遇见她,就不会只是一个梦。
第十三夜 老屋
电话分歧合适的响了起来,打扰了我的清梦。我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纪颜的电话。
“你小子还知道找我啊。我认为你挂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说了,快来我这里,有些东西绝对是你感兴趣的。”说着说出附近的一个城市名。
“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车过去?”
“来不来随你,反正我叫落蕾帮你请假了,火车票也让她帮你买好了估计她很快就会去你家,记得速度来,我等你。”电话那头成了忙音。我刚想诅咒几句,门铃响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车票拿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么?”我边用毛巾擦着脸问。
落蕾摇着头, “没时间,我在赶专栏,而且纪颜说了,我最好别来。”说完便去社里了。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纪颜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既然火车票都送来了,自然不好不去。还好车程不长,不过也要五,六个小时。随意准备下带上笔记本我便上路了。
火车的午饭既贵又难吃。一下火车,我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纪颜只是召唤我快来,好像很匆仓促。我们打了个面的。
这个城市是个早先开发的县级市,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给我最直接的感觉是这里的空气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很达观的颜色。
“到底什么事?”在车上我忍不住问他。纪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昨天夜里警察发现了具男尸。这个男人已经是在失落职员名单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在一座废旧的房子里。那所房子良久没人栖身了,房子的主人暂时还没查明,但最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饿死或者说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内十分干燥,温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变成木乃伊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处于报复或者被的原因把他关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罕。
“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脚印,所有的指纹都只有他一个人。全部集中在水龙头,窗户上,门内把手上。但门和窗子都没上锁。这里的供水还没有完成各家各户独立水表,所以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钱。其实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屋子里。”纪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现场的,尸体谈不上难看,死者穿着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裤。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脸。不过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极了风干的腊肉。第二张是死者脸部特写,很显然,他死前带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肤因为过度脱水而成一种暗红色,皮肤干燥的如同烧尽后的木柴。
后面的几张是那间房子的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时代造的旧式楼房一共两层。门口还有一个不大院子用几跟篱笆围着。房子是用红砖砌的,那红砖如刚吸过血一样,分内妖艳,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后一张,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旁边依罕见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形。
“你看了这张么?”我把照片给纪颜。纪颜点点头,并说他也很在意这张。
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厂里,这所工厂一直在二十多年前还是效益很好的,应该是做化肥的。但跟着改造,这里萧条了,以前数千人上班的气象不见了,这种工厂一般都像一个城市,工人极其家眷都在里面,包括一些商店,娱乐地点,总之他们几乎可以不用迈出工厂,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轨迹。厂路上种着许多树,但都没人护理,路边的杂草也都长到快一人高了。两边几乎都是职工宿舍或者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驶了这么久,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偶然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门口,旁边趴着一条同样没有生气的狗。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形容这里的话,我觉得荒漠是在好不过了。开车的司机是这里的第二代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渡过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说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的好的,也有混的差的,他不乐意出去,但也不乐意混吃等死,于是搞了辆车,好歹还是可以糊口的。
大略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标地。那所屋子对比片上看从前要新的多。不清楚为什么说它长年没人寓居。
“就是这。”纪颜和我做下车,指着房子。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古怪的说:“你们来这里找人?”
“不,啊,也算吧。”纪颜看了看房子回答司机。“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前些日子还被发现有个人死里面,你们小心点为好。”说完倒车走了。望着决尘而去的汽车,我总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熬难过。天色不算太糟,但这里长期作为化肥加工的地方,已经传染很严峻了,即便已经将近几年工厂没有出产,但这里总洋溢着刺鼻的滋味,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旁边疯长的树木失去了本身丑化环境的本用,显的非常的狰狞。
房子前面已经被警察用横条围了起来。但居然没见警观察守。纪颜看出我的怀疑,告诉我负责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为比较棘手和诡异,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纪颜以妨害工作为名把其余警察支走了。房间大部分证物也采集掉了。所以我们大可以进去好好调查看看。或许当时我和纪颜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呆上多长时间。
推开木制的篱笆门,我们走进了这所老屋前面的庭院,这所房子与其他的职工住房如此不同,我突然对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纪颜说警察初步考察知道了这所房子是长里一个退休工程师的住房。工程师五十年代从美国学成归来,后来阅历文革后在这所工厂任职研讨新化肥。退休后曾经和妻子还有儿子住在这里。后来老教学在这里病势,妻子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儿子把房子封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房子里居然没有一点霉味,也对,从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尸体没有发生重大的腐烂,这种气象久长无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干燥着实要感激守房人了。
从门望去,是一条昏暗的甬道,门一带上,房间里的光芒最多只能照到两三米远,白天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水平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宽,我走前面,纪颜跟在后面。两边是刮过瓷的水泥墙,摸上去异常的润滑。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朝里面走去。
大概走了一半,前面左转是一个房间,我刚想进去。感觉右手摸到一种异样的东西,非常的冷,而且是一种特别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超市里摸到的冻肉就是这种手感。
心里一惊猛的转过身,却正好撞在后面的纪颜的额头上。两人同时蹲下摸头。
“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身。”纪颜埋怨到。
我只好跟他说刚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东西。纪颜一边用手掌心揉着脑袋,一边笑着说:“看来带你来的确是个理智的抉择。”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案子显然很古怪。你没注意平时看警察破疑案都带点狼狗啊,工具之类的么。”
“。。。。。。。”看来他把我当测试工具了。我一负气走进了左边的房间。与外面狭窄的甬道相反,里面很宽敞。而且家具一类的都保持的很完整。靠着墙角摆放着一套旧式沙发。不过已经很脏了。房间整个呈一个长方形。沙发的对面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挂着一个很旧的吊种,黄色的圆形钟身,是那种需要人工上发条的。不过早就停了。
这个房间估计是用来待客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只好退了出来,甬道右边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的布局根本和刚才那间一样,不过我看看法上用粉笔画出的一个人形,看来那个男的就是死在这里了。
整个房间要比刚才的压制很多,光线也要更黯淡。进去后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户上有一层细灰,上面清晰的留着几个横七竖八的手印,看来是死者的,他那么急着想推开窗子做什么。呼救?逃跑?或者是为了躲避什么?不过都不地而知了,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在这里一点点的调查,才能知道真相。房间出去后,甬道的末端两边分离是厨房和卫生间,我还洗了下手,看来果然是可以出水的。二楼应该是寝室,上面更加暗了,几乎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见了。楼梯很高,全木制的,不过和坚固,远不会如我想的一样踩上去嘎吱做响。上面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看来是工程师一家每人一间了。我看着旁边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这间比起下面要狭小许多了,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摆了台灯的书桌。我随意看了看抽屉,里面有一今日记,我惊讶警察难道没有仔细看看,还是他们实在太大意了。纪颜似乎在外面说话,我把日记放进笔记本包走了出来。
“看来这所房子真的什么也没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还在查,不过看来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讯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他。尸检还在进行中,暂时没什么线索。”纪颜把电话关上说。
“按照你看,这房子有问题么。”我靠着书桌问。
“不知道,我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我把日记本拿在手里,很厚。红色的硬塑料外壳上面有几个阳文。
“给最爱的冰冰”我小声念着,忽然听到了同样的一声冰冰,我以为是回声,又念了一次,却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单人床上铺着一层被单,上面还印着已经昏暗了的红色的奖励两字,估计应该是那个时候厂里嘉奖给工程师的。我看着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我缓缓蹲下去,谁知道蹲下去也很丢脸明白,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机做光源慢满向里面探去,成果除了一双用旧的解放鞋外什么也没有,我刚关上手机灯想爬起来,突然感到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种近在眉睫的呼吸,像寒风打在我脸上,而且一阵臭味。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声叫了一下纪颜。
纪颜很快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床,床下有东西,我感觉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全身颤抖,说话都不爽利。
纪颜狐疑地看看我,掀开床单,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只是一阵风罢了,或者是死老鼠之类的。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站起来拍拍腿。
“哦,什么也没有。”我也站了起来,但又想,什么也没有?我明明看见有双解放鞋啊。怎么什么都没了呢,我又看了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这下我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在那种情形是否看见那双鞋子了。
“下去吧,好象没什么可疑的,我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下,你这么远来也累了。”纪颜看了看表。“都快五点了。”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收起来。
合法我们要下楼的时候,我听见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非常的沙哑而逆耳,如同葬礼上的丧钟。我和纪颜对望了下,马上下楼,奔向那间挂钟表的房间。
已经响了五下了,钟还在敲打。但当我们进去后却发现墙上没有钟,甚至连钟曾经挂过的印记也没有,似乎钟从来就没挂在过上面。我们只好去另外个房间,果然,钟挂在了这里,同样是两米多高的距离。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十二下了,钟声停住了。
那个钟是发条式的,没有人上绝对不会走更不会响。难道在我们上楼的期间有人进来并且取下钟上发条在挂在这个房间?而且我发现房间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变化,而住症结的是地上本来粉笔划着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幻象一般我和纪颜犹如处在空中楼阁中。
徐徐,四周像水面涟漪样显现出许多东西,一架钢琴,几个书厨。然后是一位五十多岁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穿着无袖高领白色羊毛衫,一脸长者之貌,带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很慈爱。钢琴上坐着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岁,正认真的弹奏。男人似乎在和孩子探讨着什么。说的极为认真,并抚摩着孩子的头,孩子也很居心的听着。看上去很温馨。我和纪颜就在旁边,被面前的事物看的迷惑了。我暗想难道这个男人就是那位教授工程师?
