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8-24 09:32
跟着《Lonely Planet》的指引,我住进暹粒一家普通的旅馆。这里前提不错,有免费电脑能够上网,最令人满足的是它的价钱——每晚只有一美元。要晓得在柬埔寨街头一家一般网吧上网,一小时就要一美元呢。
一天,我走进一家餐馆,见一位华人正在津津乐道地吃着什么。我坐下与他搭讪。在国外,碰上与本人一样黄皮肤黑眸子的人,总觉得分内亲热,如同遇见自家兄弟姐妹个别。
还没等我启齿,他就热忱地召唤我:“嗨,我叫俊也,你怎么称说?”我报上家门,见他把一只黑沉沉的货色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他吃的居然是蟋蟀!
“这是柬埔寨人的头等小吃。没吃过它,别说你来过柬埔寨!”俊也竭力邀请我与他一起享受。我委曲将一只炸过的蟋蟀放进口中。脆脆的、香香的,十分可口。
“人就是这样的疯子,什么都能吃!”俊也说。
“滋味不错嘛。”我笑笑。
俊也告知我,柬埔寨人爱吃蟋蟀。在他们看来,蟋蟀不仅好吃,而且养分丰盛。每到冬天,蟋蟀老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大量蟋蟀上市。
当然,这也与当地人十分贫困有关。有些人吃不饱,就变着方法找好吃的,许多意想不到的昆虫便成了他们口中的厚味。在柬埔寨的餐馆,你可以看到这样骇人的局面:蜘蛛、甲由、蟋蟀……一些我连名字都叫不上的昆虫,每每被当做佳肴,端上餐桌。
就这样,我跟俊也一边共进晚餐,一边闲聊。俊也来自广州,本是一家事业单位的设计师,为了旅行,他辞掉工作,至今已在国外游走了六个多月。我问俊也怎么会忽然辞职,爱上旅行。俊也说,在公司,他是一头老黄牛,脚踏实地地工作。有天,他与共事起了一点小争执,突然有些灰心,很想逃离繁忙的工作,去外面逛逛。就在那天,他辞职了,走上背包旅行的路。有人不懂得,以为他废弃待遇优厚的工作,几乎是个疯子。
俊也诞生于桂林,我外公众刚好也在桂林,而我行将去桂林上大学,咱们算得上半个老乡。俊也是一位省钱专家,刚到柬埔寨两天就与一家餐馆的老板称兄道弟,随着他混吃混喝,享受到柬埔寨的“公民待遇”。辞职后,俊也去了一趟西藏,接着去了尼泊尔、印度、缅甸、老挝跟泰国,当初刚到柬埔寨,筹备北上越南,然落后广西,最后从广西回广州。他用最省钱的方法旅行——一路搭顺风车游遍天下,均匀天天破费只有两到三美元。俊也的经历让我信服不已,我向他请教了很多搭顺风车的绝招。俊也同我分享了他在印度丧葬院当义工伺候快逝世的白叟的故事。俊也说,这件事让他感想很深。他看到的是时光的无情,是他们对性命的留恋。就这样,你一段故事,我一段阅历,我们把臂泛论,用我们独特的母语——汉语,描写着这个世界。那样的时间,那样的情景,好像置身于阳朔街头。
“人就是这样的疯子。”我反复着俊也说过的话。
俊也狠狠地抽完一支烟,站起身,推开餐馆的门。
“到现在,你懊悔这样的决议吗?”我随他走出去,在身后问。
“情随事迁的生涯非常烦闷,旅行却是极快活的事,它让我有等待、有空想。&rdquo,心灵鸡汤;俊也回过火,对我一笑,步子迈得更大。我快步遇上他,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