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10-22 12:29
年初,我去湖南卫视录了一期《异常靠谱》,汪涵主持,节目做得雅俗共赏,妙不可言,固然是午夜档,收视率不太景色,但还是评估很好的节目。
我去的那天,节目环节设置得比拟丰盛,除了四位常设嘉宾外,每个环节都会依据内容的推动请一些其余相干的讲述嘉宾或表演嘉宾。一个下战书一连录了两场,第二场将近序幕的时候,请上来一位老先生。
这位老先生是四川一个专门收集稀罕姓氏并编辑成册的人,带着他厚厚的两部作品上台展现。依照编导最初的设计,他应当是讲个五六分钟就退场,而后节目就美满停止了。因为是录播,到最后剪辑出来兴许他这段不会超过1分钟。但老先生热忱很高,竟滔滔不绝地讲了40多分钟。观众以及台上的其他嘉宾都已经兴趣全无了,他却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更少见的是,一贯以“控场”见长的汪涵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反而在许多本能够收住的处所又抛出新问题,引得他又说了一大篇。
终极录完节目已经是晚上7点多,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汪涵设宴招待我们,席间我问他:“那嘉宾讲得并不出色,内容也无甚出奇,你为何容他讲了那么久?”
汪涵漠然答复:“老先生年事那么大了,这也许是他这辈子独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电视了,我为什么不让他彻底开心一次呢?本钱如许低廉,只不外是40分钟的时间罢了。”
那一刻我无比动容。我是学主持出生,在我初入行时,老师或先辈都会把“控场才能”,特殊是“把持时间的能力”作为考量一位好主持人的主要指标。但汪涵让我理解了,所谓的“控场能力&rdquo,名人语录;,不过是“术”,成绩他的,实在是极大的容纳与善意,即在节目里做作流露的人文情怀,这是“道”啊。前者可以培养一位及格的主持人,后者却可以使之成为他们中最出色的那局部人。
再来说说柴静,今年4月,我在北京国际电影节组委会工作,负责联系媒体,部署采访。各大媒体竞相追赶的采访对象,是《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的导演、有名导演卡梅隆。柴静跟她的《看见》团队也向组委会递交了采访申请,但没被同意。起因之一,是由于《看见》是一个年青的栏目,不如央视2套的《对话》品牌成熟,也不是《世界电影之旅》《第10放映室》这样的专业片子栏目;二是因为这个节目标播出时长是40分钟,但卡梅隆方面只能供给30分钟的受访时光。
这两个理由非常充足公道,柴静团队也表现懂得。但他们始终不废弃尽力——卡梅隆抵京的那天,柴静告知咱们:自从得悉卡梅隆住在东方君悦酒店之后,他们就在该酒店的统一层开了一个房间,而且一开就是好多少天,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争夺到一点点采访卡梅隆的机会。
组委会深受激动。刚好在卡梅隆接收专访的前夜,原定专访他的另一家电视媒体本身出了一点儿意外,无奈实现采访。这个难得的采访机遇,就这么牵强附会地交给了柴静的团队。那天的采访十分顺利、高兴,卡梅隆最后破天荒地聊了50分钟,临走还竖起大拇指对他们说:“今天这位女记者极其专业!”
名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一天就可练成的。在“技能”和“训练”之外,“名嘴”之所以成为“名嘴”,良多时候是因为他们性情中与生俱来的某些特质。比方天然吐露的仁慈,好比永不放弃的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