接着,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着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脸变的极为狰狞,那绝对不该是一个少年领有的面貌。而更令我胆寒的是,他居然不经意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我看看周围,本应该什么都没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安静。我和纪颜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一身的汗。“走吧,这房子果然有问题。我们先回去准备下。明天早上再过来,六点以后这里阴气太重了。”纪颜看了看附近,督促我快走。
我们穿过甬道,走向门口。背着光我才发明,甬道是红色的木头制的,狭长的通向大门,如同一跟舌头一样。
纪颜滚动了下门把手,然后皱着眉头又使了下,他转过头说:“门居然锁住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走到其他房间,果然,所有衔接屋外的出口都打不开了,包括窗子。而且房间的温度居然逐步在升高,我走向厨房和厕所的水管处,发现刚才近来还能出水的水管,现在一打开只能发出尖刺类似鸭鸣的啼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绕。我愁闷的龙头拧死,才听不见了。
“《本草纲目鳞部》记载‘蛟之属有蜃’,‘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即现,名蜃楼,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卷起来,站到大门口。一边念道。
“你在念什么?”我对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种怪物叫蜃,她们很大,而且凡人根本看不见她们,据说形同鱼类,张着两个很长的触须。它们常常在大雨降临时变更为屋宇惹人进去然后吞食掉。”
“你是说这房子?”我四处看了看,难道我们在怪物肚子里?
“对,但也不确定,因为这房子已经存在很久了,蜃不过只能变化出虚物。但我必须试试,要不然以这种温度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活活变成干尸了。”纪颜拿出两只mp3。一只给了我叫我带上。我怀疑的接过来,放开一听,居然是经文。
“如过是蜃作祟就应该只是幻术,里面是大悲咒,佛曰,诵此陀罗尼者,不受十五种恶死:(1)不为饥饿困苦死,(2)不为枷系杖击死,(3)不为冤家仇对死;(4) 不为军阵相杀死,(5)不为虎狼恶兽残害死,(6)不为毒蛇?蝎所中死,(7)不为水火焚漂死,(8)不为毒药所中死,(9)不为蛊害死,(10)不为狂乱失念死,(11)不为山树崖岸坠落死。(12)不为恶人魔魅死,(13)不为邪神恶鬼得便死,(14)不为恶病缠身死,(15)不为非分自害死。所以还是可以暂时护佑我们一下。”
果然,带上后虽然听不懂,但心情已经好( )了良多,感觉也没刚才那样焦躁了。
纪颜也带上了,并且左手按在门把上,右手咬破后以鲜血在门上写了些什么,总之我是看不明白。接着他使劲后拉,门居然拉开了只有一人出的小缝。
“快。” 纪颜做了个赶快出去的手势。我连忙跑过去,但忽然感觉身上背的包一轻,原来是日记掉出来了。我下意识的哈腰去捡。但我看见甬道二楼的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我意识他,他就是刚才那个幻象中弹钢琴的少年,不过似乎略长一点。他穿着八十年代颇为风行的军绿高领外套,一脸惨白,嘴角带着莫名的笑颜看着我,我也呆住了,他的嘴巴在动,似乎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只好摘下耳机。
“日。。。记。”说完手指着前面的大门。
“快点啊,欧阳,你等什么呢,我支撑不了多久。”我回头一望,纪颜正憋着力气拉门,在一回头,楼梯的少年不见了。我拿起日记管不了这么多,连忙和纪颜冲了出去。
刚一出来,大门像压紧的弹簧松开一样,啪的合上了。我们喘着气坐在庭院里。
“你怎么不动啊,还有你干吗把耳机拿下来,不和你说了要带上么,那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还不知道呢,邪门的很。”纪颜责怪的问我,随即站起来。“走吧,先去招待所住一夜。实在不行我叫二叔来帮忙。看来我一个人有点。”
我也站起来,随着纪颜走出竹篱的木门。出去前,我又回头看了下,方才的那个少年依稀好象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我。
终于回到招待所,与其说是招待所到不如说是个劣质的巨大的盒子。外面破旧的柜台里服务小姐,啊,不,应该叫大妈了。勤洋洋的躺在那里织毛衣,见我们来了眼帘也不抬下,直接把房价一报。我听了感觉价格似曾相识,没想到招待所如银行一样,价钱向外面看齐,品质么讲求自己特点。
钱毕竟是付了,我带着少许不满来到房间。是个二世间,里面简陋的只有两张床和一跟废旧电线拉起来的充当所谓晾衣物和毛巾用的。
床到是比较干净。我一下躺了上去,马上就觉得放松了。
“你刚才在房子里都看见什么了?我看你很奇怪。”纪颜躺在另张床上问我。我把看见那少年的事和他说了,但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告诉他日记的事。那少年的话让我对日记很好奇,甚至不愿告诉纪颜色。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呢,哎。”纪颜叹了口气,把手枕在脑后,奇怪地说了句。
“哪有,你太多心了。”我粉饰道。
“睡吧,等下起来在去吃点东西,我好累了。”说着居然就睡着了,鼾声如雷。我苦笑了下,也闭上眼睛。
“抱着你睡真暖,抱着你睡真舒服啊。”我迷糊见居然听见类似耳边传来的梦话,感觉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在床上。我向来一醒就不知道做过什么梦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外面已经全黑了。醒来后感觉身体十分的累,就像刚做完剧烈的活动一样,我按着脖子坐在床上。看见纪颜睡着正香,于是拿出日记本看看。为了避免开灯吵醒纪颜,我就去了过道。
过道的灯很阴暗,但还勉强看的清东西。我试着打开日记本,但发现它如同被焊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难道辛劳拿来的东西根本没用么?
走廊里很宁静,看来这里也就我和纪颜两个客人了。我把日记本暂时收起来,看了看表,也是时候叫醒他吃饭了。刚进门,纪颜已经醒了,看着我的床发愣。
“看什么呢?”
