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18 12:28
写给:年轻时免不了一场颠沛流亡
文/李维恩
在UIC的生活很新颖,总在不自发地碰见不拘一格的人,听他们说着深深浅浅的话。
但最开心的其实仍是面对电脑的时候,因为我等的人在网上,能和我谈话。疲惫和睡意都一网打尽,在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候,爱情语录,我们谈话。任何事都谈,没有任何界线。
这是我能领会到的最宽大的宽容和自在。咱们是恋人,是友人,是最刻薄和最恻隐的人。在交谈中,感情和阅历都联成一片。不是端端正正对着无声无息电脑,而感到是促膝并肩地交谈。
有时候,交谈,是一种很大的慰藉跟暖和。
如果然的有一个人,乐意当真听你说的话,肯与你分享那些荣幸或可怜的遭受。
这时才觉得,间隔也就不那么主要了。
有一天我很有感慨地告知她,我觉得漂泊异地的人都挺不轻易的。
她觉得这是一句玩笑话,没有认真。
其实细心想想,为什么我们要不停地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从一个国度奔走到另一个国家?
没有人逼迫你去大城市,没有人强制你必定要分开中国,没有人强迫你做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
你之所以留在一个压力宏大、生存繁重、无比奋力也简直泯然众生的地区里,只是因为你乐意。
因为你接收了这个地方的规则,那些残酷得近乎伦理的规矩。
因为你青春正盛,觉得你很大,故乡已经容不下你,必需到一个大的世界里去硬碰硬。
因为你不要平稳,要高兴。
因为你不要舒服,要激烈。
因为你要一个像万花筒一样,永远神奇莫测,每一次都不一样的世界。
家乡,实在此时已经是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处所。
由于,你的心已经变了。
每次回到家里,初三天,紧绷的神经仍旧紧绷,要一周左右,才完整散淡下来,彻底放空本人。十天半个月,你觉得舒畅无比。而半个月之后,你开端认为无聊。
是的,不好心思,父母相伴,然而你仍然感到无聊。
你开始惦念大城市的烟尘车声人际纷争,那最少是一个鲜活的世界。不要不否认,就像食肉动物,无法再食草一样。( )每一个出奔的人,都认为自己随时可以回家。而这恰是人生的悲剧:其实,家,在你回身离开的那个霎时,已经永远无法到达。
而更大的悲剧,我想在于,我们的父母其实无法进入我们将来有才能结构的世界。
这座隆重的城市,对他们来说,未必比得上门口有条杨柳拂面的小河。
以及,我们未来的孩子们,那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的后辈,他们更加无从设想,那么一个遥远的小城---哪怕在我们无比悼念的口气里,仍旧是他们越来越美妙却不实在的伊甸园。
我们遥望着下游日益孱弱的父母,我们奋力挽着同在上游的同辈。
是的,我们能够抚慰自己,假如没有我们前仆后继的滋润,不会有这一个一日千里的世界。但这也仅仅是一种得不到答案的安慰。
所以我感叹流浪者大多可怜,却无以言说。
你看,那群大马哈鱼为什么而游?我想,是因为永远无法实现的盼望。
世界就是这样,年青时免不了一场颠沛亡命。
在年轻的时候,我们总会有被世界离弃的感觉。孤单、寂寞,或是其余莫名的情感充满着,无药可救般让人消极的感觉,懵懵懂懂的对将来、对生活甚至对世界觉得含混。
仔细看看你身边的人,有的人动摇着朝梦想前进,有的则一直试探着迷茫的前进。还有一部门人则始终停留在那里忘却生活也被生活忘记。
其实我们的性命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动弹从前。秒针,分针,时针,拖着虚影滚动成无数密密麻麻的日子,终极汇聚成时光的长河。变成我们所生涯的宏大的时期。
而我,和我们,都是其中,最最微小微茫的一局部。
我们永远在崇敬那些闪闪发亮的人,我们永远觉得他们像是神柢一样的存在。他们用强盛而无可抗拒的魅力和力气,转变着世界。但是我们永远不晓得,他们曾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去换来了闪亮的人生。
只管如斯,年轻的我们为什么总能一次次找到令自己信奉的货色、令自己信奉的?为什么即使有再多的埋怨,也很难直接地废弃一个幻想,放弃一个人?
损害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天大坏事,问题是看你有不勇气在蒙受过后仍然的走下去。生活就像一场战斗,只有经历皮开肉绽却依然活着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强人。有人品味到了最后的喜怒哀乐,有人成为了冰凉的墓碑。
所有人,所有辛劳忍受,想要的也不外只是,不再成群结队、不再奔忙他乡、不再无所依傍、不再苦于思量。
或者有一天我们回过火来看看自己曾经的人生时,也无奈得到什么整洁划一的谜底。
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最深爱的人也必定和你不一样。
而我们所抉择的人生也一定不同,它是对于一季青春,一场生逝世,一段宿命,一个时代,一个信奉。
我独一幸运的是,在年轻时能有人在精力上陪自己一起颠沛流亡。
这就足够了。
有时候阳光很好,
有时候阳光很暗,
可这就是生活。
有的幻想很小,
有的梦想很大。
但它总能带你走到更远的地方。
有时梦想很近,
有时妄想很远,
可总有一天,梦想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