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30 12:06
高考：决战高考之巅
朱华亲，高二时进入文科班，2004年从黄冈中学考入北大。现为北京大学本国语学院法语系大一学生。
班上的一本《萌芽》杂志无意之间传阅到我手中，第一篇文章已经被翻阅得有些破旧，上面甚至还有人留下笔迹，其中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话让我印象最深入：必定要杀进北大！！那篇文章就是职烨的《》。我想，每个读过它的学生，都会激动的，都会在自己心坎里升起哪怕是一线盼望。我一口吻读了两遍，久久不能安静。 ——朱华亲
2004年的寒冬，北大燕园银装素裹，安谧而又安详。热忱、自负的笑脸，随同着春节的来临，绽开在校园每一个人的脸上。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在北大的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
不知不觉当中，时光总会过的那么快。曾经，我怀抱着考进黄冈中学的妄想，在那个偏远小镇的初中，默默地斗争着；曾经，我怀抱着考进北京大学的幻想，在那个赤壁古城的高中，苦苦地追寻着……而这一切，都已成为美妙而永恒的回忆。
人生当中，有什么比领有漂亮的回想更快活的事件呢？
当我听到那些熟悉的歌曲，当我打开尘封已久的日记，当我收到同学的节日祝愿短信或贺卡，当我早上醒往返想起昨夜那个演绎在熟习环境中的梦，我都会收拾一下自己的思路，回过火去看一看，幸福和快慰总会相继而至。
那个夏天的蝉鸣
不须要太多富丽的词藻去刻画，对每个将要加入中考，面临人生第一次决定的初中生来说，黄冈中学象征着什么，他们都太明白。我经常单独一人设想着那个让人向往憧憬的学校：燕语莺声，青春激扬，书生意气，藏龙卧虎……然而，没人敢奢望自己什么。在小镇的初中，每年假如能有一到两个考进黄冈中学，那就是中考的成功了。而我却是那样的荣幸，人生第一次，除了盼望爸爸能给自己买上一辆自行车的第二个幻想，在那个夏天实现了！只记得那个夏天的风很凉快，蝉叫得很热烈，父母的脸上满是笑颜，四处时不断投来赞成和爱慕的眼光。
我就这样踏进了黄冈中学的大门。开学的那一天，校园打扮得很美。共青道上满是娇艳欲滴的鲜花，一直延长到雕塑。精神矍铄的白叟，无邪可恨的小孩，还有脚步急忙的老师，给校园增加了许多活力。学长们热情地打召唤，当向导，帮忙提行李。安置好了一切，父母吩咐再三之后回家了。下午，我径自一人在校园里走着，从寝室到教学楼，从操场到食堂，从动物园到逸夫楼，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而又新颖。我仰头看了看天，告诉自己：新的生活开始了。
高一的日子给人的印象很深刻。班主任姓郭，三十来岁，教语文，矮矮胖胖的，带着黑边眼镜，长得很有《红楼梦》中形容贾宝玉的那句话的意味儿：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他的脸圆圆的，而且总浮现出健康精神的红色。郭老师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语文老师，有豪情，有文采，有内涵，有文人气质，知识广博，讲课很投入。直到现在，我总感到，自己无论是写作仍是察看事物，分析问题，都受到了他很大的影响。开学未几后的一个周末，郭老师便把全班同学带到与学校仅一堤之隔的长江边上去玩。在沙滩上，我们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和拘谨，大家脱掉袜子，追赶嬉闹，踢球，唱歌，做游戏。郭老师还预备了一大堆的智力问答，模拟《开心辞典》的情势，让大家做，大家的谜底千奇百怪，引来笑声不断。那个下战书，至今回忆起来，还是那样的开心、惬意，那个女同学唱的那首《辣妹子》，至今让人回味无限。
抉择文科
或者注定了我们班将会成为一个文科班。在年级里，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晓得，高一年级作文写得最好的是一班，高一数理化成绩最差的也是一班。
班上的人文气味很浓，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很多愁善感，很爱写作。当别班的老师抱怨学生交作文和周记爱拖沓时，我们班的学生在埋怨郭老师批改太慢，因为我们太想看看自己的评语。每周的作文课都是大家所爱好和等待的，郭老师会读许多写得好的文章，说不定自己的周记或作文就会在其中。教室后面的黑板和墙上总是贴着密密麻麻的优秀作文，课余大家围的水泄不通，甚至有人见到好文章，不由自主的大声朗诵。我的作文是常常位列其中的，当听到老师或同学的称颂，心里的愉快无法言表。而正是这种单纯的虚荣心理，加上年轻的激情、对新生活的兴趣以及本身对写作的爱好，我们不顾一切地抒发着自己的思想，写对生活的感悟，写对时局的见解，写对邪恶的批评，写对美好的向往……好作文层出不穷。还记得那篇《钟情白开水》让我整整两个月没买过一瓶饮料，由于：“我更钟情于八分钱一瓶的白开水。”每周的浏览课，大家显得特别高兴，早早地跑到阅览室，读报，看杂志，作摘抄。我爱摘抄的习惯就是在那时养成的，这给我今后的作文带来了宏大的辅助。