纪颜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我的床,床下垫了层被褥,虽然我起来这么久,但睡觉的形状去还在。但我发现在我的睡痕一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形的睡痕,是侧身的,而且比较矮小,应该是少年或者女性的痕迹。我又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话,“抱着你睡真暖。”脚一下软了,坐在了床头。
“你是不是在那所房子里拿了什么东西?”纪颜看着那睡痕,盯着我问。我知道不能在瞒哄了,我把日记本交给他。纪颜惊讶的翻看着,不过他也打不开。
“你把他的东西带出来了,他天然会跟着你。”纪颜把日记收起来,安慰我道:“没什么,日记放我这里,你肚子也饿了吧,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说着硬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接待所不供给食品,我们只好步行在四周逛逛看看有什么饭馆大排挡之类。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一家面店,两人想都没想,填满肚子要紧。
面很那吃,但还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田地。我们很快吃完面,然后讨论起日记本的事。
“你说问什么会打不开呢?”我问纪颜,他刚点着跟烟,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你上次说在楼梯口看见的那个少年,还有我们上次看到的幻象,我觉得那少年很可能是教授的儿子。”
“教授的儿子不是在父母逝世后走了么,那时候最少应该有二三十了,但我们看见的只有十五六岁。”我争辩道。
“哼,你怎么见得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笑了下,“我们看见三间卧室,既可以说是三口之家,如果是两个儿子一人一间也很畸形啊。”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
“先去找找那个工程师的儿子吧,现在能知道当年这房子的事的人就只剩他了。”纪颜站起身,抹抹嘴巴。
“看玩笑,现在去哪里找他?”我付钱给老板,但他坚定不收大钞,我只好翻来翻去把身上仅有的零钱给他。
“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应该能查到。”纪颜神秘地拍拍我肩膀。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一所普通的民宅。我正奇怪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纪颜却拉着我上楼了。
或许太久没爬楼了,不过爬了六楼就有些气喘了。纪颜摇着头说我太缺少锻炼了。我心想有什么办法,一天24小时有12小时都坐在电脑旁边。
“纪颜啊。”门开了,出来一个高个胖子,他宏大的脸上却挂着一副非常精巧玲珑的眼镜,让我认为非常幽默。胖子奇怪的看着我,随后用他厚实的嘴唇努了努我。纪颜马上先容:“这我一个报社的朋友,叫欧阳轩辕”然后用手指头戳了戳胖子深不见底的肚子。“他是我大学同窗,叫许飞腾。”我一听就乐,就他这样还能飞扬。
胖子似乎发觉到了我的不礼貌,不满的带着我们走进去。进去我才发现原来里面很宽阔,而之所以开阔是因为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台电脑桌。
他随意般来几张凳子,茶水就别想了,一人发了个口香糖。我一看,好象还快过时了。
“找你有事,知道你本领大,希望你帮我们查一个人的资料。”纪颜边嚼着口香糖边问胖子,看的出他嚼的很费劲。
“没事你会来找我?毕业后也没来看过我了,还说哥们。算了,要查谁?”胖子眼睛盯着屏幕头也没回。
“你应该知道,附近一所房子出了命案,案子很奇怪,所以警方希望我调查一下,我们现在对那所房子以前的主人很感兴致。希望帮我们查查。”纪颜谄谀的拍拍胖子,以示密切。
我看见胖子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心想你能查什么。纪颜一边搂着胖子一边夸赞到。
“当年飞扬可是医学院最厉害的盘算机高手。大三他就没上了,后来专职为别人测验防火墙,强的很呢。我叫他去这里居民的档案管理体系看看,查查那个工程师一家的详细资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枯燥地看着胖子在电脑前劳碌,忽然他喊到:“可以了,你们自己看把,我去吃点东西。”说着抓了地上一桶方便面去找开水了。我和纪颜凑过去看。工程师姓王,叫王乐,回回时候刚刚大学毕业,是化学利用专业的。他的妻子他父亲本来在海内的挚友之女。两人结婚后般到这里。据说这房子是他岳父送给他们的,后来这里才盖了工厂。他们有一个儿子,叫王斐。二十年前父母过世后去了杭州,详细情况不明。房子被王斐封存了,一直都没在回过这里。
我和纪颜看到这里无比奇怪,看来王乐夫妇的确只有一个儿子。那我们在幻象中见到的少年是谁。看来所有要搞清晰就要去杭州一躺,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来日下昼我还要回报社。纪颜和我磋商,他去杭州找王斐问清楚,我临时回去等他新闻。我允许了。
和许飞扬告别后,我突然想起了日记。日记给了纪颜,它还会来找我么?我问纪颜,他也说不知道。不过为避免麻烦。纪颜拿出两只影晶石给我,吩咐我带上,另外一只给落蕾,她八字太低,带上也好防身。
我奇怪的问他很早以前不是说这个很名贵只有两只么。纪颜为难地笑了笑:“我也以为很可贵,当时高僧给我的时候就给了两只,最近我去访问他,他忽然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打。”
“。。。。。。。。”我看着影晶石,真猜忌是否有用。
“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最多三天。这里去杭州快车只要十小时,问清楚王斐我回马上通知你。”
“好!”数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回去的火车,望着站台上纪颜渐去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我预见老是很灵,生机这次是多虑了。
我十分之厌恶坐火车。我对这么多人拥挤在车厢非常烦,空气又不流畅。一个孩子正坐我旁边快活的玩着猜字游戏,依据提醒来弥补完全词语或者字句,直到填满格子。我极其无聊,问孩子要了一张也随意填了起来。
第一竖行是中国著名的校园歌手,唱过《同桌的你》等歌曲,我笑了笑,不是老狼么。
第二个说的是《武林别传》的主创原班人马打造的新电视剧,我看着不全的片名,很快也想起了,是《房前屋后》
我一步步坐下去,很快第个横行出来了。我把横行连起来,
“老屋的东西,要去老屋才干翻开。”
老屋的东西!日记?我一惊,字表掉在地上,孩子好奇的拣起来放到我面前。“叔叔,掉了,掉了。”我接过来揉揉眼睛,那行字又不见了。
难道他的意思是日记一定要去老屋才能打开?我看着窗外在夜色中高速行驶的火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确和想打开日记,但上次和纪颜一起去都差点死在里里面。我一个人去不是送死么。
纪颜现在估计也上了去杭州的火车了。我还是等他回来吧。我又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后,感觉一阵便意,想必是吃面的时候喝汤太多了。
车厢里的人大部分已经睡着了。我谨小慎微地穿过过道。走进了厕所。厕所有扇窗,依稀靠着月光还能看清外面。
现在应该正走在郊区一带,我还能看见一些农田。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在拍厕所的门。我打开门一看,空无一人。
“啪啪啪。”声音又来了,这次我听清楚了,在背后。
转够头,反面的玻璃外一只几乎接近腐烂的手臂正不停的拍打着窗户,接着脸也慢慢伸了过来,果然还是屋子里见到的那个少年,不过他的样子更为骇人了。消瘦而高耸的颧骨把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撑了起来,眼球就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他不停的拍打着门外的玻璃,苍白的嘴唇又嘟囔着什么。我好歹也算见过大局面了但脚还是情不自禁的软了下去,还好有手扶住了门把手才不至于摊倒在厕所里。
“里面有没有人啊,上这么久么?”我这才苏醒过来,赶紧拉开门,门外一个二是来岁的小伙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脚步不稳,踉蹒跚跄走出来的我。
“上个厕所也虚脱,真搞笑。”他在后面小声嘲笑着,我无力和他辩论,因为我知道刚才如果换做他的话估计早晕了。
好不容易我回到座位。想去包里拿瓶水喝下缓解下紧张。结果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样硬帮帮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但我不想拿出来验证我的想法的正误。人总是这样,当无法避免的东西来临是总会无邪的取舍回避。
我墨迹了许久,终于还是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是日记,对,的确是日记,是那本我从老屋中带出来后来交给纪颜带走的日记。但现在它好端真个在我手上。红色的日记客仿佛在对我说,我是逃不掉的,老屋在等着我。我拿着日记真想把它烧了,但某种力量驱使着我。我决定回去,在下一站下车,回到老屋去解开真相。忽然列车里响起列车员的声音:“亲该的旅客朋友,实在负疚,因为前方铁路维修我们要开回XX市,请大家体谅。”声音刚落,车厢便一阵骚乱,骂***娘声合成一片。只有我坐在原地不知道是偶合, 还是他故意的……我又回到了原地,跟着咒骂的人群走出检票口,叫了辆车直奔老屋。
时间已经亲近十二点了。好不容易才打到辆车。司机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伸出个圆圆地脑袋上下打量我。
“去哪?”
