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7-16 12:22
对我来说,有太长的时间,始终耗费在周游的道路上。小时候被寄养,成年之后到处流浪,始终在搬家。各个城市的无数次迁徒,大大小小,均匀下来,大略每半年搬一次家。从带着一只行李包开端,到用搬家公司驮满整整两车的物品,有大床,沙发,那么多的画,瓷器,唱片,影碟,以及一直都让工人头痛不已的大箱和奇重无比的书。
从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从南边搬到北边,或者从一个人的家里搬到另一个人的家里。颠沛流离和仰人鼻息都不是轻易的事件。试图取得一个稳假寓所,终极成为内心境结。三里屯是租过的最后一处房子。陈旧老式楼房,窗外有高大白杨,早上醒来,大簇树叶在风中翻动,总认为在下雨。后来这楼房被拆掉了,又一次搬家。最终我决议给自己买一个房子。
在家里,放下一张樱桃木大沙发茶多少,一扇手工描花的屏风,一盏枝形小吊灯,一只牡丹蝴蝶漆画的红色樟木箱子,配上零碎中式家具。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励志诗歌,逐步塞满物品。买过旧的衣橱,椅子,还有一个古老的梳妆台,有破损的花纹。旧的货色依靠太多不明的能量。会对人发生影响。因而有一段时光,常常点着檀香来打消不明的能量。
凌晨在二十多层的房间里醒来,搬进去还将来得及挂上窗帘。睁开眼睛。看到的大落地玻璃窗之外的日出。残暴余晖,喷薄日出,有着沉郁而恢弘的场景。这样的奇观。是新年的第一个播种。终于,有了一个临时平稳的家。
有时会因为遇见一个男子,为了与他在一起,再一次分开自己的屋子。拿了简略的书跟衣服,搬进他的家里。白天他去工作,我留在他的房子里写作,照料阳台上的花草,在厨房里做烹饪。荡涤他的白色衬衣。有时候他很晚才干停止工作,我在客厅里看书。
在感到难过或者孤独的时候。想回去的,仍旧只是本人的家。翻开房门,由于久不寓居,空气里有陈腐灰尘滋味。暖气的温度很高,一房子老式家具仍是沉寂漂亮旧日样子容貌。拉开白色床罩,把旧被子抱到沙发上,喝威士忌,直到醉醺醺入睡。后来偶然以酒精解决心坎问题。兴许是因为无法对任何一个人说出心里的周折。那是无奈消解无法阐明的,就跟耻辱一样。
假如有一个房子,能够让人喝醉,埋开端来呜咽,放下所有的羞耻和机密。它就是自己的家。