在这个班级里，我第一次感触到了从未有过的宽容和自在。然而，宽容和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特殊是在必需以综合成就论高下的高中，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一群身上还肩负着更繁重义务的高中生。
一次又一次的考试，数理化全军覆没；一次又一次，任课老师露出扫兴无奈的神色；一次又一次，新换的数学老师山盟海誓，最后迎来相同的命运。到了下学期，对于我来说，上物理课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我局促不安地等候着它的降临，又急不可待地渴望它早点结束。在我的脑海里，物理公式仅仅意味着字母和符号，我已经失去了学习物理最基础的思维和兴趣。物理课的陈老师却仍旧苦口婆心肠教诲着，每次见到我，总会问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形，并我信任自己，不要撤退。而我却无奈让自己抖擞起来。那段日子变得越来越黑暗，我怕上课，怕考试，怕遇见老师。逆水行舟，逆水行舟。我终于越掉越远了。特别当据说高二要分科时，我已决定废弃。陈老师还是语重心长，一次又一次地在半路上叫住我，讯问着，勉励着，而我已经麻木了。到了最后，发展到上物理课时我看历史课本，我仅仅想挑选一种方法回避。陈老师发现了，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但他没有表示出很赌气，反而很平静地说：“即便是读文科，学一下物理，对未来生活总是有利益的……”我很愧疚，很难过，我对不起面前这位一直关怀着、激励着我的老师，但我没有措施，十六岁，有些东西，注定只能留下遗憾。
一班终于“众望所归”地成为了文科班，我也如愿选择了文科。
一个人的离开
高二在我庞杂的感想中开始了。郭老师开始变得严正起来，班会课上的话题也越来越沉重。“现在，大家取舍了文科，也就决定了你高考的方向。高二是文科打基本的要害时候。依据往届的教训，能否在高二打好基础，是你高三是否疾速冲刺的决定性因素……”我开始紧张了，我不断反思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岂非还能用“兴致”二字给自己找借口吗？来到黄高之后，自己真正尽力奋斗过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那样没有进取心？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甘于人后，那样麻痹不仁？莫非来到黄高就是为了这样地活着吗？班里也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昔日那种活跃和激情慢慢变少了，许多同学的头开始埋了下来，桌面上的书也越堆越高；早受骗我醒来时，寝室已经空空荡荡。所有的这一切，唤醒了我心中沉睡已久的斗志，我告诫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随后的日子，紧张而又劳碌。语数外政史地，我暗下信心不能让一科落下。我不知疲惫地背书，做题，总结，改错。一份耕耘，一份播种。每次考试我根本没出过班上前三名。慢慢地，我又找回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所有进行得井井有条，波涛不惊，直到有一天得悉郭老师要分开。
一个晚自习前，郭老师和年级主任一起走了进来，年级主任对我们说：“今天跟大家讲一件事，为了声援湖北西部贫穷地域教导事业，学校向在校老师发动到了到西部支教的号令，我们的郭老师踊跃响应号召，申请参加支教的步队之中，经学校同意，郭老师将到西部一个贫苦县支教半年，一班的班主任暂由你们的历史李老师担负……我们祝贺郭老师的西部执教之行一切顺利，我们也生机高二一班终极真的不个别……”教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也许大家都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郭老师显得不太做作，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和年级主任一起走出了教室。李老师进来了，大家很缄默，呆呆地看着他。“不要觉得有什么太大改变。各干各的事，一切照常进行。”李老师作为新的班主任第一次发言了。下面，有几个女生偷偷哭了起来。确实，拿我们班从高一到现在在年级中的成绩来说，郭老师不是一个优良的班主任。但在我们心中，最最少，他是一位精彩的语文先生，他带给了我们良多从分数上无法权衡和反应的东西。记不起从哪一天起，郭老师消散在大家的视线中，另一位代课老师走进了语文课堂。
李老师就这样“临危授命”，成为我高中生活中第二位班主任。教室内外，从此多了一个繁忙的身影。李老师很矮很年青，白白皙净的，带着罩住简直一半脸的眼镜，总显得很精力。暗里里我跟同学开玩笑说，他长得很像中心电视台《消息30分》里的郎永淳，同窗反驳说：“我怎么没发明他那么帅啊……”大家都笑了起来。匆匆地，大家适应了和李老师在一起的日子。班上似乎也多了一些活气，笑声也开端多了起来。