我告诉他是厂区的老屋。他马上摇头:“不去,那地方白天都阴沉的很,晚上更邪性。”
“两倍价格。”我往荷包伸了伸手,估算下自己还有多少。
“不去。”但他还是在窗户后面看着我,绿豆大的眼睛看着我的荷包里的手。
“五倍。”我伸出个巴掌。他显然动心了,但还在愁闷,可能还想多要点。
“四倍!”他没想到我减价,刚想张口,我马上说:“三倍。”
显然他很不兴奋,但我又伸出两跟指头:“不去算了,大不了我走着去。”
“好吧!”司机终于忍不住了。我上了车子,手里紧紧握住装有日记的袋子。晚上车子开的比较快。两旁的风景果然比白天更难让人忍耐,即便在有月光的时候,茂密的树木也将它遮挡大半。透过缝隙洒下来的残光反倒令这里更为显的阴冷。
前面已经能委曲分辩出是老屋了。车子停在了门口,司机收了钱一句话也没说,逃似的立刻开走了。我一人站在门外。望着屋子,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进去了。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自己也下意识的走的很轻。门很等闲的被推开了,然后又慢慢带上。里面非常的黑,我仿佛一下被扔进了墨池。我把手伸想口袋想取出手机暂时充当照明,却摸到了纪颜送的影晶石。
“姑且带上吧,有点心理安慰也是好的。”我喃喃自语,把影晶石带在了手腕上,随即拿出手机照明。手机的光源最多只能照到两米不到。我依旧探索着走在房子的甬道上。步子很小,因为我真实 未审没有大步向前的勇气和性质。不过即便在慢,很快也到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口。
“当。”钟响了一下,接着又是持续的几声。我几乎被钟声吓死,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十二点了。这次到是没报错,钟响了十二下。
第十二下过后。钟猛的发出强烈的白光。旁边如同白天一样,空气泛起水状波纹,接着是房间的格式开始变化,沙发,茶几就像退潮后的沙滩一样慢慢浮现出来。我站在原地,像看片子一样仔细察看着。
又是那个少年,不过看上去要高了点,这次他穿的是夏装,草绿色的篮球背心,蓝色的运动短裤,一身的汗。那个中年男人也出先了,不过似乎比上次看上去要苍老很多。他左手拿着一跟烟斗,有手拿着份报纸,无奈的看着少年。少年似乎很不屑的走进来,拿起茶几上的生果就吃。
然后是两人激烈的争执,接着中年男人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少年脸上,然后一位中年女性又走了进来,我料想这应该是工程师的妻子吧。她疼爱的抚摸着少年的脸,接着又和工程师吵了起来。少年退到一边,嘲笑似的望着他们吵架。那眼神很恐怖,冷淡而残暴。我站在一旁望着,少年突然移开了眼光,望向了我。我心里一惊,这时候幻象又消逝了。俨然从来没产生一样。我再次回到黝黑而空荡荡的房间里。
手上全是汗水,少年的一瞥居然让我惊骇不已。我陡然想起了日记,对啊,不是说了在老屋就能打开了么。赶紧翻出来放在地上。然后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果然,日记可以打开了。首页的空缺处有一行非常苍劲有力的钢笔字,“祝冰冰十四岁诞辰快乐,父送。”我依稀记得工程师的儿子叫王斐,看来冰冰是他乳名了。接着是日记的正题,笔迹换了,虽然工整,但还未脱稚气。
“十一月十日晴
好高兴,爸爸送我生日礼物了,我会好好用这本日记记载每一天发生的事的,今天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在家帮我复习作业。”
我有些扫兴,日记的开始几页无非都是那些普通的家居内容。我无趣的翻看着。直到有一页引起我的注意。
“十二月六日小雪
好冷,不管怎么加衣服我总觉得冷,夜里睡觉也是,总是要抱着什么才能睡的着,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脱离了自己一样,好象总是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奇怪啊。虽然今天练了一下钢琴,但爸爸总说我弹的不好,可能和心情有关联吧。”看到这里我又一阵头皮发麻,耳边似乎又听见那句:“抱着你睡真暖啊。”房间开始冷了,我搓了搓手,继承看下去。
“十仲春旬日阴
真奇怪,阿亮他们说今天下午看见我在厂炉房那里,而且叫我我还不答应,可是我一终日都在家练琴啊,下午只是睡了一下,而且妈妈也在家。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相信,还说我扯谎,真是搞不明白。
一月七日晴
世界上真有鬼魂么?好害怕,早上我在房间弹琴的时候感觉好象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看,结果走过去只看见自己啊。后来又重复几次,我都不敢练了,只好跑到房间里把被子蒙住头。
一月八日多云
妈妈终于把我喜欢的弹珠棋买来了,好愉快,我和妈妈下了一下午,知道爸爸回来才去练琴。
一月十五日晴
爸爸送了我双解放鞋,真好看,而且又温暖,现在感觉没以前那样冷了,但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我听人家说,有一部门魂魄漂流在外面就是这样,必须把飘出去的找回来,人才塌实,真是这样么?”日记到这里后面就没有了,而且他在结尾还加重的写了几个“?”
