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9-28 13:55
1991年,我分开纽约的家,与所有的哈佛“新鲜人”一起开展了大学的生活。那是如许好玩的日子!宿舍灯火光辉,走廊里响着音乐,房门被椅子撑开,我们像蚂蚁似的到处跑,有太多青春荷尔蒙点燃的活力,睡眠成了次要的事。
当时据说有一个英国王孙公子,花了数千美元购置了一套PA音响,在本人的宿舍房间里办了一系列的“Under21Party”,还派人在门口查ID,只让21岁以下的人进去。这种派对只有音乐跟汽水,却有上百个男女挤在20平方米的房间里,跟着超大声的电子舞曲发疯。
那些英国人据说还站到桌子上向底下的人喷汽水,大家又湿又黏,简直把宿舍房间毁了,然而由于没有未成年人喝酒,校方只能给予严格的忠告。他们说这种party叫rave,而rave的精力就是在不能狂欢的处所狂欢。起初,我不受到邀请,也不敢随便加入,只能从远处看着闪光的窗户,听到里面传出的节奏和尖啼声,手臂穿插在胸前,不屑中带着爱慕与好奇。
有一天,当我在学校电台值夜班时,清晨三点钟,那多少个英国佬居然撞进录音室,还带了十几个人。“盼望你不要介意,咱们将挟持这个频道!”他们以英国名流搀杂街头混混的口气发布,并塞给我一叠黑胶唱片,说:“放这些!”那是我第一次听到tech?鄄no,当时并没料到它将在日后推翻我的音乐思维,只感到它很奔放,充斥了活气和新颖的声音。
我把音乐一放,后面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那些英国人跑进办公室,把每一台收音机都搬出来转到最大声,几十个人直接在电台里办起raveparty。我素来没看过这么叛逆却又这么没有损坏性的行动。大家那么疯,我也不禁随着high了起来。当晚的节目完整脱序,想必违背了好几个联邦电信委员会的播送划定。而后就像快闪族一样,他们忽然敏捷撤退,但临走前还把所有的收音机归位,把办公室还原,关上门之前对我笑着说:“Jointhefuture!(参加将来)”
之后,他们不断会来找我,我也很愿意放他们带来的唱片。我记得有一次一位听众打电话来,劈头就痛骂:“你们在放什么鬼!唱片放错速度啦?!”带头的英国佬George把听筒抢过来,用很正式的书面语说:“闭嘴,这是未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又博得一阵欢呼。后来我也常参加他们的派对,但是不善于社交的我,只会在旁边跟着音乐拍板。实在我最爱的是融入那欢喜的氛围,看到大家为音乐而猖狂,完全没有架子又那么有集团的叛逆精神。
冬天到了,老爸寄给我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我老是衣着那件大衣,手插着口袋,满脸杀气地站在角落,心里却在跳跃。George因而封我为“白色忍者”。这个外号随同我到毕业。
多年之后,语录,这点始终没变:面对着夜店的浮华世界,我每次上台仍是最悼念那段白色忍者的时间。因为在那个青春又布满着可能性的年代,我亲眼看到了音乐如何召唤出大家的童心,而在那群体的舞动之中,我找到了一种巧妙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