高三恶梦
人不知鬼不觉，我们步入了高三。
2003年的八月仍旧是在老教养楼度过的。那是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个八月。
高三，这个名词很早就在我们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而我却把它懂得得过于重大。在我脑海中，那意味着游手好闲，通宵达旦，分秒必争；那意味着来不得半点放松和懈怠；那意味着自己的前程与运气与之非亲非故……总之，它意味着太多太多。我的思维开始产生很大的变更。那时还没有想过给自己定下一个怎么的目的，想的最多的是：这是高三，拼命的时候到了！我强烈要求爸爸在校内给我租房住，爸爸当然许可了我的请求。
八月的气象很酷热，正午常常让人感到窒息。
我给自己订下了作息时间表，早上起床5：30，晚上睡觉12点。一个礼拜之后，我逐步撑不住了。过惯了寝室法则的生活，突然转变自己的作息时间，确定会不适应。渐渐地，昼寝睡不着觉，这样恶性轮回，我开始失眠了。那一个个漫长的夜里，我都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度过的。（ ）白天的课堂上天然也是精神朝气蓬勃，总感觉很困，却总也睡不着。到后来，全身无力，头痛，食欲不振，全部人覆盖在可怕的暗影中，我的精神濒临瓦解的边沿。八月份月考乌烟瘴气，最后一科英语我退出了。爸爸把我领到了病院。
一切检讨结束，论断是精神虚弱。开药方的医生笑着问：“是高三的吧？紧张什么啊？考上大学就好了！”我也淡淡的一笑，心想：这不是空话吗？
知子莫若父。爸爸看出来了，他知道，解决我的心理问题比看病吃药主要的多。那个下午，他和我在黄高对面的餐馆里，边吃边聊。当我们走出餐馆时，已经是傍晚了，马路两边的霓虹灯亮了起来，街上的车辆行人一如往日，热闹而又匆仓促。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晚上我到李老师那里去请假，你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吧，来日从新开始。”
我点了拍板。那一夜，我睡得很香，梦见新教学楼前花坛里的花开得很盛，长江堤外的柳树绿得发亮……
那天晚上，爸爸和李老师交谈了良久，然后深夜坐火车赶回家。
紧接着的那个周末，我们准备搬到新教学楼。看着拥挤不堪的房间，看着混乱的书籍，想起那些梦魇般日昼夜夜，我认为应该换一个环境了。我沿着长江大道漫无目标地往前走，走到了供销社的大门前，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坐在那里。她面容慈爱，精神矍铄，就像我那已经由世的亲奶奶一样。她成为了我的新居东。从此，我在供销社大院里住着，直到高考。
一种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宁静致远
我开始想法让自己坚持一种镇静的心态。我在一张小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四个字：“安静致远”，并贴在课桌上。每天，我依照以往在寝室的作息时间起床，上课，吃饭，休息。晚上回到住处，奶奶老是用笑容迎接我，还给我炒饭吃，尽一切所能地给我供给最好的环境。她原是河南人，在农村遭遇过最清苦的生涯，但是，她地养育了四个儿女；她高血压，中过风，在床上躺了多少年，却奇观般地又站了起来；她忍耐着老伴逝世的苦楚，却依然乐观地活着，像小孩子般的仁慈可恶……我庆幸自己找了位好房主，好奶奶。
又一个好新闻传来，郭老师回来了，再次成为我们的语文老师。他消瘦了一些，头发已经斑白，但是往日的激情没有涓滴的减少，我们又开始享受在语文的世界里。
一位新的数学老师也走进了我们教室，他叫李新潮，中等身体，黑黑的皮肤，谈话时带点羞怯，给人很憨厚的感到。始终到当初，我没有发现比他更杰出的数学老师。我敢断言，至少在黄冈中学，他是最好的老师之一。他的讲授艰深易懂，他的板书条理完全，他的思路清楚周密，无懈可击，滴水不漏。我真的信服他，也恰是那时开始，我是真正地爱好上了数学。
在李老师的影响下，我探索出了一套学习数学的好方式。那就是认真对待学习的每一个环节，从课本到资料，从上课听讲到课外总结，从平时作业到考试改错，不放过一丝一毫。以前认为数学课本太简略，例题和习题都太基础，重要的是做材料。但李老师总是给时间我们看课本，我开始认真起来，后来发现，几乎每一次考试题目中都有课本的影子。我把最近十年的数学高考题拿来细心研讨，居然发现有一个压轴题就是课本上的习题，只不过换了一下前提和结论。课本从此对我变得很重要，课余我喜欢拿着数学课本从前翻到后，每一个例题，每一道习题，思考其中到底包括了哪些思惟和办法。时间长了，书上的公式理解得更透辟了，解题变得轻松多了。
第一轮复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家缓缓地发现，除了考试和功课多了起来，高三好像不外如斯。许多人开始对这种周而复始不止境的生活觉得腻烦。几乎每天老师都要提示应当紧张起来，几乎每天都在复习以前的旧常识，几乎每天都在读书、做题。年轻人是耐不住单调的，总想借机放松，或者说发泄一下。名义上紧、实际上变松的状态呈现了。