十四岁正是对未知又好奇又胆怯的年纪。看他的叙述,似乎真有什么人或东西缠上他了。但到底是什么。而且日记只记了这些就没了,后面全是空白。纪颜正赶去杭州,或许他见到日记的主人王斐一切才有定论。
日记看完了,是不是就能走了啊。我摸门口,果然,门如早上一样又紧锁了起来。窗户也是同样。我长叹口吻。那少年到底要我做什么。
二楼响起了一阵声音,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原来是类似弹珠掉落的声音。而且一下接着一下。去二楼看看,或许还能发现什么。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二楼的三个房间门都开着。听声音断定应该是我拿到日记的那间。站在门口,果然声音更清晰了。我轻轻的扭开门。依旧是那张床和书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弹珠声也消失了。我想大概是风声吧。但是当我要退出门时,我看见角落里似乎有东西在闪烁。
是弹珠,一个,两个,三个,弹珠不知道从那里掉了出来。一个个落下来,玻璃的弹珠在窗外依稀可见的惨淡月光下照射下发着诡异而奇怪的光。它们掉在地板上,又弹了起来,如同有性命的一般四散滚开。我小心的避开它们,借着月光慢慢看,原来它们从前面的高处掉出来。我对着弹珠掉落的方向仰头望去。
在屋顶,在二楼房间的屋顶。上面已经不能靠月光来辨别了。我只好再次打开手机的照明光源。我看见漆黑的房梁上似乎有一个破洞,弹柱一个一个从洞里面掉出来。
这一类的房子为了防止屋顶被照耀的过热都在房梁上有个隔层,看似没有缝隙的屋顶其实可以放不少杂物,我家小时候也是如斯。我忽然想到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我又到处看了看,果然在床的上面有个进口。大概一人多宽,正好够人进出。
但我要怎么上去呢,就算踩在桌子上我也勉强够上双手,而且洞口并不宽敞,我也翻不进去啊。弹珠没在掉了,我也废弃了上去查看的目的。带上门,去了另外的房间。
左边第一间比那间稍宽阔一些。但里面也只是简单的家具和一些散落的纸张,可能是警察们随意翻看的吧。我一张张拾起来,一些是白纸,一些是看不明白的化学方程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应该是王工程师的。我退出来进入了第三间。里面有一个书橱,不过已经一本书都没有了,难道这是他妻子的?不过干吗要分成两个房间。或许工程师喜欢有独自的工作空间吧。二楼已经没什么值得查看的了。我只好一个人下了楼。开始还有点害怕,不过似乎呆的时间长了也适应了些。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我已经听腻了,不过我依稀觉得为什么每次钟声一响完那幻象就出现了呢。这一次也是,十二下敲过房间又亮了起来。不过这次很短。而且我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工程师夫妇似乎在和一个人在谈话。这个中等身材,三十来岁。右眼下面还有个很明显的黑痔,梳着小平头,穿着类似与*的衣服。夫妇两人似乎很热切的在和他谈话,不断的还一起望向在外面。
那个男人的*上似乎有个牌子。但水纹般的幻象中我很难看清楚。我努力的识别着。
“杭州儿童福利院。”我几乎把眼球都挤了出来才勉强看清楚。
没过多久,幻象消失了。我眼睛暂时还适应不了,一片漆黑。我只好暂时避上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看着头顶的时钟。既然每次钟响后都会涌现幻象,是不是钟有什么玄机。我找到一张可以站脚的桌子掂上去。钟很沉。我尽力的般下来,几乎脱手摔到地上。但钟后面空空如也。我把钟翻过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十二点?或许把钟调到十二点会有新播种。我把钟拨到了十二点。果然,当时针分针重合的刹那。我感觉扶在钟后的手好象摸到了一个什么突出物。我高兴的转了过去。果然,钟的后面有一个凸出的按钮,按下去后弹出一个盒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小心肠拿出来。本来是一张变黄的旧照片。我赶快打开手机照了过去,看清了照片。我终于明确了,幻象的起源和日记中少年记录地话语。但我猛的想到,纪颜去杭州就有危险了。
我把钟放下来,赶快打电话给纪颜,但电话接不通。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纪颜去杭州找王斐问老屋的事无疑是自拖罗网。他或许善于处置灵异事件,但这次他面对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了。我必须尽快也赶去杭州。一来去找哪个幻象中出现穿着*的人,二来看来还来的及通知纪颜么
门已经锁死了,我可不会纪颜那一套。我得自己想把方法出去。
屋子的后面是密封的,别说门,连天窗都没有。我心想,或许二楼的隔层或允许以找到出口。但找不到梯子我是上不去的。
折腾这么久我感觉有些困了,我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这里只有独一的一张床,我也只好勉强的睡觉了。纪颜起码也要到第二天下战书能力到杭州,只有我在天亮前出去还是来的及告诉他的。床谈不上清洁,但还是可以睡人。我仰卧在床上。虽然很困,但却总也睡不着。
我的上方就是那个破洞,到底里面有什么。日记里说那少年的母亲买了副跳棋。难道放上面去了?
想着想着似乎进入了很迷离的状态。额头上忽然感觉被上面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很疼,但没看清是什么。我望向破洞,黑呼呼的。我几乎感觉里面要有什么东西伸出来一样。但什么也没有。
“啪”又掉下来了。这次我躲开了。掉下的东西似乎不是弹珠,比弹珠小,而且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不一样,闷闷的。
第三次掉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抓住了。很硬,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不到万不得以我不想在用手机等了。正巧还能看的见一点月光。我把手里的东西摊开凑过去看。
白色的,或者说是灰白色的。不规矩的外形。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
是牙齿,人的牙齿,准确的说是是一颗磨牙,上面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啪”又一个掉下来了。
我沿着墙壁慢慢挪过去,看见牙齿如下雨一样纷纷落了下来。从那个洞。地上到处都是牙齿,我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二十来颗。
那个黑洞如同人嘴一般。房间一下又安静了。我只听的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我还听见了一个呼吸声。很混重,就在那个黑洞里面。我想我知道谁在里面。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上去。我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和床。忽然想到把床斜靠在桌面上,另一头靠在洞试试。
主意是好的,但做起来却没那么简略。虽然说是单人床,但要把它全部翻过来还是很艰苦,何况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床挪开后,我又看见了那双解放鞋,不过这次是一只,孤零零地在墙角。我没心境注意它了。
桌面有点滑,放了几次都失败了。不过最后还是搭上去了。我休息了下,从桌面上爬向床头的一端,那里有抓栏,可以固定身体。
好在我还是捉住了,不过爬上洞的那一下脚向下用了床也踩踏了。当初真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隔曾只有一米多高,我尽量猫着爬行着前进。爬了一会儿,我感到手在前面摸到了什么。比较长而且很僵硬。
因该是条腿。前面好象半躺着一个人。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照亮了前面。那个我见过几次的少年就在我面前。我的脸几乎离他只一米多点。他靠在后面的杂物箱子上,穿着我在楼梯时见过的那件军绿色高领外套,不过已经撕扯的有些烂了。两腿分开着,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一只解放鞋,双手搭拉在两边。还是那张年轻的脸。但几乎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左边的眼睛肿的已经看不见了,右眼紧闭着,黑瘦的吓人,深深凹陷的眼窝仿佛没有眼珠一样。高耸的颧骨有很多伤口,鼻子也歪了。但最令我全身发冷的是他的嘴。
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塞的鼓了起来,右边有显明硬物砸击的创痕。我警惕的用手碰了碰他的嘴巴,一个弹珠骨碌骨碌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又跳几下,接着滚了下去。而后又有几颗掉了出来,还搀杂着几个粉碎的牙齿。
难道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把弹珠塞进嘴里然后在用东西砸他的脸?太残忍了,那是非常痛苦的刑法。但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是那个少年,他最少因该死了将近二十几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腐烂呢?
呼吸声!又是那种呼吸声。我这次是确切感觉到了,就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但我只能感觉的到呼吸,看不见东西。
“谁?到底谁在这里?”我把手机四处乱射,这里只有一些箱子和破旧的口袋。
我又爬到入口,下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如果说二十多年没有糜烂的话,岂非说?
