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8-19 10:29
一位年青人说要带我去看飞机。
“飞机有什么难看的呢?”我说。
他说:“去了就晓得。”
我坐上他的机车后座,在台北的大巷冷巷穿行,好不轻易来到“看飞机的地点”。
固然是傍晚了,草地上却有很多青年凑集在一起,远方火红的落日在都市的滚滚红尘烘托下,显得极为明丽。
一架宏大的飞机从东南的方向,逆着太阳呼啸而来,期待着的年轻人全站直身子,两臂伸直,高呼狂叫起来。
啸声宏大的飞机抬头俯冲,一阵暴风席卷,使须发衣袖都飞荡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在尚未回过神的时候,飞机已经在松山机场降落。
我站在飞机航道上,回忆着多少秒钟前那触目惊心的教训,身材里的细胞好像还跟着飞机的喷射在震颤着,另一架波音737又从远方咆哮而来了……
载我来的青年,翻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地灌进肚子里,说:“很过瘾吧!”
这个心脏污浊、充斥热力的青年,跟我年轻时期一样,已经连着三次联考落榜,正在等候兵役的告诉。天天黄昏时候把摩托车飙到最高速,到这飞机最近的航道,看飞机凌空下降。
他说:“这城市里有许多心情郁结的人,每天来这里看飞机,就似乎患了某种病一样。”他正在说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沉入红尘,一架有四个强灯的飞机降落,在灰暗的天空射出四道强光。
青年把本人挺成树一样,怪声一口,回过火来再次对我说:“真的很过瘾吧!”
“是呀!”我仰头看着飞机远去的尾灯,感到如斯逼近的飞翔,确是震动人心的。
“我每次心境不好,来看了飞机就会好过一点。站在飞机航道上的咱们是如许微小,小得像一株草,那么人生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测验的好坏又有什么好计较呢?”
始终到天气完整沉黑了,虽然飞机仍然从远方来,我们仍是恋恋不舍地分开狂风飞腾的跑道。
我坐在机车后座,随青年奔跑在霓虹闪烁的城市,想着这段话:我们是多么渺小,成语故事,小得像一株草,人生有什么好计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