只记得那段时间的晚饭后，总爱和班上几个喜好篮球的同学一起到操场去过过手瘾。每次全身汗透地跑回教室，心里也会有愧疚感，但急停跳投和三步上篮的引诱，让自己的愧疚在连续很短的时间之后又变成对篮球场的神往。班主任提醒过很屡次，可我们执拗地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劳逸联合才会提高效力。终于，在高三上学期的期中考试中，我一泻千里，跌到班上第七名，在年级的名次更是惨不忍睹。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能说打篮球挥霍时间而影响学习，症结在于，自己的心态放松了，学习的一系列环节都抓得不紧，这才是关键之所在。我就这样在第一轮复习的重要阶段，错失了坚固进步的良机。
日子过得很快，转瞬间，第二轮复习也停止了，我们开始进入最艰难的第三轮温习。天天，试卷像雪片一样在教室里飞来飞去，各科鲜红的分数对我们轮流轰炸，很多人撑不住了，自大，失踪，失望，形成了班上的主色调，而高考,网络语录，火烧眉毛。
班上的一本《萌芽》杂志无意之间传阅到我手中，第一篇文章已经被翻阅得有些破旧，上面甚至还有人留下字迹，其中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话让我印象最深刻：一定要杀进北大！！那篇文章就是职烨的《花开不败》。我想，每个读过它的高三学生，都会打动的，都会在自己内心里升起哪怕是一线愿望。我一口气读了两遍，久久不能平静。为了自己心中的复旦大学，职烨拿出了多大的勇气，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我呢？还在为平时的考试而灰心丧气？还在杞人忧天，无病呻吟？还在打算着一切早点结束？
我的心中好像有一盏明灯在指引着。
班上再次沉寂下来，试卷来了，就当真地实现；分数下来了，就认真地剖析改错。高考一天一天地邻近，模仿考也进行得差未几了。鉴于大家都有些缓和，为了弛缓一下氛围，到达最好的竞技状况，班主任李老师和英语邓老师磋商决议，带大家出去远足一天。于是，所有的科任老师和大家一起乘大巴来到黄州郊区的乡村，咱们游山玩水，吃农家饭，拍照，看小孩子钓龙虾……渡过了高三以来最轻松最快乐的一天。
决战考场
高考倒计时变成了“4”,我异样地紧张起来。一想起这一次考试几乎决定了自己的毕生，我就惧怕。越到最后，看书时越感觉什么都不知道，恍如思维也变得敏感了许多。但是畏惧是没有用的，我充足应用四天的时间作最后的一搏。我把老师提供的热点作文标题一一审核，列提纲，找素材，甚至背范文；我把老师强调的最有可能考的文综专题复习了一遍又一遍。
6月6日的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试图把本人置身于考场之中，并一直暗示自己：没什么恐怖的，像平凡测验一样看待，两天很快就会从前。不知什么时候才模模糊糊地睡着，第二天醒得很早，奶奶也筹备好了早餐。
文科考场设在旧教学楼，偶合的是，我所在的考场恰好是本来高一（1）班教室。
准备铃音响了。所有的考生走进了警惕线。当我进入教学楼楼道时，突然感觉周围静得让人窒息，每个人都不说一句话，沙沙的脚步声显得很逆耳。一楼，二楼，三楼，我走进了考场，以前那间熟悉的教室现在空空荡荡，变得生疏起来。监考的老师神情严肃，考场里的电扇呼呼地响……逐个追查桌面，发布考试规矩，然后铃声音起，开始发卷。我一拿到语文试卷，习惯性地、迫不迭待地翻到最后看作文题目，登时傻了眼：作文题目与我准备的素材风马不接！我有些发窘了，但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答卷，但做着做着总忍不住想那个蹩脚的作文题目。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当我准备写作文时，只剩下45分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审题构思了，我把考前准备的资料往上生吞活剥，写一段停一会儿，切实连接不起来，最后越来越急，监考老师提醒只剩下5分钟了，我手中的笔在颤抖，促结了个尾……
8号下昼的5点整，最后一科考完了，我整理好货色，走出考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回到大巴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家长们着急的眼神和同学们各不雷同的表情，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高三一年真的结束了！
暑假的一天，我从热线电话中查出了自己的成绩，我哭了，哭得很畅快。我强忍住眼泪，想告知妈妈这一喜讯。妈妈正在给病人做手术，我走到病房的窗外，微微喊了声妈妈，而后却哽咽不出来……妈妈得知后，也哭了，病房里的其余医务职员都随着哭了。他们知道，多少个日夜，妈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儿子操劳着，奔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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