后面有东西。
我的当面似乎有什么靠了过来,我低着头,看见腋下一双惨白的手伸了过来,然后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腰。我登时觉得一阵窒息,力气很大,我几乎快被勒断了。
“抱着你,真暖。”耳后响起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语,几乎不像是人的声音,低沉而空洞,有带着婴儿呀呀学语的感觉。
“别走了,陪陪我。”这一句离我耳朵更近了。我甚至感觉到了那带着寒意从口中呼出来的气。我顿时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腰上的手力气更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没回头看,我怕我看了会接收不了会晕过去,如果我晕了就全完了。我使劲想扳开他的手指。小指,小指的力气最小,我用尽全力气,结果卡撒一声,他的小指被我掰断了,如一截木头一样掉在地板上。
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家用力,如同电视里的蟒蛇一样,对抗会令他恼怒。
我的意识含混了,手段泛起了点点红光。“影晶石。”不论了,尝尝吧。我脱了下来。但怎么用呢。
是血吧,每次都看见纪颜应用血。我不能老依附他,甚至如果我死在这里纪颜在杭州也很危险。
我用最后的力气咬开食指,把血擦在影晶石上,果然,它的红光更耀眼了,如同太阳一般。我转过身。少年的脸就在我面前。他的嘴巴张开了,里面都是弹珠,右眼无朝气的盯着我。
“如果你希望我给你报仇,你就放开我吧!”我说完猛的把影晶石向他的右眼砸去。他怪叫了一声,把我扔了下去。下来的时候头正好砸在下面的桌子上,我马上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但醒过来我知道我安全了,因为我已经在老屋外的地面上。外面的空气很不错,特别是你如果重获自由的话。
我摸摸身上,没少那个零件,手机也在,那照片也在。不过日记不在了。影晶石也不见了,不过不打紧,纪颜说了,那高僧还有一打呢。
我看着黑夜里的老屋,如统一个大张着嘴的怪物。挣扎着站起来。现在这时候想找地方睡到天亮已经不可能了,我索性在老屋旁边找了块风不大的地方眯一下,到天亮在说。给纪颜的电话仍旧打不通,我只好发短信给他,让他速回,有危险。我把钟放下来,赶快打电话给纪颜,但电话接不通。如果我的揣测正确,纪颜去杭州找王斐问老屋的事无疑是自拖罗网。他或许擅优点理灵异事件,但这次他面对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了。我必须尽快也赶去杭州。一来去找哪个幻象中出现穿着*的人,二来看来还来的及通知纪颜么
门已经锁死了,我可不会纪颜那一套。我得自己想把办法出去。
房子的后面是密封的,别说门,连天窗都没有。我心想,也许二楼的隔层或者可以找到出口。但找不到梯子我是上不去的。
折腾这么久我感觉有些困了,我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这里只有唯一的一张床,我也只好迁就的睡觉了。纪颜最少也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到杭州,只要我在天亮前出去还是来的及通知他的。床谈不上干净,但还是可以睡人。我仰卧在床上。虽然很困,但却总也睡不着。
我的上方就是那个破洞,到底里面有什么。日记里说那少年的母亲买了副跳棋。难道放上面去了?
想着想着似乎进入了很迷离的状况。额头上忽然感觉被上面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很疼,但没看清是什么。我望向破洞,黑呼呼的。我几乎感觉里面要有什么东西伸出来一样。但什么也没有。
“啪”又掉下来了。这次我躲开了。掉下的东西似乎不是弹珠,比弹珠小,而且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不一样,闷闷的。
第三次掉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抓住了。很硬,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不到万不得以我不想在用手机等了。正巧还能看的见一点月光。我把手里的东西摊开凑过去看。
白色的,或者说是灰白色的。不规则的形状。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
是牙齿,人的牙齿,正确的说是是一颗磨牙,上面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啪”又一个掉下来了。
我沿着墙壁慢慢挪过去,看见牙齿如下雨一样纷纭落了下来。从那个洞。地上到处都是牙齿,我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二十来颗。
那个黑洞如同人嘴一般。房间一下又安静了。我只听的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我还听见了一个呼吸声。很混重,就在那个黑洞里面。我想我知道谁在里面。但我不知道该怎样上去。我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和床。忽然想到把床斜靠在桌面上,另一头靠在洞试试。
想法是好的,但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虽然说是单人床,但要把它整个翻过来还是很难题,何况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床挪开后,我又看见了那双解放鞋,不过这次是一只,孤零零地在墙角。我没心情注意它了。
桌面有点滑,放了几次都失败了。不过最后还是搭上去了。我休息了下,从桌面上爬向床头的一端,那里有抓栏,可以固定身体。
好在我还是抓住了,不过爬上洞的那一下脚向下用了床也踩踏了。现在真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隔曾只有一米多高,我尽量猫着匍匐着前进。爬了一会儿,我感得手在前面摸到了什么。比较长而且很僵直。
因该是条腿。前面好象半躺着一个人。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照亮了前面。
那个我见过几回的少年就在我面前。我的脸几乎离他只一米多点。他靠在后面的杂物箱子上,穿着我在楼梯时见过的那件军绿色高领外套,不过已经撕扯的有些烂了。两腿离开着,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一只解放鞋,双手搭拉在两边。还是那张年轻的脸。但简直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左边的眼睛肿的已经看不见了,右眼紧闭着,黑瘦的吓人,深深凹陷的眼窝好像没有眸子一样。巍峨的颧骨有许多伤口,鼻子也歪了。但最令我全身发冷的是他的嘴。
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塞的鼓了起来,右边有显著硬物砸击的伤痕。我小心的用手碰了碰他的嘴巴,一个弹珠骨碌骨碌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又跳几下,接着滚了下去。然后又有几颗掉了出来,还夹杂着几个破碎的牙齿。
难道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把弹珠塞进嘴里然后在用东西砸他的脸?太残忍了,那长短常疼痛的刑法。但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是那个少年,他起码因该死了将近二十几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腐烂呢?呼吸声!又是那种呼吸声。我这次是确实感觉到了,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但我只能感觉的到呼吸,看不见东西。
“谁?到底谁在这里?”我把手机四处乱射,这里只有一些箱子和破旧的口袋。
我又爬到入口,下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如果说二十多年没有腐烂的话,莫非说?
后面有东西。
我的背后仿佛有什么靠了过来,我低着头,看见腋下一双惨白的手伸了过来,然后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腰。我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力气很大,我几乎快被勒断了。
“抱着你,真暖。”耳后响起一句含混不清的话语,几乎不像是人的声音,消沉而空泛,有带着婴儿呀呀学语的感觉。
“别走了,陪陪我。”这一句离我耳朵更近了。我甚至感觉到了那带着寒意从口中呼出来的气。我顿时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腰上的手力气更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没回头看,我怕我看了会接受不了会晕过去,如果我晕了就全完了。我使劲想扳开他的手指。小指,小指的力气最小,我用尽全力气,结果卡撒一声,他的小指被我掰断了,如一截木头一样掉在地板上。
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家用力,如同电视里的蟒蛇一样,反抗会令他愤怒。
我的意识隐约了,手腕泛起了点点红光。“影晶石。” 无论了,试试吧。我脱了下来。但怎么用呢。
是血吧,每次都看见纪颜使用血。我不能老依靠他,甚至如果我死在这里纪颜在杭州也很危险。
我用最后的力量咬开食指,把血擦在影晶石上,果然,它的红光更刺眼了,犹如太阳普通。我转过身。少年的脸就在我眼前。他的嘴巴张开了,里面都是弹珠,右眼无赌气的盯着我。
“假如你盼望我给你报复,你就放开我吧!”我说完猛的把影晶石向他的右眼砸去。他怪叫了一声,把我扔了下去。下来的时候头正好砸在下面的桌子上,我马上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但醒过来我知道我平安了,因为我已经在老屋外的地面上。外面的空气很不错,特别是你如果重获自在的话。
我摸摸身上,没少那个整机,手机也在,那照片也在。不过日记不在了。影晶石也不见了,不过不打紧,纪颜说了,那高僧还有一打呢。
我看着黑夜里的老屋,如同一个大张着嘴的怪物。挣扎着站起来。现在这时候想找地方睡到天亮已经不可能了,我干脆在老屋旁边找了块风不大的地方眯一下,到天亮在说。给纪颜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只好发短信给他,让他速回,有危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看看四周已经白天了。在看看拍我的人好象有点面熟。
这人快六十岁了,穿着一套淡蓝色长袖衬衣,衬衣的扣子都系到最高一颗了。虽然年事大但看上去非常结实。
“年轻人,怎么睡在这里啊,这里风很大的。”我看了看他,肩上背着个大旅行袋,上面好象写着“杭州儿童福利院”我一惊,揉揉眼睛仔细看他,果然,眼睛下面有颗黑痔。是那个幻象中出现过的人。
我一下跳了起来,握着他的手冲动地喊道:“我还想去找您呢,没想到您来了。”他被我的举措吓了一跳,往撤退了几步,然后高低端详我:“我认识你么?”
