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见

逍遥右脑  2014-07-30 12:53

  谁要是可能把悲痛付之一笑,悲哀也会削弱它的咬人的力气。
  
  ——莎士比亚
  
  由于我母亲及她的智慧,使我免于逝世亡的胆怯。她是我最好的友人跟最巨大的老师。每次咱们离开前,不论是不是到了晚上,仍是其中一个人就要去旅行,她总会说:"早上见。"那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许诺。
  
  我的祖父是牧师。当时,就在世纪交接之际,任何一个教会的人逝世,尸体都会放在牧师家的大厅里。对一个8岁的女孩而言,这可是最令人害怕的。
  
  有一天,我祖父把我妈抱起来带到大厅里,并要她摸着墙壁。
  
  "芭比,你感觉如何?"他问。
  
  "嗯,又硬又冷。"她答复。
  
  而后他把她带到棺材边,说:"芭比,我请求你做一件最艰苦的事。但若你做到了,你就不会畏惧死亡。我要你把手放在史密斯先生的脸上。"
  
  因为她爱本人的父亲而且完整信赖他,所以她就照着做。
  
  "什么感觉?"我的祖父问。
  
  "爸,"她说,"感觉像墙壁。"
  
  "这就对了,"他说,"这是他的旧壳,我们的朋友,史密斯先生搬家了。芭比,哲理名言,你不必要惧怕一间旧屋子。"
  
  这一堂课对她影响很大,使她对死亡肆无忌惮。在她分开我们的8个小时前,她还提出了一个不寻常的要求。
  
  当我们站在她床缘强忍泪水时,她说:"别带鲜花到我的坟上,因为我不会在那儿。当我舍弃这个身材后,我会到欧洲去。你们的爸爸留不住我。"房间里暴发出一阵笑声,那个晚上再也没人掉眼泪。
  
  当我们吻她和她道晚安时,她微笑道:"我们早上见。"
  
  第二天凌晨6点15分,我接到医生的电话:她已经出发前往欧洲了。
  
  两天后,我们在父母的房子里收拾母亲的遗物,我们看到她所写的沉积如山的档案。我将它们翻开来时,有张纸飞落在地上。
  
  它写着如下的诗篇。我不知道那是她的原作还是她所钟爱的其余诗人的作品。我只晓得它是惟一掉下来的一张纸,上面写道:
  
  当我死去,把我留下的给孩子们。
  
  如果你必需哭,为走在你身旁的弟兄呜咽。
  
  把你的手臂拥着任何人,就像拥着我一样。
  
  我想留给你一些货色,
  
  比文字和声音更好的东西。
  
  在我意识和我所爱的人身上看见我的存在。
  
  假如没有我你活不下去,那么让我
  
  活在你的眼里、心里和气行里。
  
  你能够更爱我——
  
  心手相连让孩子们得到自在。
  
  爱不会死,人会。
  
  所以我所留下仅有爱……
  
  让我走……
  
  爸和我相视而笑,因为我们感到她就在我们身边,凌晨又再度降临了。
  
  (约翰·韦恩·希许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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