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12-24 12:37
去年,我正式卖掉了上国内环的屋子,废弃了上海户口,去那个南方的小城市做了个降薪N%的国企小人员。
放弃一座城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一座自己生活了近10年的城市。而放弃这座城市里的一套房子更不轻易,不仅是因为我晓得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年青人在为房子而挣扎,更多是由于这是真正完整属于我的第一套房子。在租房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空想过,等自己有了房子,就可以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安排,就可以买许多良多可有可无的货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房子;等我真正住进,我才知道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带来的可以更多:这个城市,终于有一盏只为你亮起的灯了。
我的离开无比突然,突然到连自己都否认,如果半年前有人告知自己半年后的生活状况,我确定认为这个人是神经病。
可人生就是充斥了顿悟。顿悟着你不停地问自己,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如《蜗居》中海萍说的那样:在这个大城市,人流挤着你往某个固定的方向走;仍是静下来,慢下来,看看别样的人生。
在上海的日子我过得十分尺度,朝九晚五,造句,实践工作时间8小时,却得花3个小时在往返的路上,还有1个小时是公司强行占用的午餐时光。一周加两三次班。每个月领一份固定的薪水,够养我的房子跟给自己一个还算体面的生活。出入装修精巧的写字楼,一句话里夹着两个单词。天天做着跟自己完全没有关联的事情。每周合计着属于自己的未几的时间:什么时候锤炼,什么时候加班,什么时候跟闺蜜吃饭,什么时候钟点工阿姨来家里扫除卫生。每年计较着什么时候加薪什么时候升职什么时候要再去见见猎头……
忽然有一天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想学钢琴,我想多陪家人,我想看很多片子,我想让自己的步调慢下来,这样我才干更明白地看到周遭所有的可恶。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我在这个城市寻找不到,因为假如我跟不上这里的节奏,我就会被这个城市甩在身后。我不取舍生活的权利,是生活挑选我。
于是我决议离开,哪怕降薪,哪怕那个城市的那份职业兴许会和自己心心相印。
于是,我过上了另一种标准生活。每天准时高低班;缓缓地在食堂吃1元钱一份的早餐,3元钱一份的午餐;放工后安闲地去买个菜然后给自己做顿随便的晚餐。通常,就算把碗洗好,你仍有足够的时间再给自己部署一点私家或者群体运动。而周末,更有大把时间窝在被窝给老友打打电话,或者和家人友人去郊外晒够太阳、喝一杯暖和的下战书茶。
固然,当初的工资很低,虽然,现在的工作基本不须要我施展多少个人才能,然而,我终于过上了一天24小时中,有整整16个小时属于自己,能够做任何本人想做的事件的生涯。我的打算中,也不再是什么时候加薪,什么时候提前还贷,什么时候升职,而是什么时候学会打羽毛球,什么时候玩好自己的单反了。
周五的中午,冬日的太阳煦暖得分内引诱。吃完午餐后,约了两个挚友去单位邻近的湖边走了一圈,再爬了个小山,而后回到办公室放松地睡一个30分钟的午觉。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我感到分开上海真是一个不坏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