“不不,当然不认识,但您一定认识后面这房子吧?”我转过身指了指老屋。他看了看,点了点头,又说:“我在杭州据说这里出了事,这房子的主人就委托我过来看看。”
我拉着老伯,“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我可不想在呆在这附近。”两人随即往前走,找到一处卖早点的小摊坐了下来。我经过昨晚的事之后饿坏了,叫了一桌吃的。
“你也吃点吧。”我拿了碗刚出来的藕粉给他。这是邻近比拟广泛的小吃,我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机遇。这个东西看上去一点热气都没有,但要搅开来吃,里面温度很高。
老伯推辞了下,不过还是吃了,令我惊讶的是,他一口接着一口,全然疏忽那么高的温度。 “老伯你不怕烫啊。”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看了我一下,笑着说:“吃习惯了一样的。”
“我还没问您尊姓呢。”
“哦,您叫我张伯就可以了。”张伯忽然压低声音靠近我说:“好象听说房子里死了个人是吧?”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并且把那照片当心的拿出来给他看。张伯神色异样的看着照片。刚想伸手来拿,我缩了回来。
“这照片很主要,其实我想找您也是要肯定这事,而且如果我的推理准确的话,恐怕我要告诉您一个非常惊人的机密,原来。。。。。。”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身后忽然传过一个声音,听着就让人发凉,虽然异常富有磁性但让人感到很吉祥。回身一看,一个身体高大,穿着白色西装和白色长裤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张着一张俊秀的脸,但非常苍白。带着一副茶绿色的眼镜。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如蝉翼的嘴唇挑战的笑着。一头银色的白发,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你是谁?”我马上问他,其实不问也知道来着不善。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叫欧阳轩辕是吧,其实我是纪颜的老朋友了。我叫黎正,黎明的黎,正确的正。”
“黎正!”我猛一惊,不是纪颜曾经说的么,在钉刑时光中的那个随便摆弄人的生命的家伙,好象他仍是全国的通缉犯呢。
“拜你死党纪颜所赐,现在我就像一条亡命的死狗,不过我也很快找到了机会来对付你们,王斐先生出高价让我摆平这件事,呵呵,正好我急需一大笔钱,又能杀了你们,真是两全其美。”说着他的左手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好象握着什么东西。
我边后退边望向旁边,看局势错误四周的人早作鸟兽散了。我只好扶着桌子说: “那个我又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纪颜拉,你一定认错人了。”说着向后跑去,没想到被张伯一把抓住,他的力气好大,我几乎被他勒住了。
“张伯你干什么?放开我!”张伯面无生气的看着我,眼睛里一片死气。我大惊,难道张伯也是他们的人?
“别挣扎了,我会让你死的舒畅点,不过你的灵魂会永远不能安眠,彷徨在常世与现世之间。”他慢慢走过来,口中似乎不停的念着什么。左手向我靠近。我终于看见了,手上拿着一只六角形的玄色铁片之类的。不过看样子似乎他想把哪个刺进我喉咙。
我看着那东西都已经触到我脖子了,头脑里只想着为什么警察或者纪颜咋不像电视里一样大喊一声:“住手!”然后呈现在我面前把我救下把坏人绳之于法大家大快人心。但我面前连影子都没有。“住手。”忽然闻声一声,我心中大喜,看来生活还是很照料我的。我看了看却有些吃惊,喊住手的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一身讲究,书活力很重像是老师之类的。而且他的脸很熟习,我想了一下,似乎和我见过的那个少年很设想。
“王教授,你说过我可以随意处理他和纪颜的,何况留着他们对您也没什么利益吧。”黎正没有回头,淡淡地说,虽然语气看似很尊重,但略有不快。不过我反正长舒一口气,至少我还可以多等一下了。
“没必要现在杀他,把他带到老屋,我还需要他找那个东西。”难道这个人是王斐?
“随你的便,反正只要最后把他叫给我就行,本来我也没打算杀他,只想逼纪颜出来,看来他只是个懦夫罢了。”说完收起那个六角形铁片,嘲笑的望了望我,张伯也送开了我,不过仍旧站在我身后。
一行人又往老屋走去。一路上我左看右看,纪颜能赶来么。
“你是王斐?”我对着那个王教授问道,他没看我,算是默认了。
“老屋里的那个就是你的孪生弟弟吧。”我又问道。他突然停住了,低着头,大笑了起来,笑的我发毛。
“好象你知道的的确不少,没错,是我杀了他。”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恍如是在谈及一个生疏人正常。
“你也太狠了吧,虽然当年他被领养了,但你也犯不着杀了他啊。”
“你知道什么,当年本来应该是我!他拿走我的东西我不该拿回来么?”王斐突然冲我大吼,样子很吓人。黎正在前面不耐心地说:“别和他废话了,我们赶快去吧。”说完张伯在后面狠推了我一把,险些摔倒。
王斐又恢复了常态。前面已经模糊可以看见老屋了。我不明白他们大老远从杭州赶来就为了杀我和纪颜灭口?
“王传授,你说老屋里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黎正站了下来,推了推眼镜,斜着眼睛笑着问王斐。
“没,没什么,不过是我养父母的一些重要遗物。你管这些做什么,我付钱给你你做好事就是了!”王斐看上去有些隐瞒,黎正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一切似的盯着他。
老屋终于到了,真是好笑,我越想离开这里,却三番五次又回来了。现在还被人挟持,早知道就和纪颜一起走好了。
屋子里判若两人的黑暗,王斐也进来了,不过看的出他很畏惧,扶着墙的手都发抖着。我嘲笑他:“怎么,心虚了?怕你弟弟的灵魂出来报复?”
“笑话,黎正在这里呢,他敢?”王斐看了看黎正,高声说。黎正去没看他,只是环视着附近。
“他的确很不好凑合”,黎正忽然转头对王斐说:“你断定你弟弟死了?”
王斐坚定地说: “那天我看着他断气的。我说和他下跳棋,然后砸晕他,又把弹珠塞满了他嘴里用锤子敲打他的嘴巴。嘿嘿,弹珠和他的牙齿和血一腾飞了出来。”王斐眼睛冒着凶光,半疯狂的描写。我终于明白了。
“你还真残忍,需要这么麻烦么?”黎正也为之惊讶。
“当然,不是他的那张贱嘴,我的人生也不会转变!”王斐恶狠狠的说道。正是难以相信,这人居然如此看待自己的孪生兄弟。我吃惊的望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还披着为人师表的光彩外衣,骨子里居然连牲畜都不如。
“那就奇怪了,我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怨灵,呵呵,这下似乎有点辣手呢。”黎正自顾自地说着,然后一个人走向了前面。王斐听完诧异地站在那里,随后又赶快跟上去。我也被张伯押了上去。
“我把他杀了就放在他房间的房顶隔层上。他绝对死了!” 王斐看着楼顶,畏缩的退了退。
黎正望着上面。“又梯子么?”他问王斐。王斐摇头。
这个时候,楼顶发出剧烈的震动,激烈的敲击使得上面的方顶掉下很多灰尘。接着很多弹珠纷纷滚落了下来,到处都是。王斐吓的大叫了起来,缩到角落里,抱着头哭喊着:“不要怪我!几十年我都做噩梦!我只想多的好点!我只想多的公正点!饶了我吧!”
