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12-04 10:52
这个寒冷的清晨,溘然想起你,想起一段不能遗忘的相遇。那天,你在我的左边,我在你的右边,旁边铺满着一曲宋词,眼前浮现着一汪江南。
尘世墙头,掩埋情愁拉开层层绉纱的窗帘,阳光霎时侵犯了小半个房间,是清洁暖和的滋味,却是照得我满身刺眼地疼,光亮与我无缘地心心相印。
我忘却了我是从何时开始属于黑暗,直至它犹如皮肤个别紧贴着我,自由呼吸。我用游离的灵魂来解脱疲乏的哀伤,如一直漂移的浮萍,在水中颓败,沧桑而寂寞,懒惰到逝世亡。
可是,这个寒冷的清晨,忽然想起你,想起一段不能遗忘的相遇。那天,你在我的左边,我在你的右边,中间铺满着一曲宋词,面前出现着一汪江南。
于是,我一个人开端站在这尘世的墙头回身回望,不语言,不浓郁,只是站在墙头,折一段时间为箫,吹一阕词牌婉约,任凭月落衣裳,露湿鞋袜,回想。
你是江南的旅人,流浪的羁客,我只是江南青石板铺就的冷巷里那个微微撑着一把绿纸伞,袅娜经由你身边的小巧女子。你启齿问我借伞的时候,我心头忽然想起白素贞与许仙的阴阳际会,咫尺天边。
江南的风是笑春风,江南的花是蝶恋花,江南的雪是清平雪,江南的月是西江月,江南的诗是春景好,江南的歌是凤求凰,江南的酒是醉花阴,江南的人是点绛唇。我和你一起在江南的院落里,在相思的梧桐下,笑言前世今生,醉说桑田桑田。
沉沦,沉溺,即便互相信手拈来的文字,也被爱情浸染闲闲出一种叫永远的气质。你笔下的字宛若游龙,欲飞纸外,你仰头笑着说,尘儿,你也应该学下这个尘世,喧嚣热烈点。我手底的字字句句只是锦口绣心,机密严实,回应你的那抹微笑在江南日渐褪色的古韵里翩然跳舞。
我知你求的是大丈夫四海为家,海,须是广阔,家,须是自在;我知你要的是下里巴人,春,须是百花,雪,须是温顺。你可知我呢,人生语录,我是三千弱水,若不清浅,宁肯一瓢不取,听凭远流成时间里开谢的故事。所以,碰到爱情,接收爱情,不敢相信爱情,你跟我都是,不敢信任恋情。
我们开始成为两朵长出尖刺的玫瑰,你是红的那朵,晕染满满红尘的红,我是白的那朵,静裹一身白雪的白。我们牢牢依偎彼此取暖,心里都生生的怕一移开就要失踪生命的华彩,但那些刺,又经常将彼此伤痛,渺小创痕浸透出微微的血丝,一呼吸,便是浑身的疼。
你看多少诗词里告知咱们江南的爱情是分离的爱情,我们却疏忽了,认为的天荒地老不外是霎时芳华,一灯如豆的相思再也挑不起红袖添香的梦,青石板的巷子里我孤独消瘦的身影娉婷,失去了那把绿袅袅的油纸伞,眼睁睁看着滴滴答答的爱情流过衣裳落在地上,整理不起的流淌。
我把爱情出售给了黑暗,换取让心头止血的毒药。我的爱情啊,它曾经开着莲花般的圣洁,一尘不染,遗世独破。我曾经满心欢乐地望着它,悉心灌溉,许着本人的将来,描着些许世俗的边缘,绘着些许物资的底色。到底在黑私下只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清冷,只留得落花人独立的寂寞。
爱情,故事,阅历,病痛,死亡,回想,这些字眼充满脑海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了过一种安定平庸的日子,学会了忘记什么叫死生契阔,学会了把所有的章节用轻描淡写的姿势隔山隔水隔进字里行间。
这个严寒的凌晨,突然想起你。于是,我一个人站在这尘世的墙头,把从前的对于你的的日子,用文字的针尖逐一挑出,堆放为落花成冢的样子,在西风乍起的季节,安葬进性命的冬季。该走的就走了,该散的就散了,从此当前无爱一身轻,无酒一身醒,无痛一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