黎正皱着眉头,摘下眼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迅速折成了一只纸鹤,口中念叨了一下,纸鹤居然自己飞离了黎正的手,飞进了楼顶隔层。上面的闹声停止了。王斐也徐徐站了起来,面露喜色。
黎正却面无表情,我看着王斐,他的身后的墙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闭了下眼睛,果然,两只如同棍子一样肥壮苍白的手从墙壁缓缓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脑袋,然后是上半身。那个东西抬起头,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后,后面!”那个东西的脸正是昨晚我看到的一样,不过在白天看上去更加黑也更加瘦,嘴里仍然是鼓着的。
王斐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不过他不敢回头,而是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黎正,黎正冷冷的说:“王教授,我只负责帮你干掉纪颜,可没任务做你的保镖。”
王斐失望的转过火,后面的人猛的把手一合,就像等候多时的动物抓捕猎物一样,王斐被牢牢的抱住。
“哥哥,你终于来了,冰冰很冷呢,抱着哥哥真弛缓。”那东西一边说,嘴巴里的弹珠和牙齿一边掉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成心要杀你的!”手臂压缩的更紧了,王斐痛苦的大叫起来。
“我好寂寞,我一直在期待着哥哥,一直。”那少年的慢慢的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王斐的肩膀上。我对着黎正说:“难道你还不出手?”
黎正望着我笑道:“这是他自己的孽,我无能为力,何况这个少年还是活的呢,我的法术不管用。呵呵,真有趣,这么多年都没死,一定是那个东西了。”黎正走到王斐面前,“您还不肯告诉我么?”说着把刚才的六角形铁片拿出来插在了少年的胳膊上,似乎手稍微松开了点。王斐这才喘着气回过神来。
“快,快救我,那东西我可以给你,求你救救我。”黎正忽然看了看那少年,笑了下,拔出了铁片。“正对不起,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所以,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辅助了。”黎正站了起来。转过身带上墨镜。
“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少年猛的一睁眼,手上一用力,王斐哼哼了一声,就看见他的身体像被挤爆的番茄一样被揉了个稀烂,少年的身上全是王斐的血肉,他舔了舔,随后盯着我们。
“似乎没吃饱呢,该你上了。”黎正对着张伯做了个手势,张伯把我扔向那少年,眼看着他已经张开手臂在等我了,我看着地上的血和碎肉,暗叫到难道几秒后我也要成这样了?死都没个好死法么。
“啪”随同着窗户的破碎,一个人影从外面吊着绳子冲了进来,正好把我撞飞。我这才长舒一口大气,定神一看,哈哈,是纪颜。
纪颜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碎玻璃。把我扶了起来。
“你不用学电视上非要这时候出现吧?”我责备到。
“是的,我在外面视察很久了,如果黎正不把你扔出来我怎么救你?昨天晚上影晶石就显示你出事了,我只好连夜赶来。不过你们来之前我就来到这里了,因为影晶石只显示你最后在这里使用,所以我躲在外面看你们。”
“很久没见呢,纪颜。”黎正笑着看着纪颜。
“是啊,自从你上次落荒而逃后。”纪颜也笑着说。我以为黎正会生气,结果他两手摊开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不过我们的事等下在说吧,先解决他。” 纪颜脱*上的背包。
“你也该知道了吧,他已经不是人也不是怨灵。”黎正指着那少年说,少年照旧无神的看着我们,嘴里嘀咕着:“冷,好冷。”房间的温度忽然猛的升高了,而且很快。
“的确,他借着返魂香的能力回生,但有不完全,强烈的求生意念使他和这房子合为一体了。” 纪颜虽然对着少年,但眼睛始终放在黎正身上。
“你没开玩笑吧?也就是说我们在他肚子里?”我快瓦解了。
“终年来他靠吸食活人的养分苦楚的活着,返魂香的力量让他既不能完全变回人又不能死去。或者今天我们让他永远安息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要怎么办啊?”我问纪颜温度已经很高了,少年也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的墙壁如同肌肉一样开始蠕动,地板也是,刚才纪颜进来的窗户已经被周围的墙壁给挤死了。
“很简单,从他体内拿出返魂香,那自然就死了。”黎正指着那少年。我顺着看去,原来他的左肩上正插着一块黑色发亮的晶体,一半在里面,和我上次在纪颜家见过的一样。
“那快去拿啊。”我喊道。
“不行,他对任何人都有戒心,过去只会被他勒死。”黎正望着我,“对了,你昨天不是在这里呆了一晚么,看来他对你还是不错啊,不如你去试试。”
我无语,望向纪颜。“只要试试了,要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怪僻地看着我。我发抖地把手移向返魂香,嘴里念到:“我是想帮你。”
当我接触到返魂香是,他的眼里居然流出了泪水,双手无力的落下来。我一咬牙,把返魂香拔出来。一霎时,房子停止了挪动,他也迅速变成了骨头,接着又全部化成粉末,和王斐的血肉融会在了一起。房子恢复成原样。我呆呆的拿着返魂香站在原地,心坎有些伤感。
“谢谢了!”拂晓猛的冲过来,夺走我手中的返魂香从刚才的窗户跳了出去。等我和纪颜反应过来,他站在楼下对我和纪颜招手。张伯也如烂泥一样摔倒在地板上。
“今天没功夫和你都了,以后有机会在说吧,反正我要的已经拿到了。”说完一下就没影了。
我不好意思的朝纪颜笑笑。“都怪我,还是被他抢走了。”
纪颜没说什么,一脸惨白,猛的晕倒了。
病院。纪颜平躺在病床上。你干吗这么拼命啊。”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帮的像粽子一样的脚。
“没办法,我从火车上下来已经很远了,只好用放血的办法,要不然怎能夜行八百里急赶到你哪里?来晚了估计你连渣都不剩了。”他笑到。
“原来当年返魂香在二战中被一个美国士兵带回了美国,后来辗转流浪到王工程师手中,几十年前他妻子重病身亡,他照着传说的方式居然真的使妻活了过来。但妻子也从此莫名的失去了生养才能。两人决定领养一个孩子。他们本来在杭州的儿童福利院看上了王斐,当年他不叫王斐,他和他的孪生兄弟是孤儿,没著名字。但因为弟弟突然说话灵巧,当场就叫了工程师夫妇二人做爸爸妈妈。结果被带走的是弟弟。后来王斐十四岁从福利院跑出来想寻找弟弟,结果被工程师夫妇阻拦还受到打骂。他在街头流落了很久。最后他发现自己弟弟模样及其类似后决定了一个骇人的设法。他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诈骗自己的弟弟,两人在游玩时王斐杀了他,并取而代之。”我一口气说完。纪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警察在王斐的家里搜寻,发现了王工程师留下的遗嘱,告诉王斐,家中的珍宝返魂香就在二楼的隔层里放着。或许是天意弄人,返魂香在渐渐恢复力气的同时,居然奇观的使那少年“活”了过来,但却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虽然事件停止了,但返魂香却还是落到了黎正手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张伯就是当年负责领养的福利院职工,王斐在故乡长期都有线人,当他得悉老屋失事纪颜要来杭州的时候,他就让黎正杀了张伯灭口,励志电影,自己星夜坐车赶回这里。黎正用控尸虫把张伯变成形尸走肉,还打算套我的话,看我知道多少底细。那张照片其实就是张伯发现王斐从福利院逃出来的时候来到这里找工程师夫妇是给他们的,上面是两兄弟的合影,工程师夫妇把照片藏在了钟里,愿望以后在告诉孩子本相。
“算了,能安全就是好事,不过那孩子真的很可怜。”纪颜叹了口气。我拿出日记,这是我在房间又从新找到的,我没告诉警方,把他留了下来。我又翻到了那段。那段他记载着他和自己的哥哥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一月七日晴
世界上真有鬼魂么?好惧怕,早上我在房间弹琴的时候感觉好象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看,结果走过去只看见自己啊。后来又反复几次,我都不敢练了,只好跑到房间里把被子蒙住头。”
有人说孪生兄弟本来就是一个人分开而成。老屋里外的两人却有着天地之别的运气,或许当王工程师开始决议领养那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时,悲剧就已经注定好了。
第